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超群身上,司马超群这番话,就好比是他亲兄弟所言,变得相当有说服力。
司马超群再接再厉,道:“至于你母亲的死。”
他微微一顿,道:“女人生孩子本就在走鬼门关,你不必太过自责。”
卓东来眸光微动,默然不语。
司马超群知道他已经动摇,越发像个唠叨的老妈子,苦口婆心道:“我觉得流水在骗你。”
卓东来这下有反应了,“他骗我什么?”
司马超群道:“你母亲与兄弟的死有内情。”
卓东来道:“什么内情?”
司马超群推测道:“与你的身世有关。不然,他为什么死死守住你身世的秘密?”
卓东来喃喃道:“是啊,为什么呢?”
司马超群笃定道:“必然是你的身世不简单。”
卓东来几乎要被司马超群说服了。
司马超群继续道:“我想不通你义父为什么那般残酷的对待你。你们无冤无仇,他那样对你,仿佛有着深仇大恨似的。”
“这不可能。”卓东来道:“我自小便在他眼皮底子下长大,哪来的仇恨。”
司马超群道:“或许他的仇恨针对的不是你,而是你的亲人,他把对你亲人的恩怨情仇,转嫁到你的身上。”
卓东来闻言一怔。
司马超群的推测似乎很有道理。
司马超群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没错,一双灰色的眸子亮得惊人,沉声道:“我想他之所以不告诉你,你的生父是谁,只因你一旦知晓,必然清楚他之前所说的话不过是编造的谎言罢了。”
卓东来豁然开朗。
他突然想起泪痕剑,剑上的泪痕。
他的父亲或许就是萧大师。
听闻萧大师有三个徒弟,他的义父流水或许正是萧大师的徒弟之一。
那么流水为什么对萧大师心怀仇恨?
一个徒弟对师父有所怨恨,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嫉妒。
嫉妒得师父偏爱的师兄弟,怨恨自己没有继承师父的衣钵。
所以,他把对萧大师的不满与痛恨发泄到他身上,通过虐待萧大师的儿子得以宣泄。
卓东来眼眸微眯,道:“你所言不无可能。”
司马超群道:“还有一种可能性,也许你的胞兄弟根本就没有死。你所知道的一切皆来自于你义父,你兄弟是死是活,全凭他一张嘴。”
卓东来脑子一片混乱,许久之后,带着几分解脱释然。
……
鸡被杀了,闷在锅中,rou香扑鼻。
司马超群拿着筷子,夹了一块鸡rou,吹了吹,一口咬了上去。
“好香!”司马超群竖起大拇指,道:“东来,你手艺越来越好了。”
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太贤惠了。
可惜,他的好兄弟不是女人,不然娶回家当老婆也不错。
这种胆大妄为的想法,司马超群万万不敢叫卓东来知道,否则等待他的将会是刻骨铭心的教训。
卓东来一点都不晓得司马超群内心所想,见他吃得喷香,当即执起筷子,夹了只鸡腿放进少年的碗中,道:“喜欢就多吃点。”
“你也吃。”司马超群冲他灿烂一笑,礼尚往来的将另一只鸡腿夹到卓东来碗中。
卓东来眸光幽暗深沉,第一次发现自己长得不怎么样,笑起来似乎特别的有味道。
他左手支颐,垂着眼帘微微发愁。
格外不解和好兄弟交换身体后,自己怎么突然自恋起来了。
或许不是他笑得有多么好看,而是因为在他躯壳中的灵魂是司马,他才抵挡不住他的魅力?
司马超群吐出一块鸡骨头,看着又在玩深沉的好兄弟,眼珠一动,道:“东来,你是不是该洗澡了?”
卓东来表情一僵,道:“我身上有异味?”
卓东来的洁癖甚重,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他都能在大冬天,坚持不懈每隔一两天洗一回澡。他这样爱干净的人,身上是不可能有什么异味的,除非他有狐臭。
司马超群委婉的提醒他洗澡,莫非身上有异味的人其实是司马超群?
不对。
他每一次洗澡,都会捎上司马超群。
在他的影响下,司马超群也变得很爱干净。
卓东来不太确定地低头闻了闻。是有味儿,清清爽爽,皂角的味道。
司马超群:“……”
司马超群嘴角一抽,道:“我的意思是,往常你三两天洗一回澡,今日已经是第三天,差不多到了你该洗澡的时间。”
卓东来:“……”
我洗澡,你一脸期待做什么?
司马超群语气颇为幽怨,道:“东来,以前你不愿意与我共浴,是不是怕被我看到身体的情况?”
卓东来:“……嗯。”
“果然如此。”司马超群完全释然了,继而失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