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的大学校园里,几乎快成为一部分女生的常服, 在中音的民乐圈子里, 更是有“第二校服”之称。
炎炎酷暑中,已经大二的谢蓁被室友们强按着坐在汉服社的一架古琴旁, 当作活招牌招徕新成员。
她也是进入大学后才知道有这么一个社团的存在的。高中的时候整天忙着读书, 没有多余的心思关注外面的社会, 后来在校园里看到别人穿襦裙,大惊之下,差点以为对方和自己一样, 也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
好在这个误会后来被解开,她也顺理成章地加入汉服社,和社里的其他伙伴们一起,把汉服当作了自己的常服,有种怀念的感觉。
她本来就是那种古典美的长相,穿上汉服带上钗饰后,更像是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引得学校里的高年级男生趋之若鹜,甚至连隔壁学校的都有听说,通过各种渠道纷纷打听。
谢蓁是个好苗子,虽然跟着贺老师学箜篌,但优秀的人总是多维发展的,得知她又会古琴还会吹笛,甚至写得一手好书法的时候,学院里的老师简直快把她抢疯了。
这是个人才啊!天生就擅长搞传统文化,不管把她放在哪里,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专业课她跟着贺老师,理论课和公共课那就是各展所长了,教乐理的骆老师刚好在书法协会挂了个名,每次课上见着她都爱不释手,好几次旁敲侧击地问她:“谢蓁啊,有没有兴趣辅修个第二专业?我看你书法也很不错,比我家那小子写得有风骨多了,平时可以多交流交流。”
搞艺术的似乎都是这个德行,平时视金钱如粪土,看这个政客那个富商的不顺眼,动不动就要一顿批判。然而一遇自己喜欢的天才学生,恨不得宝贝似的供起来,天天嘘寒问暖关心生活,最好还要自产自销,坑回家里藏起来。
幸好教授们的字典里没有舔狗一词,不然都得郁闷坏了。
可骆老师也无奈啊!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马上大四毕业要保研了,同在中音学习,周围师姐师妹环绕,硬是没本事带回家一个,他这个做父亲地可不得出点力嘛!
他看谢蓁就很好,小姑娘长得好看又有礼貌,每次上课都坐在最前面,回回期末考第一,哪个老师不爱这样的学生?
谁知道正说着,旁边的教室也下课了,教礼仪的杨老师抱着教案走出来,也不知把两人的对话听进了多少,笑着说:“老骆,一把年纪脸都不要了?人家小谢早就有男朋友了,还等着你个老乌gui来活动?”
这两个可是系里熟知的老对头,年轻的时候一个老师手底下带出来的学生,平时只要凑在一处必要杠上一番,你骂我一句老乌gui,我还你一句老王八,完了还经常聚一起吃饭小酌,也没见影响感情的。
这会儿被人毫不留情的反驳,骆老师心里虽然不高兴,但还是转过头来求证谢蓁:“他说的是真的?”
“……是啊。”
谢蓁脸红红的,愣了片刻才点的头。没想到杨老师平时一本正经的,关键时刻怎么会这么八卦,也不知是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也拿出来乱说。
但她有男朋友也是学生群里众所皆知的事,刚来的那年好多男生抢着跟她告白,她拒绝不过来,干脆请了几个室友帮忙,结果反倒宣扬出去,闹得沸沸扬扬的,最后还传到杨老师耳朵里去。
本来还兴致勃勃的骆老师这下萎了,但学院里的气氛向来和谐,老师学生们平时相处也不见外的,收拾好心情又八卦地问:“谁啊?是我们学校的吗?”
谢蓁摇摇头:“不是,他今年刚考上大一,还在军训呢。”
骆老师唏嘘半天,没说出话来,等小姑娘被室友招手叫去搞活动的时候,才转过头一脸郁闷地埋怨老杨:“怎么早不跟我说?这下搞得多丢脸?”
杨老师嗤笑一声:“早跟你说了,是你自己不注意听!”
“啊,是吗……那这小伙子,挺厉害的啊!”
比他儿子有出息多了,懂得先下手为强。瞧瞧,这还大一军训呢,女朋友就找到了。
结果第二天晚上,就见到了这个传说中厉害的小伙子。
他们学校和理工大是兄弟学校。理工大的校长向来嫌弃自己学校的兔崽子们是些没情趣没韵味的糙汉子,整天除了做实验就只知道写报告,回回检查宿舍都是脏乱差,就应该多点女生给他们做个榜样,平时生活拾掇得好一点。
于是干脆附庸风雅,两年前联系了中音,每年新生开学除了自己学校的节目,还请了中音的学生过来表演,既给了对方学生一个锻炼的机会,又给自己家学生装满了实验数据的大脑来一点小小的刺激,希望他们把科技搞上去的同时,人文底蕴也不能丢。
这是两校之间的交流,双方的领导都很重视,纷纷拿出自己最得意的节目,特别是中音这边,上学期末就紧锣密鼓地排练起来了。
第二天下午,学生们搬乐器的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