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苍殊向白墨走过去的途中,就被严焓雅给劫道了。
在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严潇尔后,注意力都转移到严潇尔身上了,忽略了林寒不说,他原本担心这是不是场鸿门宴的警惕竟然也放松了,太过不该!
白墨照旧可怜着:“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
所以,他现在面对着“严潇尔”,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严铭温是会在心里对犯上作乱的“严潇尔”记上一笔呢,还是……会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感情?毕竟,在那场性爱中,他看严铭温分明也享受极了。
不聊正事,严铭温怕是都不带搭理他的,所以苍殊找严铭温聊的就是他快要走马上任的事。果然,这样就能耐心跟他说话了。
…
又先声夺人地自问自答,看上去乖巧又苦涩地:“潇尔哥都不在了的话,我也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吧?也实在是不好意思继续打扰了。所以,我可以…回家了吗?我也想回家了……”
白墨诚恳地想着。
之前白墨没考虑过这种情况,毕竟,得多狗血才会觉得以严铭温的性格和身份立场,一场意外导致的荒诞性爱,他的尊严被践踏、威严被挑衅,更是有悖人伦、天理不容的禁忌家丑,又不是什么纯情的、有初夜情结的小年轻,还能日出感情来那也太扯淡了。
可他又有什么错呢,他只不过是想要亲手讨回这个世界欠他的而已啊?却偏偏要他喜欢上自己的仇人吗?
但与“严潇尔”的相遇相知,又分明像是命运的馈赠……
严铭温不是他的攻略对象,但苍殊还是要尽可能地与之保持友好关系,尤其他不断搞事都快要把人得罪死了,不挽回点好感那就得担心下回醒来是不是就给他拴上链子了。
“……”白墨沉默,他表里如一地失落
如果严潇尔不知情,那他现在想必就是在极力掩饰吧?心不心虚?
习惯了的苍殊已经不再劝和,无视俩小孩拌嘴地回到:“嗯,刚才正好跟大哥聊了这个,大概就是这两天的事了,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吧。”
于是俩小朋友就搁这儿各种明争暗斗地争宠,如此这般也是颇为热闹,但就不多赘述了。
他快速地思考着该如何补救,然后斟酌着从当下的话题切入到他的所求:“潇尔哥,你…你什么时候开始上班,已经决定了吗?”
白墨为自己的犯蠢和后知后觉头疼,爱情果然使人降智。
如果严潇尔知情,那他们就是一起揣着明白装糊涂,尴不尴尬?
白墨一副不舍的样子,他也确实很不舍。
他这个样子,让林寒怎么能够不怀疑他是不是被策反了?
是被严潇尔所救、被严家人照顾收留,跟严潇尔关系亲密甚至是显而易见的倾慕、依恋……
白墨惊讶:“这么快吗?”
但是现在白墨不这么觉得了。
严焓雅还挑衅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拉着苍殊往另一边走。她是来道歉的,大小姐难得有这么服软认错的时候,苍殊当然得好好听着。
白墨也不甘示弱,照这样看下去,被动只会连人都近不了。
“毕竟之前就开始安排了。”
如果,如果“严潇尔”不是严潇尔就好了,一切就完美了。
跟严铭温聊完,苍殊就看到白墨在对他挥手,想要他看到他。
太矛盾了。
白墨面上还装着淡淡失落,眼神却冷得几乎要溢出厌恨来。又是这个女人!
命运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苛待他呢。
于是坐着电动轮椅来到苍殊身边,顶着严焓雅的白眼和冷嘲热讽,他茶言茶语莲里莲气反正就是杵这儿不动了,一点不像个小可怜该有的那样被欺负得掩面而逃,严焓雅也真是拿这种不要脸的小贱人没辙了,毕竟刚听了二哥的教诲过来认错,她总不能转头就破功。
。又小小地振作起来问到:“是在哪里工作呢,离、离这里远吗?”
白墨正争得起劲呢,突然一个晃眼看到了林寒,看到了林寒看他的眼神,他心里倏忽就咯噔了一下,幼稚上头的情绪瞬间冷却下来。
严焓雅例行地要怼一句:“怎么,还要跟你汇报?”
苍殊揉了一
心情也就随之变得更为复杂。简直就像他的报应。
他现在在林寒眼里大概是什么样呢?
再然后林寒为了自保,又会不会做出什么错误行动,乃至出卖了他?
苍殊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远倒是不远,就在一座城市里能远到哪里去。不过等忙起来怕是就没法天天回家了吧。”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天天陪着他玩儿了。
开始叫糟。
“……那,我呢?”白墨问。
他目前的表现其实没什么破绽,但这是相对于严家人;若是相对于林寒,那他无疑就犯了个大错!
“当然可以了。”苍殊答应得相当爽利,明明之前都非常热情、甚至是霸道地在挽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