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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去把安梨接回来前,先给白凛熙传了音,而白凛熙得知自己小徒弟受了伤,他立刻着急的带着屠晏赶回去,谢辞看见两人一起出现在飞鸿峰上,心里隐隐痛了一下,但感觉到师弟的气息有些异常,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太一样,他愣了一秒,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看见自己师父,安梨伤处已无大碍,只是伤心欲绝又委屈万分,立刻扑进白凛熙怀里,紧紧抱着师父放声大哭,被自己小徒弟吓到,白凛熙立刻转过头看向师兄,一脸诧异。
而压根不晓得发生什麽事情的谢辞尴尬着,只能以眼神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而身後看见自家娘子突然被小徒弟抱着大哭的屠晏,显然也吓个不轻,白凛熙心里暗自叹口气皱起眉,怀里抱着安梨不住轻声哄着:「梨儿怎麽了?谁欺负你了,怎麽一回来就哭鼻子?」
安梨可不管旁边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神情尴尬,他一向最依赖师父,发生了那样不堪的事情又闷在心里太久,好不容易看见师父,他什麽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先大哭才行。
「我带梨儿先回月华峰了,谢谢师兄。」
能让自己徒儿这麽伤心,白凛熙心里一转也猜到元凶了,八成是梨儿又被欺负了,这种事肯定不能当着师兄好好问清楚,便决定带安梨回去。
安梨哭完了才想起自己这下脸丢大了,也想躲回去了,赶紧向师伯道谢 :「不好意思、麻烦师伯了,谢谢师伯特地带我回来。」
「无事,回去好好休养。」
白凛熙没空理会旁边两个大男人,牵着安梨的手便走出谢辞的洞府,剩下屠宴和谢辞两人尴尬的面面相觑,屠宴倒是还好,毕竟他才是娶了人家心上人的那个,大方的先点头打了招呼。
「你??开始修炼了?」
毕竟师弟身体状况不一般,谢辞看着眼前的人显然已经开始修炼,原先白凛熙身上不稳的内力也缓和下来,身为掌门他必须开这个口:「你既然得到师弟的修为,又开始修炼师父留下的功法,就正式入清极派,跟着师弟留在月华峰吧。」
「??呃,这样好吗?」
没有料到谢辞会这麽说,不晓得自己娘子会怎麽回答,屠宴摸了摸鼻子下意识就想婉拒了。
「??」
谢辞心里腹诽,旁人想进清极派不知有多困难,这家伙居然还胆敢犹豫不决、推三阻四!但他毕竟是个面冷心善的高冷仙君,忍着心里的不爽开口道:「在你那毫无灵气、凡间地方修炼太慢了,月华峰是灵气最浓郁之处,你如果为师弟着想,就留在这里,若是被人察觉月灵仙君失了境界,恐怕对他、对你都有不利。」
「好的师兄,我回去立刻跟娘子提这件事。」
谢辞这麽一说,屠宴心知的确颇有道理,再怎麽样都不能拿自己娘子的安危开玩笑,立刻答应下来。
「??」
你别叫我师兄!谁要当你师兄了!
谢辞心里差点没崩溃,但只能极力克制,黑着一张脸说:「我不是你师兄,既然入我门派就要唤我掌门,你快回月华峰吧。」
「是,多谢掌门。」
看着屠宴那离去人高马大的背影,谢辞不禁头疼,他实在是没法对这人和颜悦色,幸好屠宴还挺识相,不然恐怕他好不容易才能维持的冰霜表情都要崩裂。
屠晏刚回到月华峰,才踏进白凛熙的洞府里,正打算把事情一股脑全倒给师父听的安梨,瞬间看到走进一位异常高大、对生的娇小的他来说,显然跟巨人一般的屠晏,惊的下巴都差点掉了。
「师??师父、这是???」
白凛熙见小徒儿傻眼了,才抬头看见站在那尴尬的男人,恐怕方才安梨只顾着哭,没注意他身後出现的陌生男人,而他也急着想安慰徒弟,压根忘了屠晏。
「忘了跟你说,他便是为师的道侣,屠晏。」
天然呆的安梨愣愣问道:「呃、那我应该叫师娘?」
看着娘子的小徒弟生得娇小可爱,眉眼清丽、是个水灵灵的小美人,看着他眼神里满是错愕还有些害怕,又看娘子疼徒弟疼的很,屠晏生怕自己吓着人家,又想打好关系,胡乱应了随便他说什麽都好。
「叫师娘也行。」
「胡闹,叫师丈,怎麽能叫师娘。」
白凛熙脸一红,瞪了屠晏一眼,把男人看得好想把娘子抱进怀里好好疼一阵,但又碍於小徒弟还在场,抓心掏肺的难受。
「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梨儿说,把门关上。」
白凛熙要和安梨说话,肯定不能让他待在这,转眼便把他赶了出去,可怜屠晏跟着娘子回来仙门,就只剩下随从用途了,他只能摸摸鼻子,把门关上去外头游手好闲。
「梨儿,你现在可以告诉师父,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冷静下来的安梨,看着师父担忧的神色,突然不晓得该从何开口去说这件难堪的事情。他知道其实掌门师伯不知道为何,始终对扶疏十分严厉,完全不似他对待自己那般温和与关切,尽管扶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