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擤鼻涕一边控诉:“他从来都不对我笑,也从来都不跟我玩,每次我要跟他玩,他就说他很忙。”
“那爸爸到底忙不忙呀?”
戎沥认真想了想,不情愿地点点头。
宿郢看他可爱,捏了他的脸蛋一下:“那爸爸因为真的很忙,没有时间陪你玩,你能原谅他吗?”
戎沥闷闷地说:“能,但是他不对我笑。”
“他也没对我笑过。”宿郢摸了摸下巴,假装思考,“唔……你见过他对谁笑过吗?”
戎沥又想了想,摇摇头:“他对谁都不笑。”
“那他对谁都不笑可能是他自己的习惯,世界上有爱笑的人,也有不爱笑的人……”
“他就是不爱笑的人。”戎沥瓮声瓮气地接话。
“没错。”宿郢笑了,“所以我们要理解他对不对,他不爱笑,我们可不可以允许他不笑呢?比方说,你说你不喜欢爸爸,我是要允许你不喜欢他,还是要强迫你一定喜欢他?”
戎沥本来就不是笨孩子,这么一说他也明白了。
可他还是不开心:“他从来都不说他爱我,别的爸爸都爱自己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他不爱你呢?”
“我就是知道。”
“我们凡事要讲证据的,空口无凭,除非你能证明它。”宿郢说。
戎沥红着眼问他:“那你要我怎么证明?”
宿郢笑了起来,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
戎纪一天内处理完了之后两三天的文件,直到快凌晨时才全部结束。
外面还有烟火不时飞上夜空星星点点地点缀那片黑色,今天的夜里,全部的灯火都被打开,要一直亮到次日清晨太阳出来。
为了保障安全,元首府的新年每一次都过得很平淡,除去守门的护卫,其他人都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吃一吃喝一喝玩一玩,并不主张大团聚。
今年依然是如此,他跟往年一样,选择了远离人群独自处理工作。
其实工作并没有太多,过年时期没什么太多事需要管顾,很多议题放在后几天处理也没什么关系,但他仍然这样做了。
他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外面的景色,外面没什么看的,还是老样子,只是灯都开着,比平时亮堂了些。
刚要收回目光,他看到楼下院门外有人走了进来。
定睛一瞧,是他认识的人。那人怀里的孩子,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