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筱灵扭着头说。
谁理你!安子唯忍着火气说:“灵灵,我们要赶紧行动起来,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不然的话猎人会来找我们的。”
丰筱灵抬起头眨动着眼睛说:“那哥哥会保护我吗?”
你关注的重点不是我们怎么逃出去,而是想着万一遇上了猎人后怎么办吗?不,没关系,这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比大人还贪生怕死,作为成年人的他要表示谅解。“灵灵,我们这样粘着没有用的,放手好吗?”安子唯想扯开话题,毕竟小孩子容易被其他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他成功了,丰筱灵真的放开了手,但还是很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角。
安子唯突然产生了一种不负责的想法,他想找到戴望梓,然后把这个小跟屁虫扔给她,这样他就可以安心地做自己的事了。在这个场景里他依旧选择之前的做法,一个人行动是最好的。
孩童的哭喊突然从某个方向传了过来,这个地图里除了他们四个人以外只有一个凶灵,其他人都是大人,怎么会好端端地出现勒孩子的哭声呢?联想到游戏的背景故事,安子唯不寒而栗,是血童女来了吗?
孩童的哭声短促地响了三下,然后就没了踪迹。安子唯松了一口气,刚要走就被丰筱灵死死地拖住了,她低着头轻轻地啜泣着,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放声大哭。完了!安子唯心底一沉,这么大的声音一定会被猎人发现。果然,孩童的哭喊再次出现了,而且每一次都越来越接近、越来越大声。安子唯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一个穿着白色的欧式围裙装的女性浮在半空中,她的脸上都是火烧过后的疤痕,五官已经模糊。她的手中握着一只满是血迹的玄黑色的烧火棍。
“Ring-a-round the roses,pocket full of posies(花绕圈,圈绕花,花成束,束成花)……”血童女低声轻唱着,嘶哑的喉咙里发出模糊不堪的声音。
音乐声顿时变得最大,几乎要炸裂两个人的耳膜,血童女是漂浮的所以没有脚步声,要辨认她的出现只能通过孩童的哭喊和音乐声的大小来判定了。血童女歪着头,突然拿起烧火棍往丰筱灵头上劈过去,丰筱灵也是呆住了,就那么给她一棍子砸中了,才反应过来哭着大跑。
安子唯没有那么傻要去救她,就往另一个方向跑。
“Ashes,ashes,we all fall……down!(烧成灰,烧成灰,尘归尘,土归土)”伴随着孩童的哭声,血童女往丰筱灵逃跑的方向飞了过去。
看来小孩子还是比较招鬼的,或者说血童女对小孩子的仇恨值比较高?毕竟她曾经喜爱的孩子先是离去,最后成了欺压她的一员,让她对孩子们因爱生恨,恨不得赶尽杀绝。看来丰筱灵的下场可能会很惨,不过那也不关他的事,毕竟丰筱灵实在是太小了,什么都不懂,对他来说真的是很累赘。不是说他没有爱护孩子的品德,问题是丰筱灵根本就不是一个乖巧的孩子,而是一个熊孩子啊,见谁抱谁,一言不合就要哭。
生命危在旦夕,可不是熊孩子撒娇耍横就可以度过危机那么简单的。
安子唯在想如果自己向宋遇安求饶的话,宋遇安会不会考虑放过他,因为现在是有丰筱灵在帮忙吸引仇恨,万一丰筱灵被血童女供奉后没有了仇恨目标,那么每个人的处境都会变得很危险。当务之急拆个红色大树压压惊,安子唯捡起从手提箱里翻出来的新鲜的工具箱,走向了最近的一棵红色大树。
拆树是一门艺术活,安子唯撕开粗糙的树皮,发现这次的金属板后的机关被粗糙的绳子代替了。这些绳子看上去交织在一起,错综复杂,和之前的不太一样,要用剪刀剪,而且有些绳子应该是干扰用的。这些绳子实在太多了,密密麻麻的得先用手把它们稍微分开一点,不然的话光靠剪刀是没有办法剪断的。
因为是第一次拆这种构造的红色大树,安子唯不得不花费多一点时间。他的双手抓住了粗糙的绳子,用力把绳子扒开弄松,然后才从工具箱中拿出剪刀,插进了好不容易弄出来的缝隙中,张开了剪刀夹住了绳子。他专心致志地摆弄着,突然背后被人轻拍了一下,他吓得浑身一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哇,这么大反应?”宫御探前头来看着他,“你在做什么?搞破坏?”
安子唯白了他一眼,他现在的心跳还没有恢复过来,刚刚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激增,差点被吓死了。方才还见到了那个神出鬼没的血童女,让他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好不容易拆个树压压惊,结果还差点被自己人吓死,你说慌不慌,你说怕不怕!“就是在搞破坏。”安子唯没好气地说,他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继续认真地拆红色大树。
“哎,你刚刚听到了吗?小孩子的哭声。”宫御仿若粗神经一般,丝毫没有察觉安子唯的不快,不依不挠地抓着他问道。
怎么这一局的队友一个比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