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正坐在阳台上。
现在已经入夜,晚风正在三面无墙的阳台上吹着,在夏末还带着一丝闷热的日子里,这算是个不错的时段了。
问题是他坐的位置。
男人站在阳台入口,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会儿。
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少年家的阳台没装防盗网——鉴于监视官对他处于二十四小时监控状态,这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尽管他的主要任务是监视少年,却也不会容许有违法之事在他面前发生。
而现在问题来了,少年正坐在阳台上,准确地说,是坐在阳台上那砌起的有半人高的砖头栏杆上,他的双脚晃在半空之中,两手则撑在栏杆的边缘,姿势看起来格外不牢靠,似乎下个瞬间就会向前或向后倾覆。
男人迟疑片刻,“正确性”与“合理性”在脑海中运转,而后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他走上前,揽住了少年的腰。
“啊?”少年偏了偏头,“怎么了?”
“小心掉下去。”
“切,才不会那么逊。”他不满地撇着嘴。
但说是这么说,有男人在身后依靠总是比现在这样要好,少年也就放任自己向后靠去。
男人的体温贴着皮肤传来,他管那个叫“运转余温”,似乎是在身体运行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产生的温度。
少年不知道那是什么,对于男人的运行机制,他大约只清楚每次他睡着时,男人都在补充一天中消耗的能源。
不过现在——
“很!热!”还没有超过十秒,他就已经开始向后头肘击,“离远点!这样我特地出来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是吗?”男人退后了半步,转而撑住他的肩头,“你是出来吹风的?”
“不然呢?”少年狠狠瞪了他一眼,“虽然也想顺便看星星。”
“星星”男人向天空望去。
余夏未消,但城市中自然看不到夏夜的漫天星辰,但几颗明亮的大星依然在满是噪光污染的天空中闪耀。
“牛郎、织女、天津四吗?”
“能看见的也就这些啦。”少年打了个哈欠,“都消散得差不多了。”
“只是看不见了而已。”
“从人们的视野里消散了。”少年说着伸了个懒腰,肩膀在男人手掌中动来动去,“听说有人把星空和人心里的道德并列,所以我想后者是不是也一样。”
“这不像是你会考虑的问题。”男人坦诚道,手掌实在没法支撑乱动的肩膀,偏偏少年还在把全身的重量施加在他的手掌上。
不得已,他只好再度下移手掌,手臂从少年腋下穿过去,环住了他整个胸膛。
“只是偶尔尝试着去思考而已——喂!都说了很热!”前一刻还在装模作样地说着“思考”的人立刻愠怒出声,龇牙咧嘴的声音好像他接下来就要转头咬上一口。
这其实不是没有可能,男人心想,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内里是钢筋铁骨的男人自然不可能受到半点损伤,人造皮肤被蹭破了一点,也属于可以自行修复的范畴,反之少年可是尝到了苦头,可这也无法作为他不会如字面意义的“反咬一口”的依据。
男人向下看去,少年在变得更加闷热的环境中不安分地动着身体,领口被他扯歪了,露出一半锁骨。
再让他这样动下去,就算不能挣脱男人的桎梏,他的身体也在一点点地向前挪去——男人的眉头微微一凝,手上一施力,将他大半拽了回来。
“喂!”
男人索性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
“?!”少年的身体一弹,双腿在半空中乱晃,“你干什么?——在这种地方来了性致?!”
并非如此。
但他这么一说,男人觉得这或许也不赖。
他的手就这么隔着衣服寻找ru头,夏天的衣服很薄,他轻而易举地就能连着布料一起捏起少年的ru头。
“我他咕呜、我出来可不是来干这事的!”的确,他是出来透风乘凉的,性爱只会让他觉得更热而已。
而话语中的停顿也绝非是男人做了些什么来打断他的话,纯粹是他硬生生地把未出口的脏话吞了回去。
男人松开了嘴,他轻舔着少年的颈子,开口说道:“你可以继续看星星。”
“哈?这种情况下看你妹的——咕啊!”惨叫。
这次他没能忍住。
项圈发出强烈的电流贯穿他的身体,行为矫正仪的电击让他整个脸都疼痛得扭曲,挣动着的身体迅速失去了力量。
男人接住他,手臂下移压制住了抽动的手,他变本加厉地拉扯着少年的ru头,让后者在抽搐中又挤出几声闷哼:“混蛋”
没有人回答这句话,男人的另一只手摸进了裤子,欲望被他握在掌心中,少年喉里发出咕噜一声,刚刚被电击的疼痛飞快被快感取代。
“给我、住手!”手臂在恢复了一点儿力气后又动弹了起来,“喂这里离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