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霍澜成依旧和江晚在医院楼下散步,江美莲坐在床上,担忧地看着父子二人离开背影。
霍澜成又牵他手,大掌拉着孩子小手,围着医院走了一圈又一圈,不想停下。江晚心中甜蜜喜悦,任凭男人拉着,一早上都很开心,脸上抑制不住笑容。霍澜成看人傻乐,忍不住停下来问他:
“怎么这样开心?”
江晚抿嘴,低头不好意思。
男人心中柔软,甜蜜,酸涩,很喜欢自己的宝贝,很喜欢和他在一起,宝贝每一个动作和话语都无比可爱,深深击中他的内心,让他忍不住时时刻刻关注。奇怪的感觉,难耐的感觉,明明是因为愧疚对他疼爱,慢慢这份感情有点变质。很想宠爱他,把他捧在手心,宠爱一辈子。可是想到要告诉他真相,又无比担心,宝贝会不会不接受自己?
烦躁的抉择,纠结的抉择。霍澜成心情烦闷,轻轻叹气。
江晚敏感地察觉到男人情绪变化,仰头问他:
“你不开心吗?”
小脸白嫩嫩,有点担心,有点焦急。
霍澜成心情苦涩,难过地摇了摇头。
男人不愿意倾诉自己的情绪,牵着他继续向前走。江晚脸上没了甜蜜的笑容,低着头,表情有点难过。他觉得霍澜成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昨天他听到医生说母亲后天就可以出院,母亲很开心,他却难过起来,出院之后,男人就要离开自己了吗?他不可能真的永远保护自己。
医院楼下,霍澜成注意到小孩表情僵白,担心地摸他脸,问:
“怎么了?”
被男人摸脸,江晚心中止不住酸甜,他觉得自己很奇怪,越来越依赖霍澜成,想到他会离开就会觉得难过,眼睛红红,很想哭。
霍澜成看孩子刚才还开开心心,现在又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无比心疼,摸他的眼角,问他:
“怎么了,告诉叔叔?”
江晚轻轻摇头,眼泪却大滴大滴滚了出来,滚烫的泪水砸在霍澜成手上,如铁花溅痛霍澜成胸口,霍澜成心脏绞痛,见不得他哭,不停为他抹眼泪,说:
“不哭了,不哭了”
江晚却咬着嘴唇越哭越凶,泪水小河一样流淌。霍澜成情绪失控,将他抱住,亲吻他额头,亲吻他眉心,沙哑安慰:
“不哭了,宝贝。”
男孩依恋地伏在他的胸口,霍澜成搂着他,两人在住院部楼下树荫处抱了很久。宝贝身上很香,清爽的柠檬味沐浴ye味道,霍澜成舍不得放手。
男人身上有浅淡的香水味,不像刻意喷上,像衣服洗好后被人用香芬仔细打理,闻起来格外令人沉醉,江晚不想退开。
抱了足足一刻钟,江晚忍不住说:
“该回去了。”
已经晚了太久,他刚才看到老师都来了。
霍澜成不想放开他,头颅低下,将他抱得更紧,脸颊蹭他额头,沙哑说:
“想上课吗?”
江晚依偎在他怀里,没有说话。
霍澜成亲他眉角,问:
“想吗?”
江晚脸红,半天才低哑回答:
“不想。”
连续补了一个月课,周末也只休息一天,Jing力疲惫,此时被男人抱着,何来心思去学习。霍澜成微笑,又情不自禁去亲他脸,说:
“叔叔也不想你去上课。”
江晚惊讶:
“可是妈妈还在上面等我。”
提到江美莲,霍澜成不开心,对孩子有奇怪的占有欲,看到他和江美莲亲近会很介意,刚开始看到江晚睡在江美莲床上,愤怒得恨不得拆床。那是他的孩子,怎么可以睡在别人怀里。
霍澜成说:
“叔叔会有办法。”
江晚好奇抬头,想知道霍澜成会怎么做。霍澜成拿出手机,直接给江美莲打电话,江美莲早就等得心慌,接起就说:
“霍先生,你带晚晚去哪儿了?”
霍澜成再次觉得被冒犯,口气冷漠:
“今天不上课。”
江美莲惊讶,随即反应过来:
“是吗,那我要先和晚晚说说吗,先让他有心理准备?”
霍澜成刻意仰头,不让孩子听到,匆匆结束这个话题,说:
“先不急,我今天准备带他出去玩。”
江美莲心口一跳,随即又觉得好像没什么问题,孩子和父亲相处这么久,父亲想带他出去玩也是应该,她觉得霍澜成可能有更好的安排,愣愣问道:
“是吗,去哪儿呢?”
霍澜成没回答,说了句晚上回来就挂断电话。
江晚一直仰头紧张地看着他,等男人打完电话,才不安地说:
“要出去吗?”
男人这才意识到他对陌生人的害怕和排斥,连忙安慰说:
“相信叔叔,叔叔不是坏人。”
江晚低头,还是很不安。霍澜成心中焦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