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离开了休息室。
此刻离下班还早得很,但周池出了休息室后便径直离开了公司——以陆诚的尿性,他留下完全就是找虐,更何况引线已经埋下了,他只要等着看热闹就可以了。
黑色奔驰在地下车库停下,周池乘电梯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澡。
正洗到一半,他忽然听到了若有若无的手机铃声。
他关掉花洒细听了一会儿,果然有人打电话来,于是冲掉手里的泡沫,用两个指头拎起手机,解锁后放到耳侧:“喂?”
“喂。”
电话那边传来秦朝的声音。
“在做什么?”
“洗澡。”周池说着打开扬声器,同时把手机放到了置物架上。
电话那头先是静了一下,接着传来秦朝显然有些震惊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洗澡啊,”周池说,揉了揉满脑袋的泡沫,“刚从医院回来,不洗一洗我觉得难受。”
“……”
秦朝默了一会儿,收回满脑子的废料,但下一刻——
“你为什么要去医院?”
“做戏做全套嘛——早上和陆诚干了一架。”
“……”
“我马上过来,你在家等我。”秦朝说罢,手机那头便传来了挂断后的忙音。
还没来得及回话的周池很是莫名其妙,然而电话既然已经挂断,他也就没再打回去,不多时,还在浴室磨蹭的周池就听到了自客厅传来的门铃声。
“等一会——”周池高喊,抓过置物架的浴巾往身上一裹。
刚刚浆洗过的浴巾带着好闻的松木味道,周池裹着这身松木香开了门。
来人正是秦朝。
秦朝一进门便看见了周池脸上的青紫伤痕,俊朗的眉峰立即耸了起来,脸上Yin沉得可怕。周池莫名觉得心虚,他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侧身让开路:“进来吧。”
秦朝沉着脸进了门。
周池抓了一把还在滴水的头发:“你先坐,我去换件衣服。”
秦朝沉默,周池见状讪讪地躲进了屋,不多时,他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决算不上暖和的天气,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袖和一条不知从哪儿找出来的绿色工装裤。
秦朝见了,正想让他多穿一点,周池忽然抬手把shi漉漉的头发往后一别,露出了他饱满白净的额头,虽然头发还在往下滴水,但配着那身黑短袖工装裤的打扮,显得很是英姿飒爽。
秦朝可疑地迟疑了一下,接着抿抿唇走进浴室拿了条干净的毛巾出来。
他把干毛巾往周池头上一丢:“先擦干。”
周池依言擦起了头发,秦朝则转身去翻找东西:“你去医院都配了什么药回来?”
“消炎的,还有外敷的。”周池说,声音捂在毛巾里显得有些闷。
“在哪儿?”秦朝没找到。
“就在茶几上。”
“哪儿?”
“茶几啊。”
“茶几哪儿?”
“茶几上!茶几!这儿!”周池拽下脑袋上的毛巾,一脸愤然地拖出压在衣服下的伤药,然而等他抬起头,却蓦地发现自己和秦朝之间不知何时已经离得极近。
空气一下变得十分安静。
秦朝看着周池。
笼着shi意的脸庞,还未全干但因为揉搓的动作变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加上因为微微躬身的姿势而暴露在他眼前的白净锁骨,以及视线之下笔直修长的双腿……
秦朝咽了口口水。
他望着周池,声音嘶哑:“你可以……”
周池被秦朝所传染,声音不自觉地染上一层沙哑:“可以什么?”
“可以再教我一次如何追求……你吗?”秦朝道。
周池眼中的失神变成茫然,等他想起秦朝话中的意思后,脸上瞬间迸出两片红晕。
他倏地起身:“神经——”
最后一个“病”字还没说出口,秦朝突然伸手扣住他的后颈,强势但又温柔地将人拉回自己身前,带着不容违抗的架势和令人难以拒绝的温柔,将唇贴了上去。
空气似乎一下变得黏腻而绵长起来。
忽然,周池睁开眼,猛地推开秦朝,掩饰性地将手里的毛巾重回盖在头发上。
“我、我先去吹个头发!”
秦朝站在沙发前,看着周池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渐渐勾起一个笑容,轻声道:“好。”
几分钟后,已经吹干了头发的周池坐在沙发前。秦朝和他相对而坐,动作笨拙但轻柔地替他敷外伤药膏。男人专注的眼神和呼吸时喷洒而出的热气让周池有些不自在。
他维持着仰头的姿势道:“你知道吗?”
秦朝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知道什么?”
“知道其实我有一个系统商城。”
秦朝停下动作,神情茫然地看着周池。
周池叹了口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