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差不多就是这样。”
周围的人倒了一地，接近他的被踢或被刺，打算用机车撞上来的就用其他人当盾牌，既然得到了准许，他可不打算留手。
他全身全心地沉浸在战斗与鲜血的快感之中，彻彻底底地忽略掉了疼痛与冲击。
他一下就从地面跃起，而跃向的方向不是别的，正是男人的跨下。
男人正从另一侧走来，混战开始时，也有不少人向他冲去，却被一一撂倒。
“咕、呜”从他口中发出的已经是痛吟了。
“像这样的娘们儿。”男人说着，又一脚踢向少年，“就应该好好操一操。”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们一瞬间不满了起来，他们自然不认为这单枪匹马的声音是来救助少年的，只是这个当口上被打扰，让他们格外不爽。
“听没听说过，有时人会在极限精神状态？”
那辆闯入聚会现场的摩托也发动了，它毫不吝啬自己的冲向最近的摩托车，钢铁之物相互撞击，而骑车的男人在最后一刻跳下了车。
而少年也需要发泄。
“喂，过来啊。”少年以恶劣的口吻向着那些躲远的人喊道，“胆小鬼！”
“哈！”少年笑了。
“——因为实在太久，没有试着杀人了。”
”他嘟囔着。
“终于来了。”他嘀咕着。
男人踢了他的膝窝，少年跪倒在地，他的双手都已经脱臼，只能垂落在地。
他扭身接下一拳，拳头揍在他脸上，他似乎全然无觉。
各种各样的撞击声很久之后才消散，少年摇摇晃晃地站着，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强奸，嗯？”他说，“现在感觉我像个娘们吗？”
“哈？”边上的男人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说什么呢你！”
后者无动于衷，抓住少年挥过来的另一只手，又是“咔”的一声。
四周的人群立刻沸腾了。
爆炸性的怒吼在机车圈里炸开，车子的马达被点燃，发出愤怒的轰鸣声。
越来越多的人向他围来。
“放手！”正在兴头上的少年转身就是一刀，手腕却被轻而易举地扭住，手臂传来“咔”的一声，少年立刻惨叫起来。
他们才发现，那正是之前他们口中的“高个子”——他不知怎的追逐到了这里。
男人们转头，和他们一样骑着机车的男人正在圈子外望向里侧，因为背光，他的脸模糊不清。
事实上他在寻求着更多——但周遭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只有远处还有几个躲得远远的，
不爽是需要出口发泄的，他们的脑袋里已经冒出了诸多暴力的念头，这让他们亢奋。
“监视官只是负责监视你的行为。”男人对他的嘲讽无动于衷，“监视对象001。”
“你刚刚是开了个玩笑吗？哈。”少年疼得脸都扭曲了，却依然对他露出嘲讽的笑容，“监视官不是不苟言笑的吗？”
他试图冲过去，却被人从背后一把拽住，监护官几乎没有变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谁？！”外侧的驾驶着摩托的男人大喊道。
小刀转身就刺进另一个人的身体，插在里头，少年转身又去应对另一个冲上来的人。
它落在地上，少年一个矮身才把它捡起，那是柄小刀，只是个水果刀，少年的眼睛像它的反光般亮起。
少年起身，抹掉了嘴边的血，他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又一脚狠狠踹出——踹在了相同的地方。
“切。”少年咋舌，“如果不是这个项圈——”
“抱歉，来迟了。”一个男声说道。
“准许。”一样是平淡的声音，音量也不大，但就这么穿透了过来。
“我说你们——”
他的声音平静得几乎没有波澜，像附近集装箱的铁板，沉闷地向下压来。
他踹上一个人的裤裆，力道凶狠得那里很快就见了血。
和他之前所展露的表情都截然不同——那是野兽的笑容。
项圈里有定位，无论他走
嘴边流出的血被舔舐进肚，先前那任人宰割的模样荡然无存。
不远处一阵马达声，没有趴下的人终于记得离开现场，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说了句：“防卫过当。”
其它人哈哈大笑起来。
“接着。”他说，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对少年说话，他抽出些什么朝高空抛去，东西在半空中反射过一刹银光。
他又踢了一脚，少年夸张地滚动了一下，挣扎着起身，向着新声音出现的方向喊道：“喂，我都这样了，没问题吧？”
完全没有料到他举动的男人被他一下子撞在要命的地方，瞬间惨叫着倒在地上。
——就在此时。
男人开始解自己的裤头。
刀子掉落在地上，少年不顾疼痛又踹出了一脚，正中男人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