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见
了人影,周围安安静静的,一阵过堂风吹来,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望着空空荡荡
的大小房间,心里不免有些发憷。
回头要去推门,那大门却从外面已经封死,任人怎么拍打外头也没有回应。
正慌乱中,只听院子里忽然想起许多脚步声,回头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只
见那些宫女个个蒙面,人人持剑,娇叱一声,都向他这边奔了过来,林季逃无可
逃,几乎吓尿,连忙作揖赔笑道:「各位好姐姐,你们持刀弄剑的这是做什么?」
众人将她团团围住,厉声道:「跪下!」
林季陪笑道:「这刀剑无眼,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心伤了自个儿,各位还
是放下吧。」
心下寻思太子也太能作妖了,居然豢养了这许多宫女来耍剑,不会是用来专
门对付自己的吧。
正想着,只觉膝盖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不得已跪了下
来,更有人死死按住
他的背嵴,就像抓囚犯一样,林季惊恐万分,大声道:「太子殿下,来之前我已
经知会了皇上,若是一个时辰内还不出去,皇上便要派人来问话,到时候你可不
好交代。」
话音刚落,一个红衣女子便走了过来,只见她穿着一身劲装,身材曲线毕露
,头上还簪了一朵丽花,林季一看,只觉见到她比见到太子还可怕,这不是六公
主贺兰喜吗?那天猥亵过她,只怕记恨在心,现在被她捉住,估计没有好果子吃。
只听贺兰喜冷笑道:「太子哥哥才没空搭理你这个狗奴才呢!」
林季愣住了,问道:「那方才是谁让奴才过来的……」
贺兰喜笑道:「呆子!当然是我以太子哥哥的名义骗你来的,要不然你这狗
才绝不想见我。」
林季苦笑道:「六公主误会了,奴才只要见到了公主,整个人就像灌了蜂蜜
一样,通体舒泰、无病无灾、欢欣鼓舞、寓教于乐……巴不得天天跟公主见面才
好呢,若能得公主垂询,便如闻仙音,三日绕梁而不绝,若能得公主教诲,必定
铭记于心,至死不忘,若得公主赞赏,那便更好了,奴才便如羽化登仙……正所
谓地何如是之茫茫兮,驾瑶象以降乎泉壤耶?望伞盖之陆离兮,抑箕尾之光耶?
列羽葆而为前导兮,卫危虚于傍耶?」
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似在朗诵诗文,贺兰喜听他如此说,不禁笑道:「满
嘴胡言乱语,我见了你就要打你,折磨你,欺负你!才不会赞你呢。」
林季连忙道:「那更好了,试问世上能有几人能得公主亲自教诲,况且公主
你冰雪聪明,上叨天恩,下抚黎庶,姊妹友爱,妯娌和睦,无人不夸,无人不爱
,正是: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其为性则冰雪不足喻其洁,其为神则星日不
足喻其精,其为貌则花月不足喻其色……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
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如此佳人,天上都难寻,被你教诲,实在是奴才生
平之大欢喜大荣耀,奴才必当将今日之事说与子子孙孙,颂于笔墨书画之上,方
能略表心中感慨。」
贺兰喜连忙示意打住,冷哼道:「林季狗奴才,我知道你很能说,没想到你
这么能说,你以为凭几句漂亮话就能打发我了吗?本公主可不是七妹,被你一些
小玩意就能捉弄的死心塌地,那日你对我的羞辱,我统统要讨回来!」
于是喝命:「你们都给我听着,把这个狗奴才给本公主捆起来,送到房间里!」
诸女听令,嘻嘻哈哈地把林季绑了,直接扔到了公主的闺房中,然后各自散
开。
贺兰喜见众人走开,一脚踩到林季的背上,林季大呼道:「疼!公主饶命!」
贺兰喜呸了一声道:「方才你不是说要我好好教诲吗?怎么现在反悔了?告
诉你,现在才是刚开始呢!我已经让父皇和母后给你放了一天假,这期间任由我
来处置你!」
林季悚然变色,拼命挣扎道:「没错!那天奴才对公主是很无礼,可奴才也
没办法,奴才是出于忠心才对公主无礼的!」
贺兰喜又踢了他一脚道:「继续编!」
林季连忙道:「奴才可不是编的,说实话,奴才也曾学过几年衣,久而久之
便学会望气之术,远可观人气运,近可察人病灶,奴才当时见到公主面色不佳,
气虚血弱,必定是久坐的缘故,不常出门,每日偏爱进素食,故此有失调理,使
得经脉运转不周,常伴有失眠、心悸、厌食等症状,久而久之浑身乏力,小跑即
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