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六章：五年前就该死去……</h1>
大脑一阵刺痛，手脚俱是冰凉，我的意识要我醒来，眼皮却有千斤重难以睁开，鼻尖嗅到一阵温暖的香气，香气该是没有温度的，但这阵香气嗅到鼻子里却觉得温暖，绷紧的身体也渐渐放松回暖。
我的大脑没有放松，既然不能睁眼，我试着再张开嘴喊老爹，可两片嘴唇也动不了，我像是砧板上的鱼rou，只有挨宰的份儿了，但老爹把我带进这里来，肯定不是要宰了我，除非他也中了暗算……
这样想来我更急了，可任我怎么急也无法摆脱现状，就在这时……
“好玩吗？”是老爹的声音，比平时更沉些，我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只要老爹在，我就没什么怕的。
“好玩啊，五年了你都不来看我，你每次进城我可都看着你呢，你看你你太脏了，又不肯在我这洗澡，我只好自己动手，把你洗得干干净净，就是没想到，你现在这么瘦……这手感可不好。”女人的声音较之前更加娇媚，像是情人的呢喃耳语，我听了也脸上一红。
然而老爹的声音依旧冷淡：“你能亲自用你那双手为我洗澡倒是好了。”
女人道：“我也想，可我觉得你该喜欢我为你准备的人。”
老爹沉默了会儿，再出声有压抑的怒气喷薄而出：“你把这两个鬼东西叫人！你都干了些什么！”
女人嘻嘻笑道：“是人啊，活生生的人，你看了是不是挺怀念，多么像你和九……”
“闭嘴！”
“十年了，提到那个人，你还是这么激动。”女人轻笑道：“我好喜欢你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你急了，就不枉费我准备这份礼物的心意，你说我要是让他陪陪你……哈哈哈哈……”
她清悦的声音笑起来还是那么好听：“那一定特别Jing彩！你……诶呀……”她的笑声戛然而止，想必是出了什么变故，我听到金属撞击的声音，布帛撕裂的声音 和女人的惊呼，最后是老爹的冷哼。
女人不笑了，她道：“真厉害，你没被困住呀，还有本事撕了我的裙子，你那么喜欢我，跟我说我肯定满足你……”说到最后又没了正形。
“你在得意的时候最大意，这么多年也是没变。”老爹恢复了冷静，我恍然，刚才他的愤怒应该是装出来的，就是为了反制女人，可惜女人好像更厉害些，老爹只撕了她的裙子。
“其实你也真的生气了，对不对？”
老爹没说话，那女人又说：“好了，这局算你赢，三局两胜，我答应你开始谈正事了。”
原来我昏迷了不少时间，他们的游戏玩到了第三局，分出胜负了才能开始谈正事，这规矩肯定是女人定下的，真是个怪人……难道老爹说的老师就是她？如果是，我可以预见自己的悲惨生活……
我这样想着，听女人又道：“你用一个约定，把我牵在烬城五年，现在总该说了吧……等等，我猜肯定和这个孩子有关，对不对？”
老爹道：“这孩子已到蜕凡上境，我的约定很简单，以后你要当她老师。”
“废物，一个天天服用晶水的人，五年才能到蜕凡，真的是废物。”女人懒洋洋道：“养了废物五年的人更废物。”
老爹冷声道：“即将当废物的老师，你应该不是废物。”
“小废物，你用一个约定牵住我五年，又想用这个孩子牵住我多少年？”女人咯咯笑了起来，我听出这种笑是冷笑，全然没有刚才妩媚如春风的酥麻，老爹真的惹怒她了。
她笑道：“你想我留下就直说，嫁给我后我们永远都能在一起。”
老爹淡淡道：“我只要你当她老师，心咒的约定，你违背不了。”
死一般的寂静，然后是物体rou体碰撞噼里啪啦的响声，我猜他们难道打起来了？刚才他们说的什么蜕凡上境我听不懂，也不明白老爹为什么那么执着要女人当我老师。
我正想着，老爹闷哼一声，好像忍受了极大的痛苦，我骤然心急，果然打起来了！老爹肯定不是对手……我急也没用，突然一双冰凉的手覆在我脸上，向下游动摸遍我全身。
那双手我无法形容，无法形容它的触感，无法形容它有多么冰寒，总之，那不像人类会有的手，它在身体上游走，我全身随着手的移动微微颤抖，在那双手下面，我像是回到了婴儿时期，甚至很想大哭一场。
“别动。”我听到女人的声音就在我上方响起，这双手也是她的，这两个字却不是说给我听的，而是老爹，女人又道：“你的旧伤比我想得还要重，当年的实力你能发挥几成？虽然十成的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但一成都不到还敢来跟我谈条件……嘻嘻，可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你完全可以换个条件呢，让我治好你的旧伤，让你重回巅峰，甚至是引你进入更高的境界。”
老爹声音虚弱，他喘了喘轻声道：“你比以前聒噪多了，以前你不爱说话。”
“任何人五年没有知心人说话，都会变得很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