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轻笑,捉着她的手指亲了亲,红色的唇膏又印了一点儿在她手上。
“饿不饿?”
工作了一上午,苏鲤当然饿。
顾昭行拿出了两个饭盒,一份轻食便当,一份洗净切好的时令水果。
“你就专程来送饭的?”她看着饭盒里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问。
“不是。”顾昭行擦掉嘴唇上的口红,神色淡淡地说,“想你了。”
平淡的口吻,可苏鲤还是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像是撒娇一样的味道。
苏鲤咬了咬叉子,弯着笑眼:“顾昭行,你好粘人。”
他唇上的口红全都擦拭干净,拨了拨她耳边的发,忽然问:“焦糖粘你吗?”
“粘。”她抬着眼看他,脸颊蹭了下他没有撤走的手,“它可粘我了。”
顾昭行“嗯”了声,说:“我怎么能被它比下去。”
苏鲤一怔,缓缓眨了两下眼,“噗”一下笑了。
她笑得直颤,差点儿就想拿叉子戳他的手:“你跟焦糖比什么啊。”
顾昭行问:“焦糖晚上会跟你睡一张床吗?”
“有时候会。”
“可我一次都没有过。”
“……”
“你看,”顾昭行缓声道,“我还不如焦糖。”
苏鲤:“……”
苏鲤觉得他这逻辑盘得不对,但又无从下口反驳。
——你说你跟一只狗比什么?
苏鲤真是又气又好笑,伸腿过去踢了踢他的脚,宽慰道:“你这么想,至少我总不会跟焦糖接吻。”
顾昭行:“……”
哄好了粘人的大狗子,苏鲤总算能好好把饭吃了。
吃完饭,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她把空饭盒还给顾昭行:“下午你该回公司了吧?”
“嗯。”
“是要忙电影的事儿?”
“电影…”他忽然停下话头,盯着苏鲤瞧。
苏鲤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解:“怎么了?”
安静片刻,他出声道:“电影女主角的选角,我已经有想法了。”
“剧本不是还没出来?你就已经物色好人了吗?”对上他认真的目光,苏鲤心跳忽然快了下,某种预感突然强烈地出现在脑海里,“顾昭行,你该不是……”
“苏鲤,”顾昭行低低的声线盖住了她的欲言又止,“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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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全发现苏鲤中午和顾昭行暗度陈仓回来后,变得有些古怪。
心情明显不如上午轻快明媚,休息的间隙也会皱着眉好像对什么事儿非常苦恼和犹豫。
偶尔还会露出点儿茫然。
看得他也跟着茫然。
休息时间过,拍摄继续,何全让向希好好看着,他走到一边给顾昭行打了个电话。
何全忧心忡忡:“老顾,你是不是干什么对不起苏鲤的事儿了?”
顾昭行顿了顿:“什么?”
“我看她今下午状态不太对啊,心情很不好!”
“……她生气了?”
“那倒没有,就是像个,像个……”何全挠了挠腮,灵光一闪,“像个在人生十字路口迷失了方向的失足少女!”
“……”
何全放弃了:“哎,反正就听不对劲儿的,你俩中午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沉默几秒,顾昭行说:“我只是跟她说了电影女主角的事情。”
何全也沉默了。
良久,他头疼地捏了捏鼻梁,认命道:“我知道了。我看看一会儿有机会,帮你劝劝。”
“不用。”
“?”
“我和她说。”
“……”何全叹气,“行,祖宗,你自己说。”
他扣了电话,站在原地又长长地叹息一声,心里为自己对这俩祖宗的劳心劳抹了把眼泪,回到向希旁边。
他走后,孙弘宣从旁边的拐角走出来,若有所思地皱着眉。
他人的那是顾昭行的经纪人,是叫何全。
何全的那声“老顾”,显然是在给顾昭行打电话。
虽然他没听懂两个人在聊什么,但关键词抓了几个:苏鲤、对不起、你俩中午,以及,帮你劝劝。
孙弘宣心跳逐渐加快——兴奋的。
媒体人的职业敏感告诉他,这件事,不,简,单。
他摸到了一颗大瓜的瓜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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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拍摄说顺利也算不了多顺利。
问题大多出在殷蔓蔓身上。
她本身就对服装一事耿耿于怀,性感风也恰巧是她不擅长的,尽管室内开了空调暖气,她仍是感觉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针刺般难受,在镜头前迟迟放不开。
摄影师到最后都铁青着脸恨不得当场摔相机。苏鲤都看见了他好几次举起相机又放下的假动作。
同样身为摄影师的她明白,他之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