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知道南溪无依无靠,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病,基本生活都成了困难:“南溪你安心养病,你的生活就我们来管。”
杜鹃老公孙晓宇跑去问了医生,写了满满两张纸回来,全是注意事项,以及进食情况,只是孙晓宇脸色不太大。
杜鹃悄声问着:“怎么了?”
孙晓宇噤声拉着杜鹃出了门:“陆行简现在在手术室里,状况不清。”
杜鹃叹了口气,愁容满面:“南溪好不容易过顺了,又出了这档子事,她这怎么受得住啊。”
孙晓宇正要出言安慰,旁边一人连走带跑走了过去,片刻又折了回来:“表哥表嫂,你们怎么在这?袁磊住这屋?”
“袁野,你怎么来了?袁磊?袁磊怎么了?”孙晓宇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表哥表嫂先不说了,我晚点来找你们,有事电话联系。”袁野跑得满头大汗,话来不及多说匆匆跑过,直奔医生室。
病房内的南溪突然大声嚷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警察我知道了。”
孙晓宇夫妻赶紧跑了进去,安抚着着急要下床的南溪:“南溪,不急,等我十分钟,不,五分钟,我去租个轮椅,你这样会造成二次伤害的,倒下一个不能再倒下第二个。”
“对,听孙大哥的。”杜鹃补了一句,她没见过这阵仗,脑子都是糊涂的。
孙晓宇租了轮椅,推着南溪进了医生办公室。这间医生办公室被临时作为警方录口供和接待亲属的地方,三个相关人员全住了院。
“警察同志,我已经想起袁磊是谁了。”南溪一进门激动得冲警察喊了一嗓子。
孙晓宇一家齐刷刷看着南溪:“袁磊?”
围在警察身边的人倏地转过头:“南溪?”
南溪一愣:“你怎么在这?”
阮文静的目光在这一群人身上打了转,感觉这事有些复杂了,她看向陆海丰,陆海丰摇了摇头:“年轻人的就给他们年轻人处理吧,我们去看看行简。冉冉那边我们要不要通知?”
阮文静一听说行简俩个字,眼睛又红了:“通知她,她跟她哥素来感情好,要是这事不让她知道,改天她能把屋顶给你掀了。”
阮文静想笑一下,可眼泪先落了下来:“海丰,我担心儿子。”
陆海丰捏了捏她手:“别担心,我们儿子福大命大。”
陆氏夫妻情况已经了解完了,现在行简的伤势才是他们最忧心的事,故意伤人已经是跑不掉的事。
南溪看着警察的嘴一张一合地介绍的,她脑袋嗡嗡乱响:袁磊跟袁野是叔伯兄弟?袁野是廖nainai的外孙,那袁磊是不是也算?
她捂着脑袋低声吼着:“我不管他是谁,我也不管他跟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们谁也不要来劝我,法律判他坐二十年,我不会让他少半天,如果如果他......他......”
南溪心痛得快要呼吸不了,这句话她说不出口,如果行简有事,她真的会死的。
廖nainai拉住杜鹃:“让她静一静,现在事情涉及到野儿家,我们的心意难免会让她多想。陆家是大户人家,溪溪肯定会有人照料的。”
廖nainai话还未落音,李婶和张婶风风火火闯了进来,李婶挡在南溪前面:“怎么?撞人了还想一家老小齐上阵欺负我家小姐?”
张婶小声哄着南溪,她拉了拉李婶衣袖:“李婶,大事有老爷夫人处理,我们照顾好小姐就是,别生事,小姐现在状态不好,我们送她回房吧。”
李婶一听这话最在理,不能被敌人乱了阵脚。
南溪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她哑着嗓子问:“警察同志,我能见见袁磊吗?”
警察犹豫:“你俩现在状况还不太适合见面,他谁也不见。”
南溪目光清冷:“也许我见见他,他就会开口了,我只问他一句话,问完我就走。”
南溪心里冷笑:撞了人以为当个没嘴的葫芦就没事了吗?
警察推着南溪进了病房,其他人被挡在门外。
李婶怒目而视着廖nainai一群人,这群人已经被她默认划成袁磊家属了。不然南溪一个人在医生办公室哭成那样都没人管。
廖nainai拍了拍儿子儿媳妇的手,抱着俩个小娃娃出了医院。
袁野追了出去:“外婆......”
廖nainai手一抬,袁野收了声:“野儿,你叔叔婶婶,你爸他们都来了,我一个老太婆无权无势无钱,什么也做不了。”
袁老大看见廖nainai急步走了过来:“妈......”
廖nainai眼皮子都没抬,对着杜鹃说:“娟,我们回家。”
袁老大身旁一三十的美艳女人尖酸了起来:“你瞧瞧,你叫人妈,人家连个鼻孔气都不愿意出一声,这热脸贴冷屁股的滋味你不够啊,真是。”
袁老大看见前面廖老太太脚一顿,立即大声呵斥:“林芬,你闭嘴,妈也是你能说三道四的?尊老爱幼你还懂不懂了?”
林芬跺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