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什么情况。
我说了我可以拄着拐杖走,张起灵坚持租了个轮椅,因为他觉得我肋骨裂了,拄拐杖走路肯定会疼。
其实他说的没错,确实挺疼的,现在我吸气都觉得肋骨隐隐作疼,更别提胳膊要发力,还要跳着走了。但是我一个大老爷们,只是因为脚骨裂了一只就坐着轮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在他的坚持下,还是给我买了一台轮椅,我本来以为是跟医院借的,没想到他把我扶上车以后,直接把轮椅叠起来放进了后备箱。说我至少一个月不能走路,如果要出门的话,有一台会比较方便。
我简直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我伤了一只手,怎么可能自己坐着轮椅出去呢。但是我又不敢说,我怕他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跑去买个电动轮椅给我。
这个世界上最难拒绝的就是善意了,我只好琢摸着回去给二叔打个电话,买两斤上好的龙井茶送给他,就当我感谢他这么照顾我了。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上了车以后,车子自动提醒我拉安全带,我琢摸着如果我的车也有这个功能,可能我就会嫌烦把安全带给拉上了,然后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看来有钱没钱就是不一样。
但是我伤到了惯用手,单手拉安全带特别别扭,拉了好几次都没能扣上,差点勒死自己。张起灵把轮椅放好上了车,发现我还在跟安全带较劲,就道:“我帮你。”
我想着自己确实是弄不上了,就点了点头,张起灵俯身过来捏住了安全带的卡扣,轻轻的扶着我的手,避免安全带箍在我吊在脖子上的手上。
车里能有多大的地方,他想帮我拉安全带就得凑得很近,身上那股淡淡的雪山的气息直朝我鼻子里钻。这一次我神志清醒,闻的很清楚,他身上除了雪的味道还掺杂着一股很淡很淡的松香味,像极了他这个人。
以前我一直觉得香水的形容词过于装逼,一说男香就是什么雪山一样的凌冽,松树一样什么的,鼠尾草啦巴拉巴拉的,谁他妈知道雪山什么味啊。再说每天出门前对着镜子喷香水的,在我认识的人中只有解雨臣一个人,丫活的无比Jing致,非一般的大老爷们可以比拟。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香味真的可以代表一个人,甚至你闻到这个味道以后,会觉得这就是他,很难再找出别的味道来代表和形容。怪不得香水会卖的那么好,每个人都希望找到适合自己的味道,让别人对自己的印象更加深刻。
如果研究是真的,男女身上的信息素的味道会影响到对方,那香水应该也是为了这样才发明出来的,我记得曾经有一款荷尔蒙香水,号称会让别人多看你三秒钟,而就在这多回眸的三秒钟里已经足够让有缘分的男女互相喜欢了。
荷尔蒙也好,信息素也好,本身都是人类所不能感知的东西。感情这东西本身就很复杂,也许只是因为一种味道,也许只是因为一种直觉,总之很难说清楚那是什么。对大多数人来说,味道的魅力或许就在于此,除了鼻炎患者。
我恨死我过于发达的犁鼻器了,张起灵顶多只用了三秒钟的时间来帮我卡这个破安全带,我竟然对着他的侧脸发起了呆,脑子里想的也不知道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安全带扣上的时候发出了很清脆的咔哒声,这声音仿佛是一声警钟,一下把我震回了现实世界,张起灵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已经坐回了驾驶位,给自己拉好安全带然后发动了车辆。
张起灵平时会收听一些交通电台,除了会实时反应路况,也提供点歌的服务,里面正好在放一首很老的歌,郑中基的左右为难。
“左手写他,右手写着爱,紧握的双手,模糊的悲哀,我的决定会有怎么样的伤害……左右都不是,为难了自己,是为你想吧,该为他想吧。爱虽然已不可自拨……装作不在意的你,如何面对……”
这个电台简直有毒,这么多歌不放非放这么一首,虽然我知道这首歌是唱三角恋的,但是这个歌词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每一句都正好戳我心口上。
忍了好一会儿,这首歌怎么都放不完,我干脆伸手把电台给关了,只是道有点吵。好在张起灵不是那种会多问的人,从医院到我家也只有三十分钟的路程,我只要撑过去就好了。
问题就出在我出院的时间上,因为我睡的太晚了,所以中午干脆在医院吃了,出来正赶上中午最堵的时候,张起灵进了一条隧道以后车速就慢慢减速,最后干脆停在了路上。
我这才想起电台来,连忙拧开,正好听到里面的主持人正在提醒大家不要走这条隧道,因为一辆小卡车在出口处侧翻,连着撞了好几台车不说,车上拉的货品也散落了一地,要清理很久才能出去。
得咧,这一堵没有一个小时怕是下不来了。我有点懊恼,干嘛那么冲动把电台关了,要是开着不就能早知道这件事,就不会堵在这里了。
张起灵看了一眼手表,道:“可能得一会,你要是困就睡一会吧。”
我哪睡得着,就道:“没事,我不困,就是耽误你时间了真不好意思,昨天就麻烦了你一天,今天又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