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的地上,我踩了一脚带了一地的渣,太尴尬了。
张起灵给我买了不少菜,还有rou和米,把我家里空荡荡的冰箱一下就填满了。他的心意我是感受到了,但是我根本不会做饭,这些菜和rou的最后命运只能是烂掉然后被我扔了。
不过张起灵好像并没有指望我这个伤残人士自己做饭,他把地上的方便面残渣扫掉以后,很自然的把挂在挂钩上的围裙穿上了,顺便问我道:“吃米饭行吗。”
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做饭,一方面是这个地方处处透露出大男A主义,一方面是他的身份,一般拥有这种光环的男人都是不会做饭的。说起来,这个围裙明明是我家的,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戴过。
“太麻烦你了小哥,要不我叫个外卖吧。”我哪能真让他给我做饭吃啊,他又不是我们家的保姆,就算是护工,这服务也远超售后了。
张起灵道:“外卖油盐重,脸上受伤不能吃酱油。”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好坐在沙发上看着,独臂侠连打个下手都没办法打。
我家只有一些很简单的调味料,偶尔我也会煮个鸡蛋之类的就米饭吃。不过他刚刚说不能吃酱油,估计只需要油和盐就够了。
张起灵一看就是真的会做饭,不是硬着头皮上的那种,因为他切菜的手法真的特别利索,一点也不怕切到手指头。菜刀和菜板接触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很有生活的气息。
我对吃的方面比较随便,好吃的谁不爱吃,不过没条件的时候也都凑合了,所以就算搬出来一个人住了,也还是不怎么会做饭。还记得我小时候我爸也尝试教我做饭,试图让我学会了以后帮他,不过年幼的我粉碎了他的Yin谋,成功的把厨房搞得一塌糊涂,后来他就放弃了。
因为我们家一直都是我爸做饭的,所以我直到上初中前都以为妈妈就是不用进厨房的,直到和同学聊天才知道他们都是妈妈做饭的。我爸这个人有点gui毛,一日三餐都会准备的妥妥当当的,我妈唯一会做的就是洗洗水果,顶多把苹果切成八瓣。
我可能是随了我妈,甚至还超常发挥了,连苹果都不会切开再吃,洗洗直接朝嘴里塞就对了。所以我爸常说我以后得找一个会做饭的对象,他可不想等我结婚了还得一个人给一家五口做饭吃。
张起灵切了半颗白菜,应该是要做醋溜白菜吧。他打鸡蛋的时候居然可以单手打,我曾经也想试试看,觉得挺帅气的,后来连续两次从泡面里吃出鸡蛋壳以后,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天气比较热,张起灵今天穿的很休闲,一件黑色的T恤和休闲裤,头发略微放了一点下来。人的打扮真的会影响气质和年龄。他穿西装领带的时候一看就是那种在公司里做领导的,派头十足。现在休闲起来就显得减龄不少,显得没有那么难接近了。
他应该有去做健身吧,我看着他因为颠锅而显露的手臂肌rou,偷偷的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我平时比较懒,不怎么运动,在原来的世界里还能凭借身高糊弄糊弄外表。在这里就不行了,身高矮了以后我莫名觉得身上的rou变多了,肚子也比以前要松垮。
要不去等我好了以后去办张健身卡?得找个洗澡的地方稍微大一点的,这样就算不去健身也可以去洗澡,不会浪费。
米饭已经做好了,跳档的时候发出咔嚓一声。我的电饭煲主要是为了煮粥的,我爸很喜欢煮小米粥,所以我也喝习惯了,偶尔会丢两把小米进去煮。
张起灵炒了两个菜,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个醋溜白菜,都是家常菜,正好都不需要放酱油。我只有一只手,拿什么都方便,只能厚着脸皮坐在餐桌前等开吃。
不得不说,他做饭的手艺几乎可以和我爸媲美,做的真的很不错,。爸说过,炒菜最看重火候和分寸,菜切的怎么样也会影响最后的口味,像我这种能胡萝卜丝切成一毫米和一厘米差距的人,炒出来怎么也不会好吃的,因为有的已经糊了,有的还没有熟。
“小哥你怎么会做饭的啊。”我的惯用手是右手,左手不会用筷子,只能用勺子,张起灵帮我把一些菜放在碗里,直接当盖浇饭吃了。
本以为张起灵会说吃什么让人惊叹的理由来,结果他很淡定的道:“德国菜太难吃了。”
和德国人的严谨齐名的是他们饮食的单调乏味,也就是难吃。张起灵也不是一个特别讲究吃的人,但是不讲究也要能吃得下去才行。
虽然有点夸张,不过德国大抵也就是只有rou,啤酒,土豆,主食雷打不动的面包。来回吃,反复吃,日日吃,年年吃。
张起灵在德国是从高中开始一直念到大学结束,在此期间没有特别出去租房子住,他们住的是学校提供的学生公寓,四个人一间,其中一个室友就是解雨臣的老公黑瞎子。
据他说,他们四个人吃了半个月的食堂以后就再也不去食堂了,外国的公寓和本土的不一样,说是公寓其实比较像小的合租房,会有公用的厨房,他们就开始买菜谱学做中国菜。
一开始很不顺利,因为德国强制安装烟雾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