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手电筒呵斥了一声。
庄弈君表面了身份,走进木屋。从外面看,木屋古色古香,很有格调,但一走进去,才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别说家具,连桌椅都没有,空的叫人毛骨悚然。
宁致翻找温锦的记忆,发现温锦只看到过,却从没进来过,因为温锦根本就不知道这地方就是庄飞舟的。
他跟着庄弈君上了二楼。二楼有两个房间,皆上了锁。
庄弈君走到左边的木门前,从口袋摸出钥匙,在打开门之际,他突然道:“里面有点……总之,你如果害怕了,就闭上眼。”
说着推开木门,木门发出一道沉闷的‘吱呀’声,抬手打开灯——
屋顶中央的白炽灯泡发出昏黄的光晕,光晕驱散了室内的黑暗,也照亮了眼前的一幕。
宁致看着墙壁上挂满男女交织、男男交织在一起的画作,整个人都石化在了原地。
这与温锦用一个画室来摆放一个男人的肖像画不同。
温锦的画室明亮,且画作里倾入了爱和深情,但这里的画——恕他庸俗,他看不到艺术的美.感,只看到了扑面而来的欲。
他粗粗扫了一眼,发现每一幅画里都有蓝色满天星。
有的是在桌子的花瓶里,有的铺满整张床,有的散落一地……看着看着,他胃一阵翻涌,如翻江倒海一般,恶心的他捂着嘴转头往外面跑。
“锦儿!”
庄弈君关上门,找花农要了热水,匆匆交代了花农一句,循着呕吐声追了过去。
宁致飞快的跑出花房,实在忍不住,撑着一棵树呕吐了起来。
庄飞舟作为深情男配,司命神只描写了对方对慕青的深情,却并未描写对方还有这种爱好。
虽然这点程度他不至于恶心到吐,但他这身体胃不好,一点不适就会引起呕吐。
他夹紧眉宇,把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后背突然多了一道轻柔的力量,“温锦,对不起。”
宁致虚弱的摆摆手,接过庄弈君递来的热水,漱了漱口,“先扶我回去。”
庄弈君小心的扶着宁致回到房间,宁致看到书桌上的蓝色满天星,干呕了一声,“丢了丢了。”
他现在看见这东西就生理性反胃,从包里翻出喂药,吞了两粒,闭眼倒在床.上,放空脑子,想把之前那一幕给忘掉。
庄弈君丢掉蓝色满天星回来的时候,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青年,心中后悔不该带青年去看那些脏玩意儿的。
他上前探了下青年额头的温度,入手微凉,他拿起遥控器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些,下楼吩咐佣人准备暖胃的汤,随即打来热水,拧了个热毛巾,细心地帮青年擦拭脸庞和手。
就在他准备给青年脱鞋时,青年突然开口道:“你说,庄飞舟画这些是什么意思?那些跟他交往过的人都知道吗?”
庄弈君沉默了片刻,“他喝醉酒的时候,跟我说过一点,他说他在跟他/她们交往的时候,是真的爱他/她们,因为只有投入全部的感情,用生命去爱,他才会爆发出源源不断的灵感,至于那些人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不过这些画都是他热恋的时候,从外面带回来的。”
宁致轻笑了一声,“真爱……呵!”
“温锦,你没事吧?”庄弈君怕他受刺激,渡步走到床头,看着床头柜上的药,紧皱着眉宇道:“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庄弈君僵了一下。
他以前又不喜欢温锦,巴不得温锦早点提离婚,怎么可能会主动跟温锦说这事儿?
他一时无言,心中踌躇着该怎么回答,就听闭眼躺着的青年开口道:“我画廊要关几天,你寻个空,去把我画室里的画都收拾了,亲自去啊,别叫人看到了,就当是你今晚恶心我的补偿。”
在温锦看来这是惩罚,落到庄弈君头上这就是奖励。
心疼归心疼,但能把庄飞舟这个根深蒂固的情敌从青年的心底赶走,就算后悔带青年去看那些脏玩意儿,也止不住心底蔓延的喜悦。
宁致眯着的眼睁开一条缝隙,看着庄弈君眼底倾泻.出来的情绪,等着吧,以后有你好受的。
。
次日,宁致登上了去国外的飞机。
地点不定,有海边,有小岛,有雪山,有草原,有森林……
宁致是一个人,除了订酒店的时候会开机,给老爷子报个平安,平时都处于关机状态。
这就急坏了庄弈君,他掰着手指头、数着天数过日子,回来又不敢明目张胆的问老爷子温锦今天有没有打电话回来,只能拐弯抹角的打听。
他想飞过去找人,可跑空了几次后,就知道宁致地点不定,且每一个地方待的时间也不长。
时间一晃就是年底。
在大年三十这天,宁致回国了,他没有通知任何人,自己打车回到庄家。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一片小孩的吵闹声。
宁致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