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手里拉出来。
赤西元司有些怪异地看着绘里,并没有松开那个没有手指的女孩。
加贺临冷笑一声,眼神凉凉地在赤西元司身上扫了过去,“你是不是也要变成这样才肯松手?”
听到加贺临的话之后,赤西元司条件反射地就松开了手,头皮还顺带麻了一下。
他有点畏缩地看着加贺临,说道,“对不起,季岛哥,可是这种人看着真的很奇怪啊。”
绘里看着女孩的脸,情绪一时也有点激动,她缓和着自己有点发颤的舌尖,开口小声说道:
“变成这样,肯定也不是她想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绘里还是有点不敢抬头看人,但至少她可以为了自己想法开口与人辩论了。
加贺临注意到了绘里这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与后颈,想要给她一点鼓励。
“我知道了……不过这人的手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啊,看起来真的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赤西元司有些嫌弃地看着那个女孩,女孩抬头与他对视,嘴唇动了几下,然后慢慢地开口说道:
“因为我高中的时候,遭遇了校园霸凌。”
绘里睁大了双眼,她震惊地看着那个女孩,而女孩一直看着赤西元司,脸上的肌rou都因为紧张而隐隐颤抖。
“我家里养猪,所以总被说身上很臭,不管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都喜欢戏弄我,没有人愿意跟我一起玩,他们还经常对我恶作剧,还有人造谣说我爱偷东西。”
女生说着说着就掉下了眼泪,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
绘里完全可以明白她遭遇的事情,她抓住了女生的手,想要安慰她。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都过去了。”
“没有!”女生说着甩开了绘里的手,然后抓住了她的手腕,哭着看着她道:
“当年把我害的最惨的人,现在还过得好好的,甚至是越来越好!”
她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表情又恨又委屈。
“那个时候我画画很好,被全班霸凌时,我唯一的Jing神支柱就是画画了,可是外班一个学姐,她嫉妒我画的东西,于是就偷偷抄袭了我的作品,后来班上的人都说是我抄了学姐的作品。”
“我什么都没做啊,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她把我的作品拿去出版,走红之后就连我爸爸都在骂我,说我怎么能干出这么丢脸的事,让他出去都被人戳脊梁骨。”
绘里的头有些懵,她感到揪心的时候,同时还有些慌乱。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联想到那个人?
绘里转头想要去看加贺临,却发现他只是淡淡地看着那个哭的不成样子的女生,眼里没有任何波动。
“没有任何人愿意相信我,就连我家人也是,我在网上发了帖子发泄愤怒,结果当天晚上大家就都来我家找我质问了,刚好那天晚上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所有人都在要求我道歉,我当时正在灌火腿,不愿意理她们,结果她们就开始推我,最后我的手被她推进了绞rou机里。”
现场已经被这件事吸引去了大半的目光,旁边有个做记者的挤了过来,他拿着录音笔过去对着女生问道:
“可不可以透露一下当年事件的当事人?你说的那位学姐,她现在很有名吗?”
女生哭的不成样子了,她看着自己缺了一半的右手,放声哭诉道:“就是绪方宁宁推的!她不仅抄了我的漫画,她还毁了我的手!毁了我的人生!!!可是她现在过得比谁都要好,凭什么要这样,我不甘心!”
绘里已经彻底僵硬了,她愣愣地看着那个女孩,额角流下了冷汗。
记者挖到了猛料,忙不迭地追问了起来:“绪方宁宁就是现在正有名气的犬京是吧,她就是当年霸凌你并且毁了你半只手的学姐吗?”
女孩已经泣不成声了,她必须要很努力地才能回答记者的问题,就算是这样,她也抓着记者的手,不准他轻易就走,说着自己能想到的全部的事。
绘里看着周边聚集起来的人,已经完全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她转身到处去搜寻,想要去看她亲自联系的绪方宁宁今天到底有没有来现场,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脱离了加贺临很远。
她的手脚都在发抖,心慌的厉害,就连牙关都有点开始打颤了起来,眼皮一直在跳个不停。
找了一圈,到处都是人,绘里现在心情复杂到已经无法正常去思考了,她不敢相信绪方宁宁居然会是一个这样的人,更无法接受,自己一直以来认为是最好的人,原来也是一个霸凌者。
绘里已经泪眼朦胧了,可还是在坚持的找着绪方宁宁的身影。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希望宁宁来还是不来,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是找到了她,又该对她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绘里的手腕被人捉住了,她抬头看了过去,隐约看见了一个高挑的人影。
是绪方宁宁!
她一声不吭地拉着绘里往前走,直到走到了一个无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