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女佣在门前轻轻地叩了叩,恭敬地低声唤道:“用午餐了。”
静立在房门前,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得到回应。女佣左右为难,怕在楼下的家主等急了,壮着胆子,刚想再曲起指关节叩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少爷的冷斥。
“滚!”
女佣人是新来不久的,头一次见识到平时冷冰冰的少爷带着这么强烈的情绪说话,吓得她隔着门连连鞠躬,倒退了几步,转身连忙下楼去。
“家主,少爷说暂时不想用餐。”女佣站在餐桌去,低着头,向纪汉林说明情况。
纪汉林听罢,花白的眉须都未动一下,没有任何表示,拿起筷子开始夹菜。
一旁坐着许庵宁撩起垂到脸侧的长碎发,别到耳后,不着痕迹地捏了捏自己耳垂上的纯黑耳饰,柔声道:“不用等他。一会儿他要是说饿了,你再煮给他就好。”
“好的,夫——许先生!”女佣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如释重负,差点脱口而出的叫夫人,好在打住了。她鞠了好几个躬向纪汉林和许庵宁,才低着头、苟着腰,匆匆回到厨房。
她哪里知道,这位温柔漂亮、善解人意的许先生才是让她叫不来少爷而担惊受怕的元凶。
“唔许庵宁这个混蛋哈慢一点啊妈的!要被玩死了嘶——艹!”
纪毓跪趴在床上,双膝深陷进柔软的鹅绒被里,满面chao红,浑身上下都附满了被xue道深处的大号跳蛋逼出来的汗水。这跳蛋振动频率越来越快,好像越挤到深处越充满了电流,许庵宁下楼前就已经把它推进了一个极深的位置,现在好像还在往里面滚。
纪毓一双澄澈圆眼,此时像把如沙滩贝壳般的碎星含在眼瞳里,眼眶四周都泛起红来。他俊俏英气的五官被连续不间断的快感折磨得扭曲,已经尝过Yinjing的后xue现在根本无法满足于一颗圆滚滚的跳蛋。
可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却以必须要陪父亲用餐的理由,冠冕堂皇地拒绝了纪毓的要求。既然不愿陪他,又何必哄他吞下一颗跳蛋,隔着层楼来Cao控他。许庵宁和名义上的丈夫坐得这么近,却还要远远地来撩拨他的唯有一根的心弦。每每想到他与许庵宁这层见鬼的关系,纪毓就恨得要咬碎一口银牙。
纪毓的Yinjing已经勃起,在裆部顶起不小的帐篷。他侧躺在床上,半褪下裤头,摸出自己硬得发紫的Yinjing,另一只伸向了后xue。他一边自我疏解勃发的欲望,一边闭眼幻想着许庵宁干他时沉浸在情欲中的漂亮模样。
两年前,一个明媚的春天里,当时纪家上下,上至父亲的属下,下至家里的长工,都在讨论春天要嫁进来的那位太太究竟是何许人。纪汉林瞒得紧,但小道消息还是传得沸沸扬扬。太太的长相、家世,还有年龄,都是纪家茶余饭后的第一话题。
但这些人里,绝对不包括纪毓。
纪毓对于纪汉林所有的行为都是毫无波澜与表示的,他似乎天性如此,即使在各方面,特别是枪法和格斗上都有着极高的天赋,但就像是个冷漠没有情感的锋利兵器——强大而冰冷。众人早已习以为常,毕竟他的身世也从没进行过多隐瞒,他就是纪汉林在法律边缘进行的基因配种、人工授Jing,得到的拥有最优秀基因的孩子。
纪毓对家里新加入的成员不感兴趣,他像往常一样,拿着弹壳里装满橡皮子弹的枪,在后花园里玩着他无聊打发时间的打靶游戏。一枪接着一枪的命中靶心,护目镜下,纪毓的双眼开始眯起,变得不耐烦起来,又是一个玩腻的游戏。十发子弹,打到第七发便失去了玩下去的欲望,他百无聊赖地垂下手。
垂下的余光里,他敏锐地发现,东南方向的那束草丛里,有一团灰色的不速之客。他迅速半转过身,手臂肌rou已经形成记忆地摆起动作,姿势标准、枪法Jing准——他把那只误闯入后花园的灰色野兔一枪毙命,迅速且狠绝。
“啪啪啪——”
身后传来清脆的鼓掌声,纪毓举着枪,转过身。
彼时,许庵宁的头发还没留到现在的长度,还是干净清爽的短发,黑发白肌,细长上挑的眼尾有三月桃花般娇嫩,那令人惊叹的美貌早早存在。
他穿着象牙白的春款针织衫,收腿的裤子,一双黑色短靴,一身柔和矜持的气质。第一次见面,和他搭话,也是温温柔柔的语气:“初次见面,小毓,你好。我叫许庵宁,是你爸爸登记在户的另一半。嗯你也可以叫我小妈妈——”
倏地。
一颗子弹,从纪毓一直举起未放下黑魆魆的枪口里高速弹出,打断了许庵宁的话。
两秒之间,子弹以分毫距离,在许庵宁光洁的脸颊上划出一道细长口子,橡皮子弹带着许庵宁连着被削落的几缕碎发,撞击到后面花园用红棕砖砌起的围墙上,结束了它极有意义的短暂旅行。
许庵宁只是稍愣,眼睛都未眯一下,镇定自若地伸手擦了擦脸颊的伤口,见没留多少血,便不再碰那处伤口。他拢了拢因为刚才突发的事情而弄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弯起他细长优美的眼,薄而红润的唇一直都带着笑意,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