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怎么办办!
最后怂一次
回到房间的小人儿,撇下一脸乖巧和煦,对着床头的玩具大熊一顿爆锤。
借口出差却沾花惹草,交女朋友带回家见家长,哼,我让你谈恋爱……
姚谨中。咱们走着瞧。
任性惯了的女孩眼底透着势在必得,以为这样就能断了念想,真可笑。
他们大人除了虚伪,更擅长自欺欺人。
谈恋爱是吗,谁不会啊。
余怒未消的当下,敲门声响起来。
“谁!”质问中带着不悦,声音里全是愤懑。
“吃饭了。”是他。
门打开,敲门的人已经大步往楼下走去,只留下一抹来不及捕捉的背影。
她的房间成了他的禁地,一秒都不敢多待,是吗。
蓝岚回到餐厅,大家都入座了,只等她。
长长的餐桌,父亲坐在正中央,左边是母亲,右边是他。她照例坐到母亲旁边,今
天的对面没有空着,坐着他那个所谓的女朋友。
多了一个人,空气都有些凝结,柳菌这样的女孩,最得长辈的欢心。
姚家的餐桌上,许久没有这般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了,除了她,和他。
柳菌家住得远,饭后小坐一会儿就告辞了,姚谨中送她出门,两人踱步到院外,清
冷月光洒下,谁都没有率先打破沉默。
到了地库门口,男人开了车锁,正要走过去,却被人拦了下来。
“不用亲自送我了,我打车吧,也方便。”柳菌是善解人意的,字里行间透着体贴。
姚谨中想了想,说:“不妥。”
柳菌看着他,心思千回百转,也不点破,顺着他的话乖巧上车。
送完了人再回到家中,一楼灯灭,想必大家都上楼休息了。
他转身去了厨房,倒了一杯苏打水,正喝着呢,身后传来冷漠的声音。
“我不喜欢她。”带着傲慢和偏见。
喝水的人顿了顿,又接着喝完剩下的水。
刁蛮的大小姐闹脾气,男人忍着心底的燥意,放下杯子,顺手打开水龙头冲了冲,
后又倒置在沥水篮里。
一系列动作完成,他才抽空回了她一句:“我喜欢就够了。”
男人轻巧的一句喜欢,将姚蓝岚的理智炸飞,她越过他走到水池前,拿起刚洗好的
杯子直接掼在地上,一瞬间四分五裂,玻璃碎片飞溅,划破了细嫩的脚踝,一条细
细的口子渗出点点血珠。
伤处隐在Yin影里,姚谨中没发现,看着她无理取闹,嘴角不悦地下沉。
泄了火的人情绪丢了大半,脚上微微刺痛,整个人脆弱难过等着他来哄。
偏偏,他不动如山,木讷讨厌。
夜里清脆的声响引得家里人都出来了,徐青兰看着一地碎片,又看着一双儿女面如
冰霜,怒目而视,惊得难以置信。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她问出来,自己都带着怀疑。兄妹俩关系好得跟一个人似
的,从没有这般急赤白脸过。
肇事者一言不发回房了,她现在,谁的脸都不想见,什么问题都不想答。
“没有,我手滑摔了。”姚谨中蹲下身子收拾碎片,话语自然可信。包庇和收拾残
局,这两样他都做得惟妙惟肖。
“哎呀,你别沾手了,仔细伤着。”徐青兰说着,又喊了陈嫂来整理。
轻声抚慰了几句,安了母亲的心,姚谨中回到房间,没一会儿门被敲响,开了门看
到是陈嫂。
“少爷。”陈嫂手里捧着药箱。
“怎么了。”
“少爷没受伤薯条推文吗,刚才我看到玻璃碎片上有血迹。”医药箱都是佣人归置的,怕他找
不到,这才送上来。
他没受伤,那只剩下她了。
“谢谢了,陈嫂,你去休息吧。”
姚谨中接过药箱,往她的房间走去。
敲门声响了几次也毫无回应。没法子,他推门而入。
床上没有人,可房间内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男人绕过床,找到了抱膝坐在地上哭的某人。她刚才是跑上楼的,这会儿伤口变成
血条状,有几滴留下来,红得刺目。
他半跪在她身边,取出碘酒棉棒清理伤口,才碰到脚踝,就被她反向一踹,血珠滴
落在袖口。
“别碰我!”凶巴巴的吼声带着哭腔,听着就惨兮兮。
“不许胡闹,你受伤了。”
这会儿,他那副好哥哥的架子又端起来了。
哭得伤心的小丫头恨恨地瞪着他,脚踝被他控住,挣脱不开。
“嘶——疼,”自小到大没就受过什么伤,碘酒滑过伤口,她疼得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