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么。假如我告诉你,我根本不长现在这样,比以前更丑更像恶鬼,你还会爱我吗?”
“假如,”他转过身,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我在舞会的最高chao揭下面具’,你还会想见到我么?”
前半句是的台词,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他轻轻笑了笑,眼神却没有任何期待,像是早已经知道我的回答:“赫斯特的身份是假的。三年前我离开剧院后,又去了不少地方,在一个行脚商人的尸体上发现了这个名字。我把他掩埋后,带着他的货物回到了城镇,倒卖赚了一笔小钱,然后,用他的名字在当地剧院投稿,在音乐杂志上发表文章,很快就小有名气……”他的口气淡淡,就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随着赫斯特的名气越来越大,我开始不敢在一个城市久待。越来越多的人想要找到我,给我画像,给我拍照,我只能再一次住进下水道里,直到有一天我碰见一个马戏团,看见他们在表演变脸术。”
“我在那个马戏团待了四个月,给他们写了几部叫座的轻歌剧,作为回报,他们教会了我变脸术。一开始,我的新容貌只能维持两三个小时,后来Yin差阳错下,在剧院救下一个人偶师,他得了肠痈,差点死在包厢里,我帮他捡回一条命,他教我如何调整鼻梁高度,如何改变眼睛形状,如何用生剥的猪皮遮掩疤痕……所以,你现在看见的,不过是我制作出来的假象。”
心脏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明明呼吸着清新寒冷的空气,我却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说不清是心疼还是担忧,抑或是什么:“那你刚刚说的……比以前更丑更像恶鬼,是什么意思?”
“你想知道?”他无所谓地微笑道,“我给你看。”
话音落下,他走出黑暗,站在过于明亮的月光下,揭开了自己的“皮肤”。鲜红的血ye顺着他的下颚流了下来,这不是变脸术,而是一场酷刑。他手上的动作如此残酷,脸上的神色却相当轻描淡写,就像按下一个琴键、拨了一下琴弦般轻巧。
沉重的、剧烈的心疼掐住了我的喉咙,令我无法在第一时间开口说话。他说得没错,那张脸已经完全溃烂,比以前更丑更像恶鬼,仔细一看,甚至还能看到森然白骨与猩红血rou,也不知他是以怎样的心态,对自己下这种程度的狠手。
不知不觉间,眼泪已流了满脸,我又低下头咬着牙擦掉了。
“这下你明白了么。”他平静地总结,老师般谆谆教诲,好像我是一个怎么也教不会的顽劣学生,“赫斯特不是我,我也永远不会是他。”
我忍不住哼笑一声,抹干眼泪,扯着他的领带迫使他低头,踮起脚重重地吻了上去:“这下你应该也明白了吧?不管你多丑,我都会爱你,非要我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你才愿意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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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妆博主埃里克上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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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logue
他怔住, 被动地接受着我的亲吻。腥甜的鲜血流进了我的嘴里,也染红了他的双唇。我勾着他的脖子,不断辗转加深这个吻,直到双方都有些喘不过气。好半天, 我才停下来,与他额头顶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吻是不会说谎的, 我不信你察觉不到我对你的爱。”
他神情复杂地凝视着我。
明知道他这个样子是已经相信了,却还是忍不住逗他一下。我松开他,装作一副落寞的模样,转过身准备离去:“好吧, 既然你始终不愿意相信我, 那我也不想再为难你了,我们就这样吧,以后不要见面……”
话还未说完, 手腕已被他扣住。
他上前一步, 紧紧地抱住了我。
“梅格。”他哑着嗓子开口,“我不是一个伟大的人。”
“我知道。”
“你这辈子都将会和我纠缠。”
“我知道。”
“我嫉妒心很强,可能不会允许你交往新的朋友。”
“我知道。”
“我的情绪很不稳定, 有时候可能会伤害到你。”
“我知道。”
“我会试着去控制你的人生,你的吃穿都将由我负责。”
我覆上他的手背, 与他十指相扣, 侧头对他露出一个笑脸:“没关系, 我愿意被你掌控。”
他于是不再说话, 沉默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有一句话我没对他讲,其实我并不讨厌他的控制,相反还有些享受和喜欢。自从父亲去世后,吉里夫人忙着养家糊口,一个人打理着几百号人的芭蕾舞校,后来还收养了克里斯汀,实在没多少时间花在我的身上。别说像一个普通母亲那样关心我,有时候她甚至连父亲的忌日都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