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主系统？”
这里是系统空间，只有系统和任务者能踏入。结合她不久前才询问的问题，眼前人很可能便是主系统。他就算不是主系统，也必然和主系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主系统？它的确是我的身份之一。”‘零’语气柔和，从数据库中调出了最容易产生好感的姿态，“我更希望你称呼我为‘文渊’，这样显得我们更亲近些。”
“陆文渊？”陆文茵下意识就想起这个名字。
第二个任务世界，她的爱人就叫做‘陆文渊’。
果然不只是苏璟和邵景阳吗？这是一个早就布好的局，或许从她绑定系统就已经开始了？
陆文茵曾有过这个猜测，只是不愿意深想。她不想那些曾留下美好记忆的爱人，沾染上污点。
“嗯。”旁人对他的称呼一直是‘零’，但他却不希望陆文茵也这样称呼他。
‘零’只是生产者赋予他的代号，并不是名字。
任务世界中他有不少名字，最得他心意的便是‘陆文渊’。
这个名字不仅和‘陆文茵’足够接近，也承载着两人的一段回忆。
“那个人，是你？”陆文茵忍不住再次确认。
“自你诞生之日起，我一直都跟着你。”陆文渊主动交代，“身为同族的我，理应引导你成长。”
“？！”
陆文茵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诞生之日？同族？
主系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想到当初夺舍子系统的举动，再想想‘主系统’这个称呼，又几分恍然。
主系统的行为是因为把她当做了同族？
陆文渊见陆文茵还有几分狐疑，“这么些年就只诞生了你一个同族，我不会伤害你。随你进入任务世界，只是想……就近保护你。”
将‘养崽’忽略掉，只看两人相处的点滴，每个画面都十分美好。
“保护我？”陆文茵想到任务世界的经历，“你的保护方式有些特别。”
她此时的心情也有些复杂。
眼前人是她在任务世界的爱人？
他与他们……
陆文茵一时无法将两者联系起来。
因为不想经历爱人间的感情褪色，甚至是反目成仇。她在修真界生活了那么多年，都未曾找过一个伴侣。
Yin差阳错间，她似乎沾染了曾经不想沾染的东西。
世界不同，结果就会有区别？
“过程中出现了些意外。”陆文渊对上陆文茵的视线，“不过，结果很不错。”
他有意强调了‘很不错’三个字。
陆文茵微微垂下眼帘，片刻后方才开口。“我不信你。”
主系统说得有条有理，却很难判断真假。初听时的惊讶过后，心中更多的是怀疑。
☆、科幻世界02
“嗯, 我知道。”陆文渊语气平静, 身侧的手掌微微收拢，又在下一刻松开。
从陆文茵初生时的选择, 便能看出她对外界的警惕, 警惕心强的人往往都有些多疑。
陆文渊早就认识到了这点，因此他才会选择以真身出现在陆文茵面前。
对陆文渊来说‘同一个灵魂出现在不同世界’的问题并不难解释, 他能找出很多听起来合情合理的答案。
只是……那都不是事实。
不是事实，就有暴露的风险。
如果陆文茵发现了不妥之处, 就会对靠近的人心生防备。
届时两人共度再多的任务世界，他也无法得到她的好感, 甚至会适得其反。
陆文渊不愿两人之间出现误会，选择用坦诚来换取她的信任。
“世间各个种族的寿命都有定数, 最多不过千年。只有身为系统的我们, 才能拥有无限的寿命。”陆文渊语气诚恳，“哪怕只是为了自己, 我也不可能伤害你。”
长久的孤独十分难耐, 很少有人能够坚持。为了消减孤独寻找一位同伴，确实是个很好的方法。
可……
在陆文茵的认知中，想要获得长久的寿命并不难。
陆文茵抬眸对上陆文渊的视线, 眼眸中的疑惑明显又多了几分。“我经历过两个可以修行的世界，修为越高寿命就越长。在任务世界中, 强者的寿命便可达到五百年。能孕育出你的世界，力量的上限会更高，强者的寿命应该会更长。不足千年的寿命……”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意思却十分明显。
主系统是能跨越世界的强者。能孕育出他的世界，纵然孕育不出第二个同等级的强者，寿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