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女’应该是指他的女儿——罗幽兰。”
“如此说来, 他是让我们去找罗幽兰?”傅昀接口道。
“嗯,而且他所收集的罪证应当就在他女儿身上,我们得赶在郡守等人之前找到他女儿。否则, 他们俩人会有性命之忧。”
傅昀也想到了这点,清澈的眸子里浮上一抹担忧:“只是郡城里里外外包括流民在内共有数千人,要在这些人中寻找罗幽兰无异于大海捞针, 还会引起郡守等人的注意。”
“倒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难。罗幽兰在郡城内无依无靠, 而且还要躲避郡守等人的追踪。所以她能藏身的地方并不多。”玄景淡笑道。
傅昀沉思了一会儿,眸光微亮:“你是说她藏在流民中?”纵观郡城内, 北城区的灾民区显然是最好的藏身之所。危险性有, 但不大。且灾民中鱼龙混杂, 官府之人也不好过多的渗透到其中找人。
玄景笑了笑,正要颔首, 脑中恍然闪过一个景象。他蓦地站起身来,匆匆向装着两人行礼的一个木箱走去。
傅昀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 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只见玄景打开木箱,在箱子夹层里翻出一张白纸, 白纸上画着的赫然是他俩当初夜闯山寨,让山寨头子所画的玲珑玉佩的画像。他走到玄景身边,蹲下.身注视着那张画像:“玲珑玉佩?”
玄景看着画纸上那熟悉的玉佩纹路,露出一抹笑容:“果然是它,我想我知道罗幽兰在哪儿了。”说完,想到了什么,他笑容微敛。
傅昀见他神色有异,不解道:“怎么了?”
玄景将那张画像收好,眸光深邃:“没什么,只是觉得一切似乎太过顺利了。”
“嗯?”
接触到傅昀疑惑的目光,玄景笑着解释道:“我们方才不是去过灾民区么,在离开时,还见到了一位容貌俏丽的姑娘。”
“你是说那姑娘就是罗浩羽的女儿?”傅昀恍然。-
“如果不是有心人刻意假扮的话,十有八九就是她了。她腰间的玉佩纹路和这玲珑玉佩一模一样。相传玲珑玉佩有一对,罗浩羽一枚,他的结发妻子一枚,他妻子死后,其中一枚便传到了他女儿手中。所以,那女子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确定了寻找对象,玄景和傅昀两人对视了一眼,双双站起来,就准备出发。
两人走到门前,玄景才突然想起某只一直被他遗忘的小红鸡。环顾了下四周,果然没发现小红鸡的影子,他忙在心中道:“小黄,小蛋去哪儿了?”
一直趴在屋檐上监视着各路动静的小麻雀道:“你是说那只长得很胖的小红鸟吗?你们出门后不久,它就从窗户里钻出来了,嘴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啥,一眨眼就不见了。”
想起小红鸡那顽皮的性子,玄景一阵头疼。果然不该对那孩子抱有幻想,不过想到小红鸡虽然无法释放攻击类的法术,但隐身类的小法术还是手到擒来,足够自保,便放下了心。
由于傅昀的内伤还未痊愈,暂时无法动用内力带两人神不知鬼觉地出门。且玄景之前在盯梢者面前演戏说是要和傅昀快活一番,现在立刻就走出郡守府显然会惹人怀疑。所以,玄景便找来了小秋子和他们合伙演一出好戏。
开满白色花朵的槐树下,小秋子哀怨地瞪着面前的两人,有气无力道:“殿……小景,真的要这样么?”
“快点,这里耳目众多,不宜多言。”玄景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催促着。
一旁的傅昀对着小秋子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玄景的要求对于小秋子而言,确实有点难度。毕竟在小秋子眼中,主人便是他的天。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尊敬是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抛开的。何况,现在还让小秋子指着玄景的鼻子破口大骂,这实在强人所难。
小秋子纠结了半晌,终是眼睛一闭,豁了出去。再次睁开眼,他已换上了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
“好啊,你们这两个狗奴才,白日里不好好伺候主子,尽背着主子干那些腌臜事情,哼!我跟你们说……”他充满怒气的呵斥声霎时响遍整个小院子。那活灵活现的姿态,将一个身居高位,发现自己主子手下互相私通的小太监演得十分传神。
玄景目露赞赏,忙和傅昀两人低下头,装作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不远处,刚刚跟郡守汇报完的盯梢者恰好经过,看到不远处两人被骂的场景,忙缩着身子躲在了一根柱子后。侧耳倾听了片刻,脸上露出不屑。
槐树下,小秋子骂得久了,最后冷哼了一句:“你们俩就给杂家在这儿站着,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午膳不必吃了!”说罢,拂袖而去。
待小秋子走远,玄景立刻抬起头,暗骂了一声:“呸!什么狗东西,不就一个小太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