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大小事宜林妈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他们回来后闻花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婚纱穿着也有点不合身了,林妈担心的悄悄把儿子拉到一旁问要不要推迟。
“不用,这时候转移下注意力也好”。
故此林妈就每天做四餐喂养儿媳。
“妈妈太辛苦了,要不我们去哪玩几天吧,我在家妈妈每天都围着我转,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闻花睡前跟林正则说。
“好啊,你们好好玩,正好还没到五一,到处都人少些”,林妈很是支持。
倒也不用在意出行人群,他们也不去著名旅游城市。
其实她情绪还好,失去亲人的痛苦并不是排山倒海汹涌而至的。
nainai去世的时候她还小,守灵期间的哭泣是纯粹的难过,有一天她在吃饭的时候甚至心情还不错,旁边一位nainai说,“傻孩子还不懂事,等葬礼结束了回家你才会想念”。
那时候她不明白,但是葬礼结束后她的确难过了很久。
因为思念会在日常的点滴中渗透,离开的人活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共同走过的地方,每一件共同经历的事情。
现在她懂了,也更能承受这种如影随时的思念,惦记故去的亲人是另一种形式的陪伴。
最重要的是,有人陪着她。
换做从前,闻花坚决不会表现自己的软弱,她一个人生活太久,早就习惯了什么也不说。
但现在不一样了,闻花觉得自己柔软的同时更加坚强了。
她会说“林正则我好想爷爷”,然后被他拥入怀中哭一场。
她会说“你可一定不能比我先死哦”,然后听他说些违反自然规律的承诺。
坚强的意思不是一个人咬牙硬挺,而是承认自己扛不住转身求依靠。依靠就在伸手够得着的地方。
林正则彷佛提前退休了一样,电话都不响了。
他们辗转去了三个城市玩了大半个月,去的最多的地方是游乐场,玩具城,电玩城,哪里孩子多哪里就有闻花。
“你会不会觉得烦啊”,闻花每次玩高兴了也顾不上他,等自己玩了半天回头找人,总能发现他安静的坐在家长区看电子书等她。
有一次她走过去的时候旁边的阿姨问他是不是在等孩子,他笑笑说是,然后起身牵着她走了。
“不烦,提前熟悉下爸爸的角色”,林正则答。
预言家一般,闻花真的怀孕了。
在连续玩了一个小时滑梯之后闻花开始头晕乏力想吐,林正则带她去医院,跟护士说玩滑梯玩晕了,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