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魔医台的人按例来为帝尊验病把脉——这是前任帝尊遗留下的一个习惯,每日早晨都要有魔医来例行诊病,验查身体无恙。
数月以前,六界大战,萧止曾在战乱中强掳来许多人带回魔宫,但其中也不乏有自愿追随他过来的。
譬如眼前这个余卿就是其中之一。
余卿曾在仙界仙宫里做过仙医,后来在战乱中跟随萧止回了魔宫,只不过,此人在萧止带回的那群人中不过举足轻重,魔宫不缺魔医,更不缺医术平平的魔医。所以多月以来,这个人就一直被闲养在魔医台那里,根本不曾被萧止想起过。
直到这天早上,例常来给帝尊把脉的老魔医,变成了这位新入宫不久的年轻魔医,萧止才终于记起这个人。
彼时萧止刚刚梳洗过不久,身上还只穿着薄薄的中衣,衣襟微敞着,露出坚实的胸膛来。
他看见余卿进来,旋即便想起了什么,漫不经心地坐在圈椅上,慵懒道:“怎么是你来了?”
样貌年轻的魔医微低着头,神情始终中规中矩,答道:“今日李医师告假,所以换了臣来。”
萧止侧撑着头,把玩着手边的杯盏,眼底露出几分狭促,嗤笑了声,“哦?如此说来,我魔医台可真是无人了。给本尊把脉,竟也轮得到你。”
“”
余卿脸色微变,动了动唇想要解释,但萧止根本没有抬眼去看他,仍旧把玩着杯盏,大发慈悲道:“罢了,要查就快些。”
“是。”余卿只得将话咽了回去,走上前来,依照惯例替帝尊把脉验查。
余卿将东西准备妥当,摆在桌上,规矩地搭上手指替他把脉。然则他一接近,萧止便立刻嗅到了他身上清淡的熏香味,当即冷笑着瞥了一眼,寒声道:“本尊记得宫中有规矩,但凡医师,身上绝不可乱用香料。余医师今日是来找死的么?”
余卿脸色骤然一变,当即跪下了,“臣一时失察”
“失察?”萧止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讥讽地笑了声,幽冷森然道,“我看,你染得一身sao,是想去勾引哪个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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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鄙薄嘲讽的一句话,谁知余卿听后,脸上却腾地红了。
嗫嚅道:“臣,不是”
萧止把玩着杯盏的手一顿,眼眸盯了他半晌,随即了然,漫不经心道:“哦,你要勾引的是我啊。”
“”
余卿抿紧了唇,低着头,脸上愈发红了。
“罢了。看在你忠心追随本尊的份上,本尊今日不同你计较。”萧止眯了眯眸,冷道,“查,查完立刻滚。”
余卿眸中微颤,掩下眼底的失落,低声道:“是。”
余卿起身,低眉顺眼的替他诊了脉,片刻收了手,道:“尊上脉象安稳无恙。不过、不过”他咬了咬唇,还是说道,“不过,今日乃是月初,按例应该为尊上彻底、彻底”
“彻底检查?”萧止接过他的话来,悠懒地看着他,眼底泛起凉飕飕的笑。
他手掌很是柔和的摸上余卿的脸,轻抚摩挲,“本尊真是小瞧了余医师,当初能不着痕迹的骗过仙宫,混进本尊的队伍里,今日又能使出手段,从那么多魔医手中接下这个任务好啊,真棒。”
余卿脸色煞白,当即再度跪地,“臣不敢,尊上——”
萧止起了身,眉间似乎有些不耐烦,很是漠然的睨着他,“本尊今日给你个机会。查得好了,本尊便赏你,查不好了本尊就送你去死。”
余卿手指蓦地攥紧了衣裳,声音微颤道:“是。”
“起来。”
余卿闻声站起了身,垂目低头,半晌不见动静。
萧止冷笑道:“干什么?等着本尊请你?”
余卿抬起头,略微茫然了一瞬。宽衣这种事,本该是有侍人来做的,但他一对上萧止那冷然的眼神,便倏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再次红了,犹犹豫豫地,抬手去解他的衣带。
余卿蒸红着脸,按照步骤中规中矩的替帝尊查验,骨节分明纤白的手在男人的肩臂、胸肌、腰腹上摸了个遍,好不容易熬过了上半身的检查,他微顿了顿,掠过中间那处,转至下半身。
“那处不查了吗?”萧止似笑非笑,漠然的瞥他。
余卿抿了抿唇,满面涨红,最终还是道:“查、查的。”
他心口怦怦乱跳地解开男人的裤子,那处即便未硬也依旧狰狞的东西立刻显露了出来,看得他不禁有些口干舌燥,眼睛忙低下去,伸手检查。
纤白细嫩的手在囊袋上揉了两下,又抚摸过顶端的gui头,晨时本就是男人最不禁撩拨的时候,没过两下,那处狰狞的巨物就硬了,直挺挺的对着余卿的脸。
余卿脸红心跳,想装作没看见,继续往下检查,视线刚往下移,便听萧止Yin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余医师是想死么?”
“”
“臣”余卿抿唇,最终还是忍耐道,“臣失礼。”
他半跪在地,手伸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