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好慢啊!”
“你去吧。”卫母赶紧放开卫宁。
卫宁三步并两步,上了楼,把晚饭拿给朱玉,在床上支起小桌板,让他放在小桌板上吃。朱玉运动了一天,累得埋头苦吃。卫宁在旁边给他系扣子,遮住颈项间梅花一样的印迹。
朱玉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含含糊糊地说:“我还想吃鸡腿、猪排、爆牛rou。”虽然饿了吃啥都香,可是流食和小菜并不能满足他。
卫宁说:“等你过了发-情-期,想吃什么跟张姐说。”
朱玉说:“我现在就要吃。”
卫宁说:“现在不行。”
朱玉用“你好冷酷”的眼神看卫宁,见卫宁不为所动,强行撒娇:“宁葛格,你把人家弄那么辛苦,给人家吃块rou都不行啦?”
卫宁完全无视朱玉做作的语气,脸色纹丝不变,坚决地说:“不行。”
朱玉翻脸,冷冷道:“妈的老子吃块rou还要看你脸色?等会儿我就去找张姐要。”等他有力气下床了他就去!
卫宁说:“家里都知道,这一周你只能吃流食。”
朱玉:“……淦!”
卫宁见他老大不高兴,皱了皱眉,想了想说:“乖?”
朱玉:“……呕!”
卫宁没辙:“吃饱没?我再给你拿一些。”
朱玉赶他出门:“饱了饱了,你吃你的去吧。”没有rou,吃饭吃不香。他决定留点肚子,晚上偷偷溜下楼找rou。
卫宁这一天也累得够呛,听朱玉这么说,下楼吃自己的晚饭去。饭桌上就听卫母跟张姐聊天,说在微信朋友圈看到几篇文章——
卫宁放下碗筷:“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卫母说:“我把这几篇文章转给你看看啊!”
卫宁加快了脚步,背影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晚上睡觉前,朱玉的结合热又起来一次。卫宁想起亲妈给自己发的几篇文章的标题,下意识地放柔了动作。
朱玉哼唧:“晚饭没吃饱啊?”在床单上蹭来蹭去,“唔,不行,不舒服。”
卫宁缓慢的动作一顿——老了的事儿老了再去想吧——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疾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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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睁开眼睛,偏头看了看身旁。好样的,卫宁睡得比赛蒙还死。他掀开被子,拿起手机照明,小心翼翼爬下床,蹑手蹑脚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溜了出去。
装睡的卫宁睁开眼。他猜朱玉没吃到rou会不甘心,但也不确定朱玉会不会去偷吃,特地诈朱玉一次。没想到朱玉直接往坑里跳。
卫宁坐起身,听着朱玉下楼的脚步声,心里想着等会儿人赃俱获,要怎么料理朱玉。晚上只开了一次car,朱玉就撒娇不想再do。这会儿让他抓到了把柄,可以摆个新姿势。
卫宁慢条斯理下床,准备去逮人,余光看到地上的一箱学习资料还没料理,厌恶地皱眉。这些片子算是耽误了他整八年,要是他早知道他对朱玉的裸-体不但不厌恶,还……咳咳……他跟朱玉关系也不会差到身体互换前的那种地步。他们的婚姻虽然是包办,但他和朱玉因家族生意来往早有接触,他对朱玉并不厌恶,他厌恶的只是包办婚姻这件事本身。
卫宁正要打开门时,手机亮了起来。这几天为了安心在家陪朱玉,他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此时来了电话,手机屏幕在黑暗中安静地闪烁。他本想置之不理,看到是秘书来电,想了想,掩上房门,接了起来。
“你说。”
秘书说:“卫总,这么晚打扰您对不起,但我查到的事情很重要。夫人的医疗记录显示,他八年前买了十四支抑制剂,第二天就用完了。”
卫宁点头,这确实是很重要的事,只不过他已经知道。如果不是有了心理准备,他这时也许会跳起来。
“他是什么时候买的?”卫宁问。
秘书说:“7月14,他生日那天。”他小心翼翼说,“卫总,那天……您在外地,没赶回家。”
卫宁八年来就那么一天没在家过夜,却赶巧了朱玉就发-情了。
秘书说:“那天应该是夫人的发-情-期。”硬生生用十四支抑制剂给压了下来,得多难受啊。秘书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卫宁一时说不出话来,秘书不敢说话,更不敢挂电话。
过了半分钟卫宁问:“当时我在干什么?”
“您当时刚刚大学毕业,去和同学聚会了。”
同学聚会,实在称不上什么大事,尤其是跟一个二十出头的omega人生中的第一次发-情-期比起来。
卫宁不知道朱玉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熬过那一天的。
秘书又说:“您让我查夫人身上遭遇过的重大挫折,我暂时没查到。感觉……”他犹豫了一下,“……夫人在家很受两个爸爸疼爱,有画画天赋,在网络上有不少粉丝,有自己的事业,可能夫人遭遇过的最重大的挫折,就是那次发-情-期了吧。”
卫宁心道果然,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