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的身边。两个多小时的鏖战过后,当班
尼宣布休息十五分钟时,桌上只剩下四名牌手,其中阿二跟前的筹码堆得最高。
休息时,阿二拉着夜莺坐到吧台边上喝酒。一个在沙龙工作的女孩坐到夜莺
身边,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女孩二十岁上下,金发碧眼,长得非常可爱,笑
起来甜甜的。她侧着身子,挡住旁人的视线,伸手拉住了夜莺的小手。夜莺含笑
看着她,两人对视着,目光中闪着电花。阿二没有说话,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女
孩调情。他知道夜莺是双性恋,跟部落里的好多女孩都上过床,不过男性伴侣只
有他一个。
比赛继续进行。夜莺虽然还站在阿二身后看他的比赛,心思却飘到了新认识
的女孩身上,不停和她眉来眼去。阿二想象着两个女孩在床上的样子,心神荡漾
,下身坚硬,手上的牌可就松了。连出臭牌,连遭重击,早先建立起来的筹码优
势几乎化为乌有。
阿二知道自己必须专注于比赛了。他跟夜莺说了几句话,夜莺咯咯直笑,然
后跑到那个女孩身边,没几句话的功夫,手拉手上楼开房去了。
阿二定了定神,把注意力集中在牌桌上。剩下的三个对手中,对面的刀疤脸
是个劲敌。下首坐的中年美妇,是镇上警长的情人,牌算得极好,就是表情太过
丰富,手上什么牌都写在脸上了,她赢的次数很多,但每次赢的数额都不多,一
拿到大牌别人就都跑了。上首是个印第安人,和咏夜一样,也是个家里有矿的酋
长,名字叫做尘埃,意思是他领地里的金子,就像地上的尘埃一样,到处都是。
有钱人的玩法与众不同,只图炫技,不在意赢钱,看穿了对方的底牌之后,宁愿
输钱也要跟到底,就是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正确。
眼看时钟就要跳到半夜十二点了,按照事先的约定,今天的最后一副牌。四
人的筹码差不多,大家都是一万上下。阿二和尘埃扔下大小盲注后,班尼发牌,
个叫注的是中年美妇。她看了一眼底牌,眉眼间掩饰不住的笑容,桌上其他
三人立刻知道了,她手上的牌不小。美妇想了想,扔下了两千美元的筹码。刀疤
脸飞快地看了一眼底牌,立刻扔了。尘埃看完底牌后,跟了两千。最后轮到阿二
,他小心翼翼地掀起扑克牌的一角,看到了一张红心A和一张黑桃3。牌不是很
好,但他想了一想,一咬牙还是跟了。
班尼销掉一张牌,然后发出三张翻牌,三颗红彤彤的红心,红心2,4,9。中年美妇愁眉苦脸地敲桌子过牌,尘埃不动声色地同样k。阿二知道
这三张小红心完全错过了两人手里的大牌,而自己有一张红心A,如果再来一张
红心,自己将会得到最大的同花。即使来一张任何花色的5,也能凑成一副顺子
;如果对方没有A的话,来张A凑成一对也能赢下。现在虽然落后,但自己有
2或者5张牌能够逆转。于是他把身前所有的筹码往前一推,全下。毕竟现在
还是落后,如果能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有两张红心,直接弃牌那就更好了。
中年美妇又看了看自己的底牌,恋恋不舍地把牌扔了。尘埃双手抱胸,闭着
眼睛想了一会儿,突然双眼一睁,精光四射,盯着阿二说道:“你轮跟注而
没有加注,至少有一张A,但绝不会有一对。应该是张红心A,但如果第二张也
是红心的话,你现在应该慢慢下注套出我们的筹码。你既然全下,那就肯定没有
两张红心,是在偷鸡。”又转头对中年美妇说道:“夫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你的底牌应该是对K或者AK。”中年美妇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阿二和班尼心说,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
尘埃矜持地一笑,接着说:“对K的话,夫人你的牌最大,如果你抓他的偷
鸡,那我就只能弃了。至于现在嘛,”说着翻开了他的底牌,一对黑色的Q,“
我的对Q,足够打败阿二老弟的A大杂牌了。我跟你的全下。”
阿二默默地翻出了那张红心A,尘埃点头微笑,志得意满。班尼数了数双方
的筹码,阿二多了几百。班尼把多出的几百美元放回阿二身前,如果这把他输了
,就只剩下这最后几百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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