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棒了~用力!再深一点、啊!”余其放浪地呻yin叫喊着,yIn靡的撞击声和噗嗤声传出门缝。
余谓在客房外听着,简直怀疑人生,死死攥着钥匙,手心有一点儿疼,脸上也有些扎的慌,活似被人扇了一耳刮子。
——他还记得第一眼看到余其的印象。
那是一个多月前。
他听到老头子死了这个消息,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高兴,反而有点怅然,怅然了一路走到老宅,就成了悲伤。
虽然他和余投父子成仇也有十年了,但到底和睦过,一起马路牙子上撸过串喝过酒,也一起在办公室里搞并购案彻夜通宵,然后喝着浓咖啡畅想公司洗白后的日子。
后来,余谓二十二岁那年,知道了自己的爸爸杀死了妈妈。
他篡了权,将枪抵在余投的脑门上,手颤到不行,到底没能扣下扳机。
他把余投送回破败的老宅,软禁。
然后一份份资料和记录送到他的邮箱里。
余投以余谓的名义领养了个孩子,美名其曰帮余谓养儿防老,取名余其。
余投按着那八岁的孩子学着洗衣做饭扫地修房顶,玩得不亦乐乎。
余其把房顶修塌了。
呃
余谓觉得余投过分了些,指派人回去把老宅翻修了,给余其上了户口,安排他上了小学。
后来,他就不大看老宅起居注一样的消息了,那个私人邮箱也不怎么打开,被广告堆满。
然后就是十年后余投死了,他回老宅奔丧。
这是他长大的地方,到底有些近乡情怯的意思,余谓在门口徘徊许久,才走进去。
然后看到一个少年跪在灵前,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衣黑裤,裤子卷在膝盖上露出两截白生生的小腿,膝盖压在冷硬的地砖上。
也不知道他跪了多久,膝盖已经肿了,那张俊俏的脸都是苍白如纸的,一双眼通红。
念着到底有些父子情在,余谓也跪下给余投磕了几个结结实实的响头,扭头就看到那孩子兔子似的红眼眶里,淌下两行泪从脸庞划过。
泪珠儿坠在地上,砸出亮盈盈的花儿一般的水迹。
“您是”少年很是犹豫了一下,吐出几个字来,声音清清冷冷的,有些干哑,“爸爸么?”
“算是吧,你想认就认。”没孩子的单身汉余谓很无所谓,站起来扶了下棺椁。
他对余投也就个几个响头的情分了,到底不至于折腾自己跪多久,想到这里,他看着余其跪在地上的膝盖,皱了下眉头,问:“你跪了几天了?”
余其眨眨眼,茫然一下。
“两天?”
那就是灵堂布置上他就跪上了,余谓觉得好气又好笑:“老头子怎么对你的?值得你为他把膝盖跪废了?”
余其抬头望着他,眼眸里泪光婆娑,满是水痕的脸庞上写满了茫然。
他近乎呢喃着说:“爷爷走了。”
哀切极了。
余谓被那干干净净的一双眼望着,就觉得自己黢黑一颗心有点疼,扑棱扑棱地跳着疼。
“起来!”他拽着余其的胳膊,倒没有想到这倔性的孩子力气不小,他一下子没能拽动。
但就算心疼他也是个暴脾气,绝不会委屈自己闷着被反抗的,就上脚踹了一下子,踢在少年瘦却韧的大腿上。
“嘶——”他轻呼一声,然后咬紧了牙关,那双还带着红的眼睛委委屈屈看着他。
余谓便更狠地踹了一脚。
余其跌在地上,没出什么响,一双兔子眼更红了,双腿膝盖到胫骨上那层薄薄的皮rou肿成一片,甚至有点泛紫。
“都十八,成年了。”余谓对老头子的恨又有一点从心底滋生出来,对余其也是冷讽着,“别他妈还像个没断nai的孩子似的。”
他转身走出灵堂,令保镖把余其拖去看个大夫,又回头说:“你以后跟着我罢。”
这孩子太干净了,难得。
那时余谓是这样想的。
然后他现在脸疼。
他就是出国连轴转谈了一个月的生意,没顾上回家,干净的孩子他么的跟保镖滚在了床上!
还是他的房子里,他的保镖,他的床!
他把手搭在门把上半晌,想象着里面yIn靡的场面,松手任钥匙坠进口袋。
别墅这样的礼物,还是别送了吧,送出去也是让余其和他的狗男人霍霍了。
走到楼梯口,余谓又停了脚步,转身回去。
他突然想起来,余其是他的儿子,那他是有权利也有义务管他的。
他礼貌地叩了叩门。
有些yIn靡的声响戛然而止,然后就是余其欲求不满的喊叫:“别停给我~我要~”
那干净的声音略显沙哑,染了情欲,余谓就想起那双哭的通红的眼睛,身下一紧。
余谓忍不了了。
他忽然又意识到,余其不是他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