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戚。”
事已至此,白氏也不装柔弱了,她泪都留干了,目呲欲裂,咬牙切齿道:“我对不起谁也没有对不起你们萧家母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为何独选中我?不过是因为我嫁妆丰厚,填补萧家的空壳子,这么多年来,我主持中馈,披心沥胆,才将将把侯府撑起来,贴进了多少我自己的嫁妆,你拿我的钱买了多少珍贵药材?侯爷又拿我的钱买了多少古玩书画,后院的文姨娘陆姨娘都是用我的银子纳回来的。旁人也就罢了,我白容娘何时对不起你们两个过?”
“阿容……你就当是为了我吧。”延宁侯挽求她,“难道你要拖整个萧家给你陪葬吗?你就算恨我,也为婉姐儿想想吧,如若你能成全大义,我定然不会亏待婉姐儿的。”
“哈哈,哈哈哈哈。”白氏突然神经质地伏地大笑起来,“慎郎,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话可当年你被我发现养了王柔菁做外室,求我让你把她接进府里时,可是一模一样的。”
萧慎都快不认得这个同床共枕二十年的女人了,他不禁尴尬起来:“阿容……”
“你每次有求于我的时候就叫我阿容。”白氏说。
“好了,别腻歪了,快点……”沐雩刚说了一半。
萧老夫人看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心一横,索性大声道:“来人,把夫……白氏拖下去。还有大小姐,送回她自己的院子里,禁足,严加看管。”
白氏还没有讨价还价够呢,激烈地挣扎起来,但是她哪里敌得过天天做粗活的健婢,被压的死死的:“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哥哥和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被一块裹脚布堵住嘴,硬生生叉下去了。
沐雩见情形不妙上前两步,却被萧慎,他多少也是练过点拳脚功夫的,但也只是粗懂,换作平时沐雩一掌就把他给扇开了,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之前受了重伤,刚能下床没几天,今天不过是强撑着过来的:“你们也不怕我再告你们一条谋杀。”
萧老夫人:“沐哥儿,你年少气盛……这样还不行吗?难道真的要闹到大家头破血流两败俱伤吗?对你对我们都不好,刚才白氏还说你是被卖进戏班子,你总不想别人都知道吧?我们处置白氏给你出口气,你也好正大光明回我们萧大,你难道要一辈子不明不白地顶着个沐字作姓吗?那也不是个姓。只要你回来,整个侯府都是你的……我知道你是想着你舅舅给你作靠山,可是那再亲也只是舅舅,你们不是一个姓,吃不到一个盆里去,你给他当牛做马,到最后不过是给他儿子做嫁衣,何苦做那样的傻事?”
“自己不要脸,就把别人都想的不要脸。”一个浑厚的男声突然响起。
王行云不知何时竟然进了萧府,就在门外,大步跨进屋:“我姐姐的坟都迁走了,她的孩子自然也要跟我走,跟我们王家姓。”
“你!你怎么进来的!”萧慎愤怒又害怕地问。
这萧家一团子乱,王行云充说是跟着沐雩来的,拿出点凭证,没被怎么盘问,竟就直接被放进来了,他依稀自己小时候还来过萧家,那时候老侯爷还没去世,有时还和爹爹下棋,萧家井井有条,完全现在这衰败之相。
他刚才进来的时候还顺手让跟着他的将士把被押走的白氏被擒到手上,对沐雩说:“如今你可以亲手手刃杀母仇人了。”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