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哪儿的话,都是同学有什么。”那其余的男生此时也回神过来加入了,不再在那老神在在的看戏,直接了陆惹“陆惹,你快帮忙拿着炒面啊,喂小姐姐吃点,这晚自习上了这么久现在得多饿啊。”
顾勤捏着背包袋子的手发着抖,身体也贴在了靠墙的地方,冻人的空调风还在吹着,整个公交车内全是些兴奋嘈杂的交谈声,没人注意到车厢后座有些奇异的一幕。
陆惹嗯了一声,然后接过那袋她之前紧紧捏着的炒面包装袋,用一次性筷子夹起了些面,就放在她的嘴边。
她僵硬的脑子都空白了,说她是个死板的人也好,是个怂包也罢,她确实在这种连威胁也算不上的玩笑里恐惧得手脚发软了。
她知道的,社交恐惧症和浓重的自卑让她喘不过气来。
所以即使她算是在女同学中170的女巨人,她眼眶还是红了一瞬,不过她遮掩的很好,她温和的伸出手心已经chaoshi的手,费力的牵着嘴角对几人表示歉意,一手抱着书包,一手轻轻推开陆惹的手,然后跌跌撞撞的想要站起来。
当然,乡镇的公交车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给人看扁的主。
再加上顾勤身高高,底盘也高,出去的时候给突然摔的趔趄了一下,即使使劲抓着前排人的椅背,也差点一屁股坐在了陆惹的身上。
就给惊吓得赶忙抱住了前排的椅背,只是姿势有点不雅观,她穿着裙子,怕是现在tun部正对着身后陆惹的脸。
她又悚又臊地尽量在低矮的公交车内挺直了腰,费劲从那窄小的座位里出来了,只是她感觉到出来的时候她tun部凉了一下,是有人掀了她的裙子。
她快给羞愤得哭出来了,可她却装作没有察觉的样子维持温和的像那几个一脸玩味的男同学点了点头,走到车中部的吊环处背上书包握着吊环站着,接受如芒在刺的视线恶意的扎在她身上。
一群人渣。
一般说来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是其他女生的话是很难感受到有人掀她的裙子的,她们学校的裙子是夏裙,料子薄,加上那人动手得隐蔽,正常人很可能就因为慌乱给忽略了身体上细微的变化。
可她顾勤偏偏对肌肤接触尤为敏感。
但她不敢表现出她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害怕。
其实她害怕得已经膝盖有点发抖了,可她只能站着,装出淡定的样子。
她是不觉得这些人会对她的身体有什么兴趣,应该只是纯粹的恶作剧,或者消遣罢了。这点顾勤明白,也知道按一般来讲这样的经历不会再第二次发生在她身上。
因为她已经尽可能的表现得温和而无趣了,并且她的长相并不值得这些人,费心巴力的找她,再对她做这些事的。
但她还是受到了侮辱,这个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在公交到下一站后,她不管不顾的下了车,想以此摆脱那些在公交车上就不怀好意的视线的主人们。
但她显然是做了个大错事。
她余光看见那个叫做陆惹的男生也下了车。
乡镇的晚上总是特别安静的,此时不过九点四十街上的商铺大部分也关了门,公交站台处也冷冷清清的没有人气。
可顾勤不敢往前走了,一方面是她下了201得等下一趟或者转车,二是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害怕走丢。
于是她只能装作没有注意到有人和她一样下车了,转身去看贴在玻璃罩里的公车排班表。
所以说这本来就是蠢透了的行为。
这愚蠢包括她上车后没有及时的在第一站停车时就下车,以及在被欺负了之后没有带在虽然不适但相对安全的车厢,乃至现在,看排班表的行为就表示她不熟悉这个地方。
那么为什么不熟悉这个地方还要下车呢?个中原因顾勤觉得陆惹怕是用脚都能想得出来。
答案就是她怕了。
她一个看起来不娇不软,平平凡凡的女汉子,竟然会对几个长相挺好的小帅哥的暧昧感到害怕。
顾勤唾弃自己的一板一眼。
她没办法圆滑的对待男生的调笑,因为她一根筋的没办法把那些理解为情趣,她只是觉得害怕极了,这种陌生的,男女之间的相处模式,抛开学习和公事公办的态度之外,是她欠缺的,从未经历过的空白地带。
她从未在克服社交恐惧症时练习过这一模块,她惊惧得想蹲在地上把自己抱起来。
但她努力的克制,逼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一行一行的班车信息上。
可香水的味道混合着炒面的香味就在夏季闷热的空气里直钻进顾勤的鼻子里,实际上,反光的玻璃板上清楚的倒映着陆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