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辣椒是来真的,那人收了笑,忙道:“跟你开玩笑呢,美人怎么如此心急。”
不是说林诺的心头好是从村里出来的普通平民?竟有这般狠辣。她答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做个尝试,很快你那相好就会放出来。”
“这不怕你着急,我才扮成她的模样,以慰你的相思嘛,你却这么对我……”她脸上带了委屈,摸了摸伤口。
呵。穆锦冷眼看她做戏。想到林诺在这人手里,不免担忧。
同时打定主意,等把人救回来,定要好好收拾一番。
忽而他脸色变了,冷声道:“你做了什么?”
“不过是让你冷静下来的药物罢了。”那人还暗叹小辣椒不好对付。先前用饭时,她要给穆锦夹的菜,都被躲过。
也许那会儿就在防备自己?“好了,我配合得也挺久,如今是你乖乖听话的时刻了。”
这个伪装成林诺的人拨开穆锦无力的手,望着他面上的chao红,淡淡一笑,“放心放心,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现在我可没那个兴致。你睡一觉,明早起来又是新的一日。”
穆锦的身子逐渐软下去,他强撑着望着对方,只觉意识模糊起来。而那人觉得既然已经暴露,就更要速战速决,当即准备溜到下手目标的房间。
她本想着慢慢来,可惜……
然而当她出了房门,趁着夜色,从静悄悄的院子溜到金沐尘住处,推开门迎来的却是冰冷的刀枪!
房间里的不是金沐尘,而是黄兔带着几个姐妹潜伏,竟是早有打算!
一连串的不如意让这个女人震惊,她很是不解,到底哪里出了纰漏?但已经来不及思量。
她侧身一闪,同包围自己的几人打斗起来,然而到底不是学武出身,加之人手众多,愤恨啐了一口,忽然投了一枚烟弹,消失在院儿里,寻不到踪迹。
被她逃了吗?黄兔环顾四周,当场就想骂爹,却听空中传来爽朗的笑声,那个人留下了一句话。
“还好我留了一手。十日之内,倘若你们不把那孕夫送到望云山,就给那废皇女和她的小心肝收尸吧。”
这让人心惊的同时摸不着头脑。
孕夫?在场的只有金沐尘一人,那个人是来掳走他的?可是……常德想了片刻,又忆起后半句话,叫了声“不好”,忙奔向穆锦的屋子。
……
穆锦觉得陷入了一片柔软中,舒适地直让人想睡下去。不一会儿,周身却又从心口处透出一股凉意,接着麻麻酥酥,疼痛开始从内到外蔓延。
好疼啊。他艰难地与那痛对抗着,不知自己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只希望有人能把自己拥进温暖的怀抱,告诉自己,别怕。可是那人在哪儿?
刺眼的光让他睁开了眼,也许是对那人的渴望促使自己回归吧。穆锦动了动胳膊,抬起来遮住阳光。
“穆哥哥,你感觉怎么样,还痛吗?”听罢,穆锦看向发话的人,是金沐尘红着眼睛在问。
他们赶到穆锦的屋子时,便见穆锦意识涣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事情来得突然,为免避人耳目,也不好请大夫。常德家中祖母曾教过她一些医术,后跟随顾琳琅,也没丢了这本事,便替穆锦把脉施针。
整整一夜,穆锦的身子时热时冷,还小声叫疼,金沐尘的眼泪就止不住。
在他印象中,穆锦是很坚强的男子,一路护着自己,很有做哥哥的样子,虽冷了些,但自己同他已有些情谊。
床上这人唤着林姐,叫着疼,是金沐尘不曾见过的脆弱。
穆锦摇头,醒来后,身上便不疼了。
常德见他稳定下来,眼见又到了白日,便出门请正经的大夫了。黄兔带着人去查那假的“林诺”,金沐尘便守着穆锦说话。
金沐尘很是佩服穆锦。他小心地坐到床边,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林姐的?”还在饭后给自己端汤到房间时,留了一张纸条,说是可能那人会对自己不利。
穆锦此时没有力气,待青竹伺候着喝完粥,才开口:“她的称呼不对。”眼神也不对。
虽那人模仿着学林诺见到自己傻乎乎的模样,可当她提起顾将军,却是称的“顾琳琅。”
“——打斗中被包围了,顾琳琅带我们突破出去,大家往不同的方向逃,以便于分散兵力……”他回想昨日林诺这般解释,冷笑一声。
林诺虽流着皇女的血,可她从来不把自己当皇室子女看待,对顾琳琅都是称之为“顾将军”,可昨日那人是叫的名字。
且她和小兵的相遇也很奇怪,穆锦便仔细观察,并谨慎地拒绝了那人殷勤的示好,没有接受她夹菜。吃饭过程中,那人的眼神总在金沐尘身上打转,重点盯金沐尘的肚子。
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好,殊不知林诺是穆锦最关注的人,也最了解。
“大夫来了。”这是水琴城资历最老的大夫,年纪也大,颤颤巍巍地被药童扶着,还揉着自己的腰。常德也是心急,人家大夫还在家中吃饭,就把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