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我是忘了把这个给你了,到了半路才想起来,就借了一个伙计的车子,给你送过来了。”
“明天再给也行啊。”董志兆将胡庆请进屋里,对着低头洗菜的大妹道,“淑莲,你同位来了。”
董淑莲抬头,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在灯光下特别明亮,她只是嗯了声,便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胡庆来了,正是吃饭的点儿,董志兆便留了他在这里,所幸就是加一双筷子的事儿。
炕上的老nainai盯着胡庆看,“孩子,今年多大了?父母怎么样?在做什么活计?”
胡庆是个擅长和人打交道的,对着老nainai倒是十分的有耐心,没说几句就把老人家给逗乐了。
饭桌上,有客人总要喝酒的,董志闻跟着喝了不少,任董母怎么使眼色都不行,大概也是因为董父不再,胆子大了。
吃过饭,董志兆还要去村里交房子的定金,便和胡庆一起走的。
石场不能没人看着,董志闻拿了手电筒,自告奋勇的拍了胸脯,说晚上他去。
等家里只剩下女人的时候,董淑莲试了那根黄盆鱼针,其实就是鱼尾巴上的毒刺,扁平细长,黑色,针身有毛绒细刺。
江珮捏着针尾,在董淑莲的胳膊上轻轻扫着,胳膊上留下红色的朱砂,以及一些水从皮下渗了出来,一旁的董淑月连忙拿卫生纸帮着擦干净。
鱼针看上去并不锋利,但是很硬,一不小心就会扎进皮肤,江珮眼神好,手下也有数。
董母站在一旁看着,大气不敢出,当看着大女儿的手臂消下去时候长长舒了一口气。
“有时候应该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放出来,不要用药膏什么的直接堵在里面。”江珮记得,老中医就是这么说的,“就是用这根鱼针画,哪里不好就画那里,日日如此,总有一天就会好的。”
原本董淑莲是不相信什么鱼针的,当初用药包泡澡就已经不错了,可以减轻痛痒。现在亲眼所见,连她也觉得不可思议。那些发黄的水被鱼针带出皮肤,不疼也不痒,甚至有一种清凉的感觉。
不禁的,董淑莲的眼中泛了水雾,她没想到自己还会好,她甚至自暴自弃的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嫂子,谢谢你。”
江珮把鱼针给了一旁玥玥欲试的董淑月,笑道:“你要谢的是人家胡庆。”
董志兆曾经回来说过,那个胡庆很烦人,哪次来哪次开董淑莲的玩笑。后来他笑笑,又说其实那个青年还不错。
帮着董淑莲画过全身,姑娘的身上全是朱砂的痕迹,但是现在不能洗,可以到明天早上再洗。晚上睡觉要单独铺一条床单。
董家两个姑娘回了前屋,董母留了下来。虽然媳妇始终是媳妇,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毕竟为自己的闺女真心相待,她也不是没有感觉的人。
“为小莲,你费心了。”董母道,“刚才听志兆说,在村里又买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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