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股份?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从来就没有肖想过。
不过,方明月放松得,会不会太早?
得知夏和光放弃了平澳的股份,方明月眉眼都缓和下来,她虽与夏和光相处时间不多,但知道他是一个不会出尔反尔的人。
他既然说了不会接受,夏段泽就算求他收下,他也不会要。
那她侄儿就还有机会,很大的机会。
“夏和光,我希望你理解。”方明月声线突然变得温柔。
迟佳幼感觉自己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伸手抚了下自己手臂。
要不是知道和光等会儿要给方明月的东西,对她的杀伤力有多大,她那句“希望你理解”,都够她骂几千遍。
夏和光脱下皮衣外套,披在迟佳幼身上。
外套带着和光的体温和味道,迟佳幼觉得自己舒服了些。
方明月像是没看到这两人之间的互动,自顾自地说:“其实你应该明白,我与你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
当然,除了平澳股份。
夏和光命大,现在还好好地坐在这儿,方明月自然不会主动提到意外的事。
“你妈妈的事...其实有你爸爸的原因。你应该明白,希望你当平澳继承人的从头到尾就只有夏段泽。我不会去想伤害你妈妈,只有夏段泽,会不希望自己的继承者有个得病的妈。”
方明月说着,脸上甚至还露出了一丝笑意。
她的谎言骗过了她自己。
要不是身上有和光的外套,迟佳幼甚至觉得自己会再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看了和光一眼,和光面色还算正常,脸上情绪没有一丝起伏。
他只应了一声。
好像也相信了方明月说的话。
好像在高三时那个努力装成他亲妈,在高考后就给他举办相亲宴的人,希望有个傀儡儿子的人,不是她一样。
只是她大概没想到因为冷芷离世,他的反应会有那么大,所以才开始防着他。
方明月也以为他信了,所以面上笑意更甚。
“好了,那毕竟是你的伤心事,我也不方便再多提,”方明月收回视线,看了眼车窗,“前面,就是你住的地方了吧?不知不觉居然开到这里了。”
“邱广,”她吩咐驾驶座上的人,“停到小区门口。”
邱广打着方向盘,方明月又转过来,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用和煦来形容了。
“夏和光,那么你们就下车吧。”
以后也不用再见了。
汽车在小区门口停下。
夏和光拿过身侧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为方明月准备的iPad,递到她面前。
方明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手停在那里,没有伸手去收。
夏和光勾起唇角,“这是为您准备的礼物。没有密码,直接打开进相册就可以了。”
夏和光,为她准备礼物?方明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平板。
夏和光把包拿起,直接打开车门,“我们就先走了,以后...大概也没有再见面的可能了。”
这倒是和她想到一处去了,方明月颔首目送他们离开。
因为下车的动作,披在肩上的外套往下滑了些,夏和光干脆取下外套让她穿上。
边走边穿,迟佳幼只用伸手,所以还有空往后看了眼,那辆黑色宾利已经调转车头,驶入车流。
夏和光为方明月准备的礼物,是当年她儿子出车祸时的现场。
很多张,各个角度的照片。
当年的平澳继承人出车祸的时候,夏段泽还算有点儿人性,当时就封锁了所有现场信息,也没有让方明月见过一张现场图。
她以前没见过的,他都给她送上,让她好好看看,她的宝贝儿子,是怎么惨死的。
是因为她。
和光的外套袖子长得够她跳一曲水袖舞,迟佳幼把抖抖抖把手从袖口抖出来,去挽另一边的袖子,夏和光有些恍惚地注意到了,停住脚步去帮她挽。
两只袖子都挽手腕,皱起一团。
迟佳幼检查了他挽起的袖子,很满意。
然后抬眼看向他,“和光,他们为什么不让继承人去学艺术?”
她不记得夏家儿子的名字,每次只能用“继承人”三个字去称呼那个可怜的、当年正值青春期的男生。
“因为他们需要继承人。”夏和光因为她的话,回了神,已不再恍惚。
其实是并不需要回答的问题,她早就知道答案,夏和光知道,她故意这么问,是想让他知道,他无需对那位继承人有丝毫愧疚。
从一出生便被众星捧月,被期望着以继承人身份活着的夏家儿子,居然对管理公司毫无兴趣喜欢上了油画。
知道家里不会允许,于是偷偷存钱,准备出国远离父母去学习他想追求的东西。没想到他以为的悄悄,周围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他做足准备要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