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起自己家孩子。
王婶家的一儿一女出息着呢,都去读大学去了,跟南溪一个城市。
“哪儿会啊,她们每次打电话回来是不是都念叨着没这个没那个?这个味道不正那个味道差一点?”南溪跑到火炉边,陪着王婶。
“那倒是。”王婶又开心了,“不早了,你俩歇着去,小小年纪就出来工作,有这么懂事,真是不错。”
王婶催着他们走,嘴里絮絮叨叨念着。
陆行简牵着南溪的手问着:“你怎么样?”
南溪靠着他胳膊:“我没事啊,虽然妈妈过世得早,可妈妈的照顾我没少过,陆妈妈待我跟女儿一样好。欸,你累不累?”
“不累,你累了?”
“你今晚真的要回去吗?”南溪趁夜色浓,牵着陆行简的手不肯松,俩人靠在车旁说话。
陆行简不吭声,把人压在车门上亲了个够本:“杨虹说你明天整天的戏,从早上五点开拍,我在这儿纯粹是影响你。现在已经不早了,再晚你该熬几天没睡了,不行。我马上走,明天你拍戏我上班,戏杀青了我来你接你。”
“杨虹干嘛跟你说这啊。”南溪咬着嘴唇。
“乖,听话。”
“那我看着你出去。”
陆行简知道他女孩的脾气,转头开门,南溪一把从背后抱住他,声音带着哭腔:“没事,没事,我就是想这么抱一下你。”
这一抱把陆行简心都抱软了,可他不走不行。南溪接连好几场大戏都要赶着拍,一个月左右戏份全部拍完,还余留时间以防补拍或者重拍一些镜头。
南溪松开手,跑到一个小土坡站着:“那你路上小心,到了......不用跟我发信息,我手机会关机,杨虹会拿走。”
“好,那你赶紧进去,天太冷。”
车子越走越远,南溪哭着转身进了屋:“杨虹,今天能不能把手机给我?”
杨虹把手往后背一藏:“今天已经破例了,你晚睡了很久,另外我已经跟你打了圆场,说你去王婶家喝鸡汤去了,所以晚点回,别说漏了。”
杨虹说着边往门外走,南溪还以为她要去确认陆行简走没走:“你别去了,他真走了。”
杨虹无奈地回头看了她一下:“我去跟王婶聊一下,告诉她今天来看你的那个男人叫周放。”
南溪哑口无言,心知自己犯了错忘记了人多口杂这个事,她走到杨虹跟前,低着头:“杨虹姐,对不起。”
“没事,以后要多留心,别留把柄在别人那。你赶紧睡,我去去就回,手机给你。”杨虹待南溪像妹妹一样,可事关南溪前途她不得不严厉,看着南溪可怜兮兮她又于心不忍,把手机还给了她。
等杨虹回来时,南溪已经睡着了,手机放在枕头边,处于关机状态。
她开心而满足地笑了,南溪慢慢成熟了。
早上四点震动的闹钟准时叫醒了南溪,她悄悄关了杨虹四点一刻的闹钟,她知道杨虹昨晚基本上没合眼,今天得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陆行简到家时已经六点了,他发了条信息给南溪。
第七十六章
早上五点拍戏拍到十点收工, 南溪累得瘫在椅子上不想动弹。
杨虹拿了饭菜进来:“南溪......”
南溪看了一眼挣扎了一下, 有气无力回着话:“我等会再吃, 眯会。”
“有人给你发信息了,你的下场戏在下午三点,你吃完饭玩会再睡觉,到时间了我再叫你。”杨虹递过手机。
南溪边扒拉着饭边给陆行简回着信息。她捏筷子的手微微发抖, 手指握不太紧,她一大早做饭劈柴、割谷子、洗衣服,给累的。
手上还有好多细细的口子,洗衣服的水一泡,伤口都发白了。
等杨虹再进来时,南溪拿着手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饭菜倒是吃了个干净。她拿了个毯子轻轻给南溪盖好, 又把手机铃声关掉。
最后一场戏等来了一场大雪。最后是南溪拿着砍柴刀一个个地将那些人砍死,雪地上的鲜红如同红梅尽染, 又妖艳又诡异。
雪不管不顾地下着,又将红色掩盖住, 像遮住了这世间的所有罪恶,南溪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带着女儿的骨灰离开了这个村庄。镜头最后定格在掩盖尸体苍茫的雪地上,辽阔又凄凉。
“咔, 杀青。”导演喊了一声,“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今天有人杀了猪, 晚上让人做顿好吃的,犒劳犒劳大家。”
“好。”场务大都是年轻男人,有人打着响哨应和着,片场热闹了起来。
南溪卸了妆,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小脸皱成一团。
杨虹收拾完东西进来,看着南溪愁眉苦脸地样心下顿时明了:“洗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