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玩?”
林靖予问他:“你想去哪?”
贺棠溪想了一会儿,才迟疑说道:“我想去海边,好不好?”
林靖予点头,毫不迟疑地说好:“我这几天就在家做攻略,你安安心心复习考试。”
高考完再过两个多礼拜就是中考,这两个礼拜林靖予推掉了所有的约,就在家陪着贺棠溪准备中考。
贺沛卓在他考试前打了个电话给他,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场面话,比起关心更像是完成一项任务。
张特助也给他打了个电话,比起贺沛卓,张特助的关心就显得真诚得多,他询问了关于考试的细节,还叮嘱了贺棠溪不少注意事项。
贺棠溪和张特助聊完,然后又隐晦地提起他考完试想和林靖予出去玩的事,让张特助找机会和他爸提上一嘴。
张特助知道林靖予,听贺棠溪说完后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还提前给贺棠溪的卡里打了钱,说是旅游资金。
之前是贺棠溪在校门口等了林靖予两天,而现在则反了过来,是林靖予在外面等他。
考完试后贺棠溪自我感觉发挥得不错,他把原因全都归结于林靖予在外面等他。
贺棠溪好喜欢看林靖予和一堆家长一起站在校门口的样子,就好像林靖予也是他的家长一样。可他和其他的家长不一样,他那么高,长相英俊身姿挺拔,让人一眼就能够注意到他。
而他就站在那儿,等着他一步步地走过去,再牵着他的手回家。
这让贺棠溪有种奇异的归属感,而这种归属感则带给了他无尽的快乐。
他满心轻松,在回家的路上就开始询问林靖予有关旅游的问题。
贺棠溪想去海边,林靖予就挑了两个海岛,风景优美游人也少,很适合考完出去散心。
贺棠溪在两个海岛中挑了一个自己想去的,晚上林靖予就把机票订好了,然后给民宿打电话预订房间。
贺棠溪看着林靖予拿着手机皱着眉和电话那头的人交谈的样子,突然就不受控制地想到了林靖予的以后。
想到了他们的以后。
林靖予以后肯定会是个成功人士,成功人士这个词未免有些老土。贺棠溪开始后悔起自己文学作品看得太少,所以现在找不出合适的、高级的词来形容林靖予。
可在他看来林靖予本身就是美好高级的,他再没见过比林靖予还要好的人,或许是他没遇到,可遇到了又能怎样,他觉得林靖予是天下第一好,那再好的人也都比不上他。
至少在他心里是这样。
贺棠溪很少想以后,他觉得以后是个不好的词,以后林靖予要去上大学,就会离开他身边,等他也上大学了林靖予就要毕业了,他们又要分离。
贺棠溪不喜欢分离,他觉得以后对于他来说就只是个追逐的过程,他追逐着林靖予的足迹,可林靖予不会等他,就算两个人在同一条路上行走也是一前一后,不会并肩同行。
贺棠溪想到这儿心里又有些难受,他觉得惆怅。惆怅这种感觉很奇怪,心又轻又空,像一颗气球摇摇晃晃地飘上天空,因为太轻了,就有一种不切实际的空虚感,气球被吊在半空中,他的心也吊在半空中。
林靖予打完了电话,一转头就看到贺棠溪双眼放空盯着一处发呆,他呆滞的表情很可爱,嘴唇微微张着,像是迷失了方向忘记了回家的路的小动物。
林靖予走过去,极其顺手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贺棠溪从那点惆怅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他抬眼看着林靖予。
“明天中午的飞机,咱们早上就得出发。”
“好,”贺棠溪点点头,“那我现在就收拾行李。”贺棠溪起身就往衣柜那边走。
林靖予从角落里推出一个行李箱,放在地上摊开,他自己的东西和其他的东西都已经整理好了,只等贺棠溪把他的衣服放进来就好。
贺棠溪在衣柜里鼓捣了半天,才勉强挑出来两件衣服。他摊开一件在身上比了比,然后转过身来问林靖予:“你说我穿这件怎么样?”
林靖予点点头说可以,贺棠溪把这件丢掉又拿起了另一件,他一件一件试,林靖予不厌其烦地一件一件点评。差不多花费了一个小时贺棠溪才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收拾好。
等要睡觉了他仍兴奋,一个劲儿地问林靖予旅游这几天的行程和细节。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大人陪着出去玩,而且还是和林靖予,这让他尤其兴奋,问题根本就问不完。
林靖予也不烦,贺棠溪问行程就给他讲行程,问几遍就讲几遍,他回答的次数多了,贺棠溪也意识过来了,他不好意思地笑,说自己脑子都糊涂了,怎么把那些问题翻来覆去地问。
说完之后又凑到林靖予身边问他:“你说我烦不烦人。”
这个问题他问过向嘉时,向嘉时说他特烦人。
林靖予也这样说,他说:“你还知道你是个小烦人Jing啊。”
小烦人Jing和特烦人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贺棠溪喜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