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毫无意义,只会自寻烦恼,又似能切切实实的听到自己过去十七年经受的教育、形成的常识一点点崩溃瓦解的声音。原来不是女子善妒,而是人性善妒,密密麻麻的酸疼难忍的嫉妒快要把他折磨疯了。
“不行、今夜真的不行!”她被他扣住时脸红如火,急的差点咬到舌头,“母皇正在分娩,万一有什么变故,我们不能全无准备……”
好学
这句话信息量不小,他愣了一瞬才明白她在说什么,又气又无奈的‘我本就没想怎么样,只是想要抱抱你’尚未说出口,冯献灵又视死如归、声如蚊蝇的补充了一句:“你、你实在想要,我可以用手帮你。”
“……”
“……”
殿里静的落针可闻,从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想岔了,殿下顶着一张大红脸若无其事:“上阳宫距此处不远,骑快马的话一刻钟就能到。妇人生产凶险,母皇又有了年纪,今夜各处值夜之人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我们最好也别睡。”
坊间常言‘七活八不活’,说的就是早产儿脆弱易夭。至尊本就体弱,听殿下说怀胎四个月时就药不离口了,姚琚不精医术,医书却粗读过几本,深知这种情况下强留胎儿在体内于母体十分凶险,若要催产,竟是此时最合宜——别的不说,八月十五二公主生辰,坐完月子恰能赶上。
“殿下是担心甘将军……”
冯献灵摇头:“他不敢。”
甘新林是女皇一手提拔,心腹中的心腹、嫡系中的嫡系,退一万步说,就算女皇真的在分娩途中出了什么意外,挟储君以令天下的益处也绝对大过谋反背主。冯氏已经稳坐江山五十年,外姓人想称帝自立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有能力夺位的宗室王侯都不是傻子,若他能为一点蝇头小利背叛至尊,焉知来日不会背叛自己?
汉末吕奉先为什么为人不齿?三姓家奴啊。
姚琚很快反应过来,不是担心甘新林,那就是担心陛下了。母子或母女均安当然最好,一旦出现昏迷不醒、意识模糊……甚至龙驭宾天的极端状况,皇太女就必须立刻接手皇城、挑起大梁。
他没敢问此事殿下是否早已知悉,她的震惊和愤怒不像作假,疏不间亲,有些话只能等殿下主动倾诉,在那之前他不能多嘴。
洗漱过后两个人都没换寝衣,冯献灵不知从哪儿翻出一身利落的窄袖胡服,闲坐灯下与他下棋。她师从名家,棋力自是不弱,只是下的极慢,蹙眉思索的神情有种远超年纪的稳重(乍一看很像街边苦大仇深的白发老叟),闹得他总想逗她:“方才那句话殿下从哪里学的?”
小娘子唔了一声,垂着脑袋装傻“什么话?先别吵我,我还没想好呢。”
姚琚忍着笑凑过去:“殿下分明说过,实在想要就用——”
冯献灵兔起鹘落,倾身过去一把捂住他的嘴:“你敢!不许说!!”
玛瑙棋子琳琅落了满地,他在她掌下噗嗤嗤笑成一团,温热的吐息喷在手上,从指掌一路痒到心里。四目相对良久,最终皇太女败下阵来:“……不要以为只有你会读书。”
他终于笑倒在榻上,殿下年少,床笫之间总是害羞的不行,难为她专程找了‘相关教材’增固知识,太女妃边笑边喘气:“就、哈哈哈哈哈哈就只有这个?还学了什么别的没有?”
她恼羞成怒,伸手搡了他一把:“你以为这个很容易吗!”
什么手势、什么力度,书上画的很复杂的好不好!
姚琚笑的更厉害了,肩背发冠抖个不停,她不知怎么脑子一热,勾手抽开了他的腰带。
骑虎(微h)
夏夜清风掠进殿内,冯献灵满面潮红的骑坐在他身上,第一次切身品尝到‘骑虎难下’是个什么滋味。身下那头老虎人如其名,通体似一块精心雕琢、色腻如脂的美玉,温热的皮肤包覆着肌肉,颀长的四肢舒展如舞,他眼中笑意未褪,甚至主动扶住了她的侧腰:“懿奴这是要拿我练手?”
宫里的藏书其实一直很丰富,只不过从前后宫都是女人,‘追求上进’须小心翼翼,免得被打作狐媚惑主、自甘下贱的淫娃妖姬。直到圣后设立控鹤府,有些事才变得光明正大起来。
殿下压根不敢抬眼,硬着头皮挑开他的绸裤:“不行吗?”她不是没见过他的身体,只是从未认真打量过他的……咳,那处。不同于书上所写,姚琚的阳物仿佛是一件玉器,颜色介于品红和肉粉之间,长约一掌半,虽然青筋缠绕、半挺不挺的样子有些狰狞,但她奇迹般的居然不觉得丑。
脸颊腾的又烧起来了。就是这个东西每天进出自己的身体吗?
教她这样露骨的盯着,姚琚也忍不住羞耻起来:“你——”
他想叫她快些,叫她别看,然而话还没有说出口,小娘子忽然下定决心,伸手碰了他一下。虽只电光石火的一瞬,指甲刮拂皮肉的快意仍使他腰眼一麻,下一秒整只手掌将他虚虚握住,看得出来殿下没什么经验,完全不敢使劲儿的同时还有些不得章法,小心调整了数次手势。轰的一声,他只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