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扬和她亲密无间这么多次,她什么模样在想什么,他最清楚不过了。
他眼角微扬,这丫头每次嘴上说不要,其实比谁都主动。
先吃了再说吧!
……
沈素问意识还有点不清楚,任由男人帮她把大衣给穿上。
直到穿戴整齐站在地上,她抿了抿唇,发现在这样下去她连生活最基本的生活能力都要丧失了。
不知不觉间,这个男人已经侵占了她生活的方方面面,有时剧组要转场拍戏,到处乱跑,她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如果他不在她甚至会很不习惯。
他的身体虽然一点都不温暖,甚至连做.爱做的事情的时候都是冰冷一片的,但在他怀里她还是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每次半夜被饿醒,她都会下意识找他,两人要么就一起出去吃宵夜,要么就是他点外卖,她负责吃,完全不需要自己动脑子,他就会帮她把一切都安排好。
两人一同出了门,霍明扬将她揽再怀里,帮她挡住了寒风,直到坐上了车。
把她送进剧组后,他的车停在原地好一会,他微眯着眼睛,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脑海里总会闪过一些诡异的画面,他站在幽不见底的深渊面前,向前迈进一步,便坠入其中,只是并没有感受到失重感。
每下坠一次,耳边的凄厉哀嚎便弱了几分,直到落到最底层的时候,所有的声音退却,微弱的幽光里,只有一把椅子,周围寂寥地让人心悸。
他捂着心脏处,似乎已经察觉不到它跳动的声音。他冷着脸,紧紧握着手心。
……
程礼这段时间颇有些焦头烂额,因为京都现在就跟个筛子似的,已经有好几批国外修道士潜了进了,造成了不少的混乱,不过好在制造的混乱规模都比较小,没有引起sao乱,而且他们还能应付。
卧榻之处启容他人安眠,这些人已经严重威胁到国家安全,而且他们也抓到一些人,从他们口中了解到国外势力近期似乎有针对他们华国的大动作。
他已经接连好些天没有睡好觉了,就是为了处理这些事情。
而此时不见踪影的玉清师叔总算被他给盼了回来,有师叔做镇,他至少心里会稍微安慰许多。
“师叔,那些毛子们怎么突然会有这么大的动作”,程礼也有些措不及防,因为这些年华国道统虽然衰微,内部遭遇过几次打压,但外部环境至少是安稳的。
虽然他们出门在外经常被人嘲讽也是属实,但西方修道士并未对他们有具体的举措,哪怕是他们在中东地方有时打的不可开交。
玉清不修边幅的模样,这回也不由露出了几分慎重。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不过如果真是这般,心情不免有几分沉重。
“你知道建国前的那场浩劫吗?”玉清问道。
程礼不由一愣,这他当然知晓,那是他华国最灰暗的一段时光,国土沦丧,他们被外族入侵,他们华国修道界就曾和西方的修士进行过一场殊死斗争,他们损失惨重,甚至牺牲了几位宗师,也是从那以后他们元气大伤,青黄不接,又加之几十年前政府打压。
那次卫国之战,年轻一辈可能不甚清楚,但他们老一辈的却都知道。
玉清甚至经历过那次卫国之战,虽然那时他才不过十几岁,但却印象非常深刻,他的好几位同门师兄弟甚至长辈都在那次战斗中丢了性命。
“您是说,这些人目的是想要重演几十年前的入侵战争,但是如今华国可不是那时积贫积弱,他们底气是什么?”
玉清却是摇摇头,因为程礼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里面其实还有一些常人所不知的秘辛。
当年他师父就是一名声名显赫的宗师,他在那次战斗中受伤严重,不久后就重伤不治去世。也是那时,他师父告诉了他一些秘密,那次大战其实是东西方冥庭之间的一场博弈,而他们人间的修士全部都是这场博弈的马前卒。
具体的细节他师父并没有跟他详说,因为那时候他已经接近油尽灯枯。
他知晓的是之所以西方修士最后会撤离,并不是因为他们将他们打退了,因为当时他们其实并不占优势,如果西方修士愿意甚至可以一直把他们耗到死,而真正令他们撤离的原因是东西方冥庭达成了某种协议。
战后阎君便布下了以华国为轴心的大阵,将西方的修道士拒于阵外,只是阎君也因为受伤而且布置大阵耗损严重而沉寂不出。不过这大阵到底不能一劳永逸,只能维持几十年,换来他们一时的苟延残喘。
他还记得当时他师父语重心长的对他们这些幸存的弟子道,如果将来大阵削弱,无法在保护华国,而阎君又不能及时回归,他们就要肩负起保国的重任。
而的确,他们华国经过七十余载的平稳发展已经蒸蒸日上,玉清怕的就是大阵力量已然削弱到挡不住虎狼觊觎的地步。
不过他更担心的是这次事件会是西方冥庭手笔,那么事情就比他们想的还要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