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又被婆婆催生了。农妇出身的小老太太牙尖嘴利,拿不下蛋的鸡开刀,一刀剁掉鸡头,血溅了一案板,狠狠地骂:“一只公鸡又不会下蛋,养你都嫌费米。”陈诺没说话,走出去的时候带上了厨房的门。
晚上做爱的时候,他还想着这件事,难免就分了心。李寅初压在他身上,脸埋进他柔软的胸里,像扑进一片棉花糖一样舒服。李寅初偏过头咬住一只ru头,大口吮吸甘甜的ru汁,一只手握住另一只ru房。他总是像个小孩子一样,用这种充满占有欲的方式吃nai。以前这个时刻总能唤起陈诺对男人的怜爱,他会像抚摸宝宝一样爱抚老公,从头顶顺到后背。可是今天他明显走了神,即使李寅初不满地故意咬了他一下,也没有得到期待的回应。
李寅初抬起头看老婆。卧室温馨的暖色调灯光让他瓷器般的冷白皮也带上温度,风情万种的美人裸着身体半靠在床头,咬着丰润的下嘴唇,眉头轻蹙。
尽管十几年过去了,他还是像他们初见时那样好看又温柔。
十三年前,十五岁的李寅初带着一卷发黄的铺盖来到市里的高中。被子里卷着三瓶油辣椒,就是交完所有费用后囊中羞涩的他的下饭菜。宿舍里大部分都是城里的孩子,他们涉世未深却也敏感地从李寅初寒酸的外表看出了他的格格不入,总是有意无意赛季冷落他。他们背地里笑话李寅初,说他微黄的床单可能是沾满了尿渍,几瓶腌菜放到长蛆,当然他们说这些话时都背着某个人。这个人,似乎是有些可怜他,总往他面前凑。那是十四岁的陈诺。彼时的陈诺已经有些大美人的雏形,一张脸Jing致又带着些幼齿,圆而亮的杏眼脉脉含情,俏皮的小鼻子挺翘,丰润的嘴唇有健康的水红色。他又很爱笑,笑起来带着几分赧然和温柔,哪怕是宿舍最凶的体育生,面对他的笑颜也会口气柔和几分。
他是从内到外的柔软,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困窘的室友,良好的家教让他明白毫无理由的施舍只会刺痛别人的自尊心,所以他需要一个契机走近对方。
机会来得很快。某个周末下午,宿舍热热闹闹准备出门聚餐,李寅初在床上看课本,耳边传来各种嘈杂声。没有人会叫一个饭都快吃不起的人出门嗨皮,他也不需要这种形式的社交,因此他慢慢悠悠地翻着书页,等宿舍的人都走光了才翻身下床,从柜子里取出腌菜瓶子和饭盆去食堂。
他打了三两白米饭坐下,刚刚拧开瓶子,对面就坐了一个人。周末的食堂很空,有很多位置,这让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对面,有些惊讶地看到本该和室友们出门的陈诺。
陈诺低头羞涩地笑了笑:“下周一要考数学第三章,我还没复习呢,周末不想出去玩了。对了,你能借我饭卡用一下吗?我的丢在宿舍了。”
打饭的时候陈诺犹豫了一下,也只要了白米饭,他坐下后小声跟李寅初说:“窗口没有菜了,能让我尝一下你的泡菜吗?”
吃过晚饭后陈诺又借口想要请教数学题,跟着李寅初去了自习室。讲题时两个人很自然地靠近了些,李寅初闻到了陈诺身上甜丝丝的味道,有些像我吃过最贵的nai糖,李寅初心想。两人度过了埋头苦学的一晚上,回宿舍时,李寅初人高腿长走在前面,陈诺在后面步伐凌乱。一只暖呼呼的小手拉住了他冰凉粗糙还有茧子的手,身后的人有些委屈又软软地说:“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呀。”
陈诺最初以为李寅初只是心软,不好意思拒绝他的示好,直到两个人终于表白心迹正式在一起后,他才知道李寅初内心又多狂热,当初又是多克制。李寅初会在没有人的空教室把他从头舔到脚,对于他两性畸形的地方更是疯狂迷恋,又亲又吮。在班级集体活动时,两人有默契地故意落单,等到了僻静之处,便抱在一起接吻,他们亲吻时像两块磁铁吸在一起,嘴唇紧紧贴在一起,舌头互相交缠,饥渴地吮走对方的津ye。陈诺总是亲不了几分钟就败下阵,他腰身酸软,在李寅初怀里软成一滩春水,感受到情欲像chao水在身体里翻涌,从下体那个隐秘的出口渗透。
两人都是初次恋爱,他们一起学习,除了书本知识,还有学习如何激发、抚慰、疏解对方的性欲。不过有一件事情李寅初很坚持,他的舌头、手指甚至性器前段都造访过陈诺下面的秘境,然而始终不肯捅破那层薄薄的膜。他固执地认为只有成为陈诺法律意义上的丈夫,才能夺走他的处子之身。不过好在陈诺的身体每一处都对他充满吸引力,他的欲望在陈诺的双ru、tun缝甚至嘴里欲仙欲死。所以从高中到工作的前两年,两人谈了九年既yIn靡又纯洁的恋爱,直到结婚后才真正结合。
结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陈诺家里好搞定,不过是嫌弃李家穷,一家子农村穷亲戚,门不当户不对。可陈家父母宠爱幺儿,见不得他落泪,又相看李寅初几次,见小伙子沉默踏实,对陈诺是真心爱宠到骨子里,很快就松了口,还提出让李寅初当上门儿婿,进自家公司。李家反而闹得鸡飞狗跳。李寅初家里只剩一个母亲一个姐姐,他父亲早逝,母亲多病却强势又重男轻女,强迫姐姐早早嫁人,用彩礼钱供他念完书。这样的女人,根本不能接受儿子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