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快步小跑过来。
“您怎的就这般出来了?”
小厮冲穆锦行礼,又拉着少年道:“您醒了怎么不叫奴一声,昨日刚着凉,还没好全呢。”便要带他去洗漱。
裴澄不知从哪儿摸出来,啧啧有声感叹:“顾将军这是拐来的人吧,不然怎么刚睡醒就哭着跑出来。”
她悄悄在旁边躲着打量,这少年出来后面色茫然,见到小鸡便蹲下逗,忘记了方才还掉着泪呢,也是心大。
一看就是个单纯郎君,这类的,她都不好意思祸害,顾琳琅倒是把人抱回家了!
她心里开始思考,顾琳琅难道也是个“情场高手”?
穆锦却是想,这少年同顾将军是什么关系,为何将他带进来?且昨夜这人是被抱着进来的,今早又这般,真是让人看不透。
用过早饭,林诺同裴澄去练武,由于裴澄抱怨说,他在边上围观时林诺总是漫不经心,只好离开,转头去看顾琳琅教平儿练剑。
顾琳琅教平儿时,剑意凛然,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动作,就是简单的劈、砍、刺,却很沉重有力。
她时不时还停下来看平儿的学习效果,严肃地指正,倒是个好师父。
穆锦这般想着,抬头看到栏杆上倚着那少年,眼里满满的对顾琳琅的敬佩,双手托着腮,一副小男儿模样。
休息期间,顾琳琅也看到了那少年,见他穿得单薄,蹙眉,向他走去。那少年仰头看顾琳琅的样子,就是看心悦之人嘛。
穆锦喝着茶,坐在石凳上不动声色打量,对这两人关系倒是有了点眉目。
顾琳琅回来继续教平儿,结束时,平儿低声问了句什么。
在顾琳琅冷着脸回答之后,平儿一脸震惊,不敢置信的模样,剑都掉在地上,发出“哐当”响。
顾琳琅说了什么?真让人好奇。
直到午饭时,顾琳琅难得要同他们一起,还带着那少年。
终于将答案说了出来。
“他叫金沐尘,金统领的儿子。”顾琳琅说前面半句话时倒是不含糊,说到后面,咳嗽一声,有些犹豫,“是我的,我的……”
“哼,说一句咱俩好上了这么难啊?”
叫金沐尘的可不乐意了,直接说开:“我不管,从今以后我就要跟着你了,咱俩都睡过了,你要负责的。”
什么?!
平儿的筷子掉了。
这比她在院子里听到的更惊人。那会儿长姐也不过是说,这位哥哥可能会和自己成为一家人。哪知长姐居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裴澄瞪大了眼,喃喃道:“这可真成姐夫了……”
高手,她确定了,顾琳琅就是高手!
没想到顾将军悄悄地就把人办了,众人都不由自主望着她,好像重新认识了一般。顾琳琅很不自在,说了句“就这样”,然后借口有事落荒而逃。
留下金沐尘,大大方方地吃饭,还跟大家问好。
……
书房又聚集了一群人。
穆锦拍掉林诺伸过来要抓自己手的爪子,轻声问:“顾将军,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难道是魏相那庶子给顾琳琅的压力太大,让她一时没控制住,同人发生了关系?
林诺没摸着对方的小手,郁闷道:“她肯定悄悄喝花酒,喝醉了抓着人欺负。”
这人受姚三书影响颇深,已经脑补了一出“将军醉酒欺良家男子,少年含泪忍百般折磨”,最后少年破罐子破摔,被顾琳琅抱着回家的戏码。
顾琳琅额头冒青筋,她无奈道:“确是醉酒,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众人:怀疑的目光。
顾琳琅:……
她难得有些烦躁,又耐心慢慢将事实道出。
由于林夕的亲事逼迫,加上发现对方监视,顾琳琅想着干脆找个人将亲事成了,这样这位储君明面上便不能说什么了。
前一阵子恰好在护城河边遇见这位少年,寻死觅活的,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她将人送回去,人家便缠上了自己,她近日压力很大,便去喝酒,醉酒后便在客栈同金沐尘发生了关系。
金沐尘便要她负责。她也不是那种负心人,只是这种情况下很难对人家承诺。结果昨日这少年不知为何不归家,跑到侯府外头淋雨,也不敲门,还是巡夜的发现,找来的自己。
“所以你便将他抱到这儿?”穆锦冷声问。
醉酒发生了关系,对方要求负责,便真的将他带到这种秘密的地方。
穆锦不解:“难不成顾将军竟是个情种,他是否真心还说不定呢,你便将我们藏身之地暴露?”
顾琳琅也知道这样很危险,但她是铤而走险:“我这么做也是有原由的。”
金沐尘的母亲是左右翼前锋营统领,在京中也有不小的地位,只有一个儿子,疼到骨子里。顾琳琅知晓后,便没拒绝金沐尘的接近,醉酒时其实没那么不清醒,只是借着酒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