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们!!!今晚我们就有rou吃了!”为首的一个壮汉兴奋地大叫了一声。受此鼓动,失控的流民们霎时朝着不断驶近的马车扑了过去,犹如chao水般。
草丛中的玄景紧盯着暴.乱的流民们,待他们跑到距离南城门有一定距离后,厉声道:“走!”
话音落下,一群人立刻起身,不敢有半点耽搁,向着北城门方向赶去。驾车的驾车,骑马的骑马,剩下的则是一路撒腿狂奔。不过一会儿,大队人马就顺利地穿过城前空地,进入了城墙边缘投下的巨大Yin影中。整个过程没惊动任何人。就连城墙上的守卫也都被突然暴动的流民给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压根没发现玄景这波人的存在。
过了小半个时辰,玄景等人便赶到了北城门处。守在城门外的十几名流民见面前突然来了一队人,打头的还是一队身穿轻便铠甲,手拿长剑,威风凛凛的士兵,顿时吓得四处逃窜,为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车队里,傅昀见状,微微松了口气。他侧头看向玄景,却见玄景眸光深沉地盯着洛北郡的北城门处。
“怎么了?”傅昀疑惑道。
玄景收回目光,对着傅昀一笑:“无事,我们走吧。”
傅昀直觉玄景心中肯定有事,只是见他不想说便没有多言。两人跟在队伍里,一路来到了城门下。队中的一位士兵出列,上前拍了拍城门,大喝道:“钦差大臣在此,还不快开城门迎接!”
城墙上的几个士兵听了,不敢怠慢,其中一人忙小跑着向郡守去汇报情况。又过了一会儿,紧闭的北城门总算被打开。从城里走出一队人马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面容苍老,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他的身后则跟着两名随从和十几名手拿长.枪的士兵。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洛北郡的郡守王城洋。
王城洋领着一队人走近车队后,见车队前的士兵铠甲前皆纹有皇家御林军的标志,脸色微变。上一刻仍带着些许狐疑的老脸,下一刻便挂上了一抹谄媚的笑容:“果真是钦差大人,下官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站在车队前方的两名替身闻言,微微颔首。
“玄景”道:“如今天色已晚,有什么话还是先进城再说吧。”
“是是,五殿下,傅大人,这边请。”王城洋笑眯眯地侧身让开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城。进城后,“玄景”没忘了和王城洋打招呼,还有一队人马稍后会抵达北门,让守门士兵们提前做好准备,王城洋连连称是。
和洛北郡其他因为洪灾而受损严重的县城相反,洛北郡郡城没有受到半点波及。城内一派繁华,建筑完好无损,街上的老百姓皆有说有笑的,看上去一片祥和。玄景和傅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神色各异。
由于此时时辰也不早了,王城洋将众人接到郡守府后,和“玄景”“傅昀”两人没寒暄几句,便识趣地告退离开。
出了屋子关好门后,王城洋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他眯着眼向身后的管家递了个眼色,管家会意,忙和王城洋两人快步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进了书房,王城洋的脸色瞬间Yin沉下来,不等管家开口,他已一巴掌朝着管家的脸扇了过去。
啪——!
“看看你办的好事儿。让你挑几个人混在流民里,等车队一来立马挑起混乱。结果呢?!现在人家身上连根毛都没掉,你的人呢?干什么去了?!”王城洋大吼着,和之前笑眯眯的中年男子判若两人。
王管家捂着脸,委屈道:“大人,这事可怪不得小的。据看守城门的守卫来报,南门的那帮子流民全被几辆马车给引走了。小的估摸着,他们应该是趁那个时候绕过了南侧城门,直接赶往北城门。这谁知道他们会舍近求远绕远道啊。”
“而且,大人……”王管家忽然压低了声音,凑近了道,“您说五殿下他们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咱们了?”
王城洋双眼微眯:“总算说了句带脑子的话。”
王管家恍然:“难怪五殿下他们来到洛北郡郡城,看到城门口有这么多流民,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向我们求助,而是选择绕远路。”
王城洋冷笑道:“哼,还不是怕咱们装傻延误了调动士兵的时间,让他们蒙受损失。那两位可Jing着呢。”
“可是,那位大人不是说五殿下资质愚钝,而这位傅大人也是个善良可欺的主儿,这不太像啊。”王管家不解。
王成洋斜睨了王管家一眼:“傅昀那个毛头小子我倒是不担心。反倒是那位五殿下,能在冷宫里活下来,还能找准机会重新获得陛下的青睐,就凭这份智谋和胆识,就绝非一般人能做到。”说着,他浑浊的双眼里闪过一丝狠辣的光芒,“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
***
郡守府内,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仍亮着灯。从屋外依稀可听到屋内不时传来的水花声,很显然,里面有人正在洗澡。
傅昀抱着小红鸡靠在屋外的柱子上,平静的神色中带着一抹怅然。
小红鸡打了个哈欠安慰道:“傅昀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