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画家。
这人出现得莫名其妙,提出的要求莫名其妙,给他的温柔体贴也莫名其妙,更莫名其妙的是自己身体里十几年不曾再活跃过的信息素。北辰身上淡淡的威士忌让他目眩神迷,像最浓烈的毒品,只一口便弃之不去。
可时间对不上——北辰说他的妻子十一年前去世,可他却是十年前便被丈夫害死。
“我不知道。”敖广撇开脸不再看他,“我只是为您画画的,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
你忘不了他,所以来找我是吗?
omega赌起气,鼻子酸酸的,近二十年冷冰冰的心脏跳得又痛又麻。
“我的错,你别、你别哭,”alpha声音有些慌乱,手足无措想去拉他的手,被敖广躲过:“没事,您继续讲故事吧。”
alpha眨了眨眼,敖广从那双乌溜溜的瞳仁里看出了些许委屈的味道——你有什么可委屈的,我还委屈呢,他酸溜溜地想,这种狗粮我才不想吃。
“我想没有alpha能拒绝一个omega的求爱,更何况他又软又甜,用夜夜笙歌来形容我们的生活也不为过。”
“日夜浇灌的结果便是他很快怀孕了,那时我正处于工作上升期,各种各样的应酬随之而来,我一个晚上可能要陪很多客户喝酒,往往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蜷在床上睡着了,而我...我那时多么狠心,我连亲他一下都没有。”
“孕期的omega最需要alpha的陪伴,我这个负心汉却开始嫌他麻烦起来。他有时几天吃不下饭,有一次哭着打电话告诉我想吃我做的面条,我那时正在和客户谈生意,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晚上回家的时候他还没睡,见我满身酒气没有去厨房的意思,眼睛里的光瞬间黯淡下来,扭身小声说快睡觉吧。”
“我是个混蛋。”他把脸埋进手里,声音有些哽咽,“我...我应该多陪陪他的,连他生产的时候我都没有...我都没有去看他...后来我又被调到邻城当分区经理,有时候一个月只能回去两天,他一直一个人带儿子...直到我调回来才知道儿子送去了寄宿学校,他去外面当美术老师,我给的钱一点也没花。”
“他...他明明是该被我捧在手里的...”
“对不起,”alpha眼眶通红,狼狈地用手抹着眼泪,“对不起...”
敖广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还来不及细想太阳xue就疼了起来,他“嘶”了一声,抽出两张纸递到北辰面前:“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什么呢?
这已经是敖丙今晚第二十七次拿起手机了。
他想给哪吒发消息,想和哪吒说话,想让哪吒抱抱他,他好害怕。
他一定不要我了,小糖糕盯着手机里偷拍的哪吒照片红了眼眶,委屈地吸吸鼻子,他再也不会抱我了。
为什么...为什么今天不咬我呢,咬一口再推开我也可以啊,反正我除了你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了。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他抱着被子将自己蜷成一团,突如而来的发/情让小omega的心情无比低落,手指又抚上了后颈,那里被哪吒好生养着已经完全痊愈,嫩白滑软,此刻正一鼓一鼓地跳动着,向外散发柔软的nai香。
omega不好...我不要当omega...
抠掉。
抠掉它。
心里那枚刚刚发芽的种子被一盆凉水浇得缩回地里,他又变回了那个自卑怯懦的omega,手腕隐隐透出青筋,指甲马上就要刺入那小小的腺体——
叮咚。
敖丙愣了一下,迅速翻身,抖着手拿起手机:
哪吒:乖饼,下楼。
—TBC.
天帝:好了,我觉得我活不了了。
哪吒:我是多么能忍的一个alpha。
第十一章
敖丙愣了一下,迅速翻身,抖着手拿起手机:
哪吒:乖饼,下楼。
“没收到吗,怎么还不下来...”
哪吒咔哒关了手机,抬起头看了看十号楼顶层透着光的小窗。突然发/情对小孩儿肯定影响不小,他怕敖丙又要干什么傻事,趁着孙猴子杨戬睡着偷跑出来,抱抱他的omega。迎面吹来的冷风激得他打了个哆嗦,他把买来的热nai茶往怀里紧了紧,暗念天儿怎么这么冷,该给小孩儿加衣服了,要不然又要肚子疼。
“哪、哪吒!”
单元老旧的铁门划过地面,声音刺耳得让人牙根发酸。哪吒眯了眯眼,瞳仁渐渐聚焦,在黑暗里找到他的光。小孩儿只穿了套白色睡衣,水发胡乱披散在肩头,被冷空气一激呵啾打了个喷嚏。他显然是跑下来的,喊出的话都急喘喘,一张小脸还泛着发/情过后的chao红,看见树下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又马上黯淡下去,小手紧紧攥住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