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尾巴了,而是紧紧缠在椅子腿上,一个很难够到的地方。
“不好意思哦。我不知道你会那么难受。”圣子向小魅魔道歉,“之后你就跑了。我没来得及补救。”
小魅魔焉焉地低着头。
连续四天,也许是出生以来,他都没有吃上任何东西。初生营养孕育的生体正在逐步消耗,他很饿,非常饿,圣子喂了他各种各样的东西都不能缓解这种饥渴。他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食物,只好解释为身体的问题,进食无法解决,也不知道可以找别人再试试。也许出生本身就是这么痛苦的。
如果这是一只魔王,那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饿死。如果是一只普通的魅魔,那么饿死在圣庭,而不是被抓住折磨消灭,似乎也算不错的结局。
“之前的点心还要吗?”
小魅魔像所有迷恋世俗享乐的人那样喜好美食。尽管这一点也不解饿。圣子看着小魅魔美滋滋吃糖的样子,想到的却是地狱里的罪人,猜想小魅魔现在是否也是一样的感受。永远饥渴,永远痛苦,攫取看似美好之物却全是虚幻,无法有一丝丝满足。
小魅魔实在很呆,就算这样还是因为无知而每夜都主动来找圣子,以为是唯一对自己好的人。他一天天衰弱下去,变得越来越不漂亮,行动反应迟缓。
“明天我可能不来啦。”有一天,小魅魔说,想了想,又补充。“可能以后也不来了。”
“为什么?”圣子猜他是不是终于从别的魅魔那里听到了啥消息。
小魅魔打了个哈欠。
“其实我不太喜欢这里。”
“过来太累了,也不舒服。我要睡觉。”小魅魔咕哝说。“睡着了就没事了。”
圣子心里一紧。
小魅魔大概快死掉了。
“晚安。”小魅魔蹭蹭他,他的身体此时非常轻,像一只猫,隔着薄薄的皮肉能触到骨骼,更像死亡的象征,一点不色欲,他已经无力维持这种天赋了。
小魅魔的桃心尾巴尖尖摇晃着划开黑夜的帷幕,开了门准备爬回家,却被圣子拉住了。
“等一下。”
小魅魔回过头。
圣子脸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复杂。而对他来说,小魅魔回头瞬间的神情似乎也很奇怪,那双不再闪亮的眼睛中有一种孤僻的天真与幽暗,冷淡的陌生感。但那种异样转瞬即逝,只是显得很疲惫。
“再留下来陪我一下……”
“你不是要休息吗?”小魅魔疑惑地说,圣子是个很自律的人,为了陪他本就浪费了不少晚间休息时间,当然不能陪着胡闹更久。
“就稍微一会……”圣子搂着小魅魔,声音很低沉。
他在脑海中过着这些天的相处,小魅魔的形象从最初的活泼鲜亮一点点憔悴萎缩。他看似温柔地哄着、抚摸着,殷勤地给吃的,实际冷眼将其饿死。
只是一只魅魔而已。他心底说。如果是一只魔王更好。掐灭于无形中的威胁。
也许这是一个陷阱,魔鬼总是这样,伪装得很好,达到目的就瞬间翻脸嘲笑。他在引诱你,用另一些更迂回的方法。圣子的贞洁何其珍贵,是献给神的永久誓言。要仅仅因为怜悯一只魅魔而失去一切吗?
他太失策了。为了抑制色欲将其转化为对魔物的爱意,毫无保留。魔物承受住了这样神圣纯洁的情感,他也付出了对等的代价。
他的拇指抚上小魅魔苍白如死物的嘴唇,吻上去的触感像枯萎蜷缩的花瓣。
他一只手揽住小魅魔瘦骨嶙峋的腰,一边解开袍子。
让神换个代言人吧。我已经无可指望地堕落了。
他对这些实在很懂,远比魅魔本身更懂。圣子的纯洁并不意味着无知,相反,他需要如此了解敌人的手段和诱惑,才能对此产生免疫的盾牌,小心地祛除那些杂质。
他的手托着小魅魔的臀部分开,手指插入那个隐秘紧窄的入口草草扩张了两下。小魅魔发出哼唧声,像是预感到什么似的更紧地抱着他,急切地迎合着。
“下面……好舒服……”
再一次,他的肉欲,他的罪恶涌了上来。而这一次他没有制止,任由它烧遍自己全身,被欣嫩子谷的硫磺火吞噬。
小魅魔的体内比表面要更高热,紧裹着他的欲望,着陆的倾泻之处,融化绽开的快感。黏腻的、充满汗水和体液的、兽性的本能。
渎神的仪式,他在上一个魅魔。
破碎细致的呻吟,湿润朦胧的眼睛,结合在一起的肉体,黑暗的交媾。
我只是不能眼看着他死去。圣子抽离地想,被欲望焚烧的身体布满汗水,湿漉漉的情热。被他贯穿的那只魔物在他身下辗转哀鸣,是他被勾引丧失童贞,却像是他强迫了对方,在那具躯体上释放了自己最幽暗腥热的罪恶。
当精液射出时,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小魅魔发出尖叫,无法忍受地紧贴着圣子。铺天盖地的幽黯黑光在圣子面前骤然展开,光出现之前的空虚混沌,世界以初故事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