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就瘦了十斤,过了一年多都没缓过来。后来回到家,晚上经常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还不想让我们发现。要不是派人去查,我还不知道有你这么号人。就这样,你还好意思说喜欢她?”
严烈在听到她“瘦了十斤”的话时,垂在身侧的手指已经攥成了拳头,后面越听越心惊,目光像是淬了冰,寒冷一片。
他扯了扯唇,嗓音莫名干涩:“是我的错。”
宁宗海几句话说完,就在观察他的神色。听他这么说,眼神闪了一下。
“你倒是全揽自己身上。怎么不解释周永锋在其中造的孽?”
严烈闻言,身形微顿,抬头看向对面的老人。
宁宗海满意的看着他眼底的惊诧,哼笑一声:“没错,我知道是他威胁你走的。怎么样,后悔吗?”
后悔吗?
他在无数个干冷寂寥的夜,问自己。
那个时候的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其实有的。
他可以不说明原因,但他可以跟她道别,然后让她等他。
可是,等多久呢?
两年?五年?十年?
如果他永远没办法站起来,从此被生活按在黑暗里,还要让她一直等他吗?
他有信心能走到她身边,可是不能把这中间的时间自私的占为己有。
“我不后悔,只是让她受到了这么多伤害,我……”严烈顿了一下,嗓音一哽,垂下眼睑,遮住了整片的荒凉破败。
他从来不是情绪轻易外泄的人。
可是当着眼前的老人,却莫名的显露出一丝脆弱和难过。
他心疼自家外孙女受到的伤害。
可真要算起来,他也是受害者。
宁宗海沉静地看着站在对面的人。
他身高很高,头顶的灯光几乎就悬在他的头顶,洒下一片暖黄的光。可即使这样,依旧不显局促,站着的时候,背挺的很直。目光清冷又深沉,只是在提到他的宝贝外孙女的时候,才会显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无措和慌乱。
宁宗海阅人无数,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让人眼前一亮的年轻人。
虽然才二十出头,在他眼里还是个毛头小子的年纪,他也见过很多圈子里这个年纪还只知道挥霍的败家子们。
但在他身上已经几乎看不到稚嫩莽撞的少年气,也许轻狂依旧,只是那股子野劲儿被埋进了骨子,就更显得难能可贵。
宁宗海冷冷的哼了一声,脸上肃杀依旧:“当时周永锋威胁,你离开了。那今天,如果我也说不同意呢?小子,不说你也该知道,我的手段,可只会比他更厉害。”
严烈很快调整了情绪,眼底的荒凉褪去。闻言,紧攥的拳头指甲扣进掌心。
他抬起头,浅棕色的瞳仁在灯下愈显清透。
“不管您同不同意。只要我还有力气走到她身前,我都会告诉她,我爱她。”
“……”
严烈直到离开休息室,也没搞明白今天老爷子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只是在他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定定的看了他几秒,然后摆摆手,示意可以滚蛋了。
严烈一路思忖着,来到宴会现场。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抬眼朝鬓香衣浓、星光璀璨的场内扫了一圈,然后瞳仁一缩,眼睛眯了起来。
这边,宁星晚摩挲着手机,心不在焉的听着身边的花蝴蝶谢玉的长篇大论。
没错,谢玉不仅跟她是一桌,还是临位。
这位被拉黑的家伙来得晚,一坐下就开始喋喋不休的跟她打听刚刚错过的一场好戏,全然不管自己至今还是一个躺在黑名单的被拒绝者。
“我说,你盯着个手机是准备盯出个花儿来吗?”谢玉没得到回应,看着身边没Jing打采的女孩,不由抬手抽走了她宝贝似的捧着的手机。
!
“喂,你还给我!”宁星晚正在愣神,转眼间手机就被劫持,气的抬手就要去抢。
谢玉举高了手机,偏不让她拿到,幼稚的一批:“那你先告诉我,这手机里是有什么宝贝,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一下我?”
宁星晚:“……”
手机里有什么宝贝?
很抱歉,什么都没有。
只是十几分钟前有个可恶的家伙发来了一条询问她还好吗的短信。
结果就跟个不经意伸出jiojio随便一撩的渣男一样,就这么一句,再没了下文。
虽然她也没回,但是!
就这么敷衍不负责任的关心,谁要!
宁星晚咬了下舌尖,就要起身去夺手机:“什么宝贝都跟你无关!手机还给我!”
“就不给,除非……你对我撒个娇?”谢玉相当欠揍的将手机举高,黑曜石耳钉在灯下泛着sao气十足的光。
结果,还没等他sao完。
举着的手一空,手里攥着的“人质”,不是,“机质”就被洗劫一空。
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