珮问,一夜已经过去了,想必有些事情也清楚了。
董志兆搓搓手,拉着江珮坐在床板上,这间没有火炕,实在冷得很。“闫玉花没事,农药没有喝进去。只是……”
董志兆的犹豫让江珮猜到了结果,“闫玉花真的怀孕了?”
“是,医生亲口说的。”董志兆叹气,“人还留在医院里,就是不醒。”
“不醒?”江珮问,闫玉花昨晚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可是清醒的,现在怎么不醒?“其实闫家的话是否能信?”
“我和你想的一样,这件事总是透着古怪。”董志兆皱眉,“就说当日志闻喝了酒,然后闫玉花怎么就刚好经过?且不说小闻年少单薄,单从他醉酒还会有那么大的气力?那闫玉花就不会喊叫反抗?”
“只是现在闫家死活咬住就是志闻做的,要说当日之事,也就志闻和闫玉花知道。”江珮揉揉额头,她一夜没睡好,头有些晕。
“这件事,我该跑的也跑了,该做的也做了。到头来还是爹娘拿主意。”董志兆道,“我是不相信小闻能做出这种事。”
两人坐了一会儿,外面已经亮了。董志兆看看泛进晨光的窗纸,站起来伸伸懒腰,“我一会儿还要去石场,今天开始上工了。”
“那前屋爹娘的事儿,咱这边怎么弄?”江珮问,董志兆现在有事业要忙,是真的不可能把全部心思放在董家。
“不管事情是真是假,不是咱俩能说得算的。”董志兆平静的说着,他自然了解自己的父母,有些事他就是帮着家里跑跑腿,至于决定,让父母自己拿。
江珮也明白董志兆的意思,已经分家了,他们还是要过自己的日子。至于前屋,他们也不会去过多的掺和,万一到最后,不是落到她和董志兆头上。
简单做了早饭,董志兆吃了便去了石场,临走嘱咐江珮,前屋父母的事千万别多说话。
董淑月心事重重的吃了饭,背着书包去了学校。
前屋那边,江珮过去看了看董志闻。昨天被董卓打的地方,现在全反出一大片的青色,受伤的额头肿的老高,下面的眼睛只剩了一条缝。
见江珮进来,董志闻低低的叫了声“嫂子”。似乎自己也觉得丢脸,闭着眼睛,身子侧躺去一旁。
董淑莲一直疼这个弟弟,现在脸上就差哭出来,心里也实在是气,这事儿怎么就摊到自家头上了?
东间,董五娘和董母一直在商量着,董卓要上班,早早地骑着自行车出了门,早饭气得也没吃。
江珮记着董志兆的话,在这边不多说话。她提了暖瓶送去东间的炕上,看着一夜未睡的董母,好像苍老了许多。
“那能怎么办?”董五娘发愁的叹气,“为了小闻,还不是要去走这一趟?万一他家就去告了……”
董母一直低着头,最终开口,“让我想想,该捎着点儿什么?”
“叫上四嫂一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