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柳邑招呼着点。
他都这么有钱有地位了,自己宠着的人,当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拍卖会的主人大概四五十岁年纪,穿着一身墨色长衫,倒是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
他看着纪夕的身影,心下了然:“顾先生志在必得的信物想必是送给这位小先生的吧。”
顾子安微微颔首,轻描淡写道:“对,再看看他有什么喜欢的。”
大厅里这会儿零零散散地站了几个人,都在安静欣赏着随处放置的古董文物和书画,不时有人对着藏品轻声交谈。
纪夕很喜欢这个氛围,随处看了看,先往目标甜品走了过去,他轻声问跟在身侧的柳邑:“我哥今天上班有什么异常吗?”
昨晚柳邑打他电话没打通,顾子安吃面的时候他给柳邑回了过去,柳邑也没瞒他,直接跟他说了柳邑亡母忌日的事情,还跟纪夕说,每年这个时期顾子安情绪都不稳定,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柳邑甚至还偶然间发现顾子安长期服用药物,具体是安眠药还是抗抑郁之类,他不得而知,只能让纪夕平日里多关注一点。
所以今天两人才在车里闹着开起了玩笑。
“他中午才一脸餍足的过来上班,算异常吗?”柳邑回。
纪夕见他没个正经样,知道今天应该没什么事情,他取了个蓝色的马卡龙放进嘴里,味道确实不错。
柳邑开了句玩笑,随即正经了起来,跟纪夕介绍道:“这个主人家姓梁,叫梁晓,祖祖辈辈喜好收集文物,这大厅里摆的任何一件都价值连城,但是今晚的展品可比这珍贵多了,全是稀世孤品。说来你运气也是好,我跟子安来了几次,拍卖的都是一些普通的文物,也是最近才开始有值钱的孤品。”
纪夕心中疑惑,问柳邑道:“既然都是传家的文物,又为何大肆拍卖?这架势像是彻底不留啊!”
柳邑端了杯酸nai,无不唏嘘道:“这祖辈的传承到他这辈本来就继承不下去了,他爱人也是男人,两人没有孩子。最近他大肆拍卖藏品,是因为他爱人得了肌rou萎缩症,这个病吧,只能靠钱才能延续生命。”
纪夕听的怔住,他知道柳邑口中的钱,绝对不是小数目。
柳邑叹口气继续道:“这个梁晓虽然生在富贵之家,但也历经磨难,幼时跟他母亲出去,不幸走失被人抱走,吃了不少苦直到十几岁才被他家人找回来,二十出头跟家里出柜被打个半死,逐出家门,也就前几年他父亲过世之前才给他寻回来,这还没过几年安心日子,陪了他几十年的爱人又病了。”
他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拍了拍纪夕的肩膀,小声道:“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纪夕点点头,看着眼前各色可口的甜品,竟一时没了食欲。
陆陆续续又有不少人入场,偌大的客厅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耀峰集团的峰少碰碰身边的人,朝甜点区背对着他们站立的人扬了扬下巴,咂咂嘴道:“啧啧,这身段比例,这肩背,这小腰,这长腿,最他妈绝的是这个屁股,Cao起来绝对紧实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