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贺棠溪脸上却不违和,让人觉得他很可爱。
林靖予还记得小时候的贺棠溪,那时候他还没有如今线条明晰的英俊的脸,他有婴儿肥,脸颊rou嘟嘟的,有时候生气了脸颊鼓起就更显得rou嘟嘟。
小时候的贺棠溪好乖,也很爱笑,他笑起来眼睛向下弯,像两个月牙一般,嘴角会有两个很浅很浅的梨窝,就和壁画里的年画娃娃一样。
生气就是脸颊鼓鼓嘴巴撇撇,但也不会不理人,逗他他还是会和你说话,但说完之后会故意“哼”得很大声。
就像现在一样,是委屈生气但很可爱的表情。
贺棠溪很小孩子气地“哼”了一声,说:“数六十下太多了,我不数,而且我,我也不想闭眼睛。”
“那就不闭眼睛数三十下好不好?”林靖予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些诱哄的意味。
贺棠溪别开了眼,声音也低了下去,他脸上的红晕颜色好似又深了一层,他点点头:“那,那我乖乖数三十下。”
“一,二,三”贺棠溪盯着林靖予,开始数数。
林靖予腾开了手,终于可以在贺棠溪裤子口袋里摸钥匙。
“好痒,你别挠我”贺棠溪笑着要躲,不让林靖予的手伸进他的裤子口袋里。
“别动,”林靖予的语气严肃起来,他命令贺棠溪道,“专心数数。”
贺棠溪果然不再闹了,乖乖站直继续数数。
林靖予从贺棠溪的口袋里摸出钥匙开了门就拉着贺棠溪走进去,贺棠溪挣扎着不肯走,非张手要抱。
林靖予嫌麻烦,直接让贺棠溪搂着自己的脖子,他掐住贺棠溪的腰把人凌空抱起。
腾空的瞬间贺棠溪的腿立马就缠在了林靖予的腰上,默契得像是之前演练过很多遍一样。
林靖予托着贺棠溪的屁股抱着他往房间里走,边走还边说他。
“小麻烦Jing。”
说完之后林靖予突然恍神。
他和贺棠溪,他们之间好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
自从他上了大学之后,他们的关系就莫名开始疏远,好像是突然起了一层雾,把他们两个人给隔开,一切都变得影影绰绰,他开始看不清贺棠溪了。
生活是一种不可抗力,不同的环境不同的经历都会使人们在人生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他也不想,但是没有办法。
他对贺棠溪的那种古怪的责任感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相比之下还越来越沉重。
其实林靖予也想过这个问题,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从他贪玩跑到贺家,从摇篮里抱起贺棠溪的那瞬间开始,他们两人之间的缘分就已注定。
他终将为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扛起责任,是命运让他抱他起来的。
他可不就是贺棠溪的家长吗?陪着贺棠溪长大,陪着他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从他还是个小豆丁一直到他长成翩翩少年。
他生命中的很大一部分时光都有贺棠溪,同样的,贺棠溪生命里的很大一部分也都是他。
好像家长的心态就是这样,既希望他快点长大,又想他永远也不要长大。
但林靖予的心态尤为复杂些,他既是同龄人,又是家长,所以他不能像其他的家长一样可以直接给孩子下禁令说不可以。
所以他只能强迫自己去接受,接受贺棠溪长大了的这个事实,接受贺棠溪谈恋爱了的这个事实。
所以他心里有不悦有惆怅也只能憋着,不能在贺棠溪面前显露分毫。
林靖予把贺棠溪抱回到房间,把他放在床上之后贺棠溪立马就安静了,他寻到枕头,闭上眼,很快就要入睡。
林靖予帮他把鞋子脱掉,又开始给他脱衣服。
贺棠溪本就头晕混沌,沾上了枕头就只想睡觉,他躲着林靖予的手,翻来滚去哼哼唧唧就是不配合。
林靖予今晚被贺棠溪折腾出了一身的汗,现在看贺棠溪这样子心里也起了火,恨不得把人摁在腿上狠狠地打两巴掌惩罚他。
林靖予按住贺棠溪的手,腿也屈着抵在他的膝盖上,整个人从上方牢牢地制住他,但他没发觉这是个极暧昧的姿势。
贺棠溪浑身难受,他想翻身,却被人制着丝毫动弹不得,他费力地睁开眼,林靖予的脸就在他的正上方。
他躺在床上,而他压着他,在他身上。
贺棠溪眨巴眨巴眼睛,然后他听见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个人在说话,他说——
“你乖乖的,不要动。”
贺棠溪耳根都在发烫,他稀里糊涂地点头,只觉得今天这个梦做得也太美好了。
贺棠溪全身都僵住了,只血ye流动得飞快,心跳的速度也飞快。
他好像能感受到林靖予的手指,他在解自己的扣子,在一层一层地剥掉他的衣服,这把火在酒Jing的催动下开始越烧越旺,贺棠溪觉得自己要死了,他要被这火给烧化掉了。
心里有一种飘飘忽忽不切实际的幸福感,他头一次体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