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卓尔不群,朕看不过就是废物一个,当不得如此大任。」
一面说一面气的脸色发红,咳嗽起来。
林季一面安慰皇帝,一面在凳子上侧身坐下。
他也曾听过钱思宽,就是本朝的宰相,他在朝野的名声都很好,但名声好归
好,就是没什么宰相之才。
话虽如此说,他可不敢轻易议论这些重臣,只说:「钱相既然极力推荐杨宇
烈都督,说明他肯定还是有些过人之处。」
贺兰炆叹道:「他确实有些才能,曾经只用了三月就镇压了苗人叛乱,可是
应对比苗人凶勐百倍的高罗,那就落了下乘,谨慎有余而胆魄不足。今天咱不谈
这些,朕要问问你,如果你是我军主帅,如何平定西北乱局?」
林季又下了一跳,难不成皇帝要派他这个太监去当统帅,去平定西北乱局?
他立刻摇了摇头,他现在既无从政经验,也没有统军资历,
年龄还小,不过进献
几句良言,皇帝怎可能轻易让他这种三无人员去主持西北局势,就算皇帝得了失
心疯,让他领兵,那些朝野大臣还不炸了窝,对他是群起而攻之,军队里面的人
更不可能听他指挥。
这是要把他放在火上烤啊。
想到这里,他不禁埋怨皇后来,只怕是她的枕头风吹的太厉害,才让皇帝起
了这个念头。
贺兰炆却道:「发什么愣,先让你说说看,又不是真让你去当主帅。」
林季这才松了口气,朗声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若奴才当了主帅,必
定在各个要塞据点训练民兵,组织他们守城,目的就是要迟滞敌军的进攻,而我
军精锐主力则绕道深入敌境,切断补给是其次,主要是震慑敌国君臣民心,敌军
有了后患,迟早撤军,我军再以逸待劳,在险要处设伏,一举歼灭他们的主力。」
林季一番话让贺兰祥听的心神荡漾,只是忐忑道:「说的虽然很好,只怕是
纸上谈兵,深入敌国境内?那粮草补给如何运送,要知道万人以上的大军,每日
消耗粮草数十车。」
林季笑道:「陛下不用担心,我们可以就食于敌,只要愿意,高罗国的一草
一木都是我们军队的粮食。」
贺兰炆满意地点点道:「倒也不失为一个良策,只是实施起来还是很困难,
也很冒险,让那帮文官听见了,只怕是要骂的你狗血淋头。」
林季笑道:「奴才一点浅见而已。那些大臣还瞧不起奴才的身份呢,才不屑
来骂奴才。」
贺兰炆点头叹息道:「回去吧,不许乱跑,等着朕给你个差事,若是办好了
,朕大大有赏。」
林季喜得连声谢恩,正要告辞,忽然闯进来一个女孩子,拉着贺兰炆哭道:
「父皇,我不想这么早就嫁人。」
贺兰炆笑道:「这是从何说起,你不嫁人难道一辈子呆在宫里?」
那女孩子道:「一辈子呆在宫里也好,我可不想远嫁他国。」
贺兰炆皱眉道:「又胡说,快回去好好呆着,若羌使者那边朕还没答应下来
,你就急成这个样子?当心你母后知道了又骂你。」
那女孩儿哭道:「方才母后已经骂过我,可这又如何?若要我嫁给那若羌王
子,我只有一死而已。我先把话放在这里,若是你答应了使者的求婚,你就会永
远失去你的女儿。」
贺兰炆没奈何,只得安慰道:「好!朕先答应你,决不让你们姊妹远嫁他乡。」
那女孩儿听了,这才喜滋滋地抱着皇帝亲了一口道:「这可是你说的,金口
玉言不许反悔。咱们击掌为誓。」
贺兰炆眼见林季还在这边,只得道:「胡闹,看奴才们笑话,回去吧,别打
扰朕批阅奏章。」
那女孩儿看了看林季,不由好奇道:「你是那房的奴才,本公主怎么没见过?」
贺兰炆道:「他便是林季,是你母后的奴才,你怎么会不认识?」
女孩儿便走到林季身边道:「原来你就是林季,最近六妹妹常在我面前念叨
你,我有事要问你,你跟我来吧。」
林季这才知道这个女孩儿便是六公主贺兰喜,只得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走了出
去。
两人一言不发,就这么走了半天,抬头看时,天都快黑了,宫里外都打起红
红的灯笼来。
林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公主说话,可她爱答不理的,眼看气氛有些不对劲,
便沉声道:「天色也晚了,娘娘还等着奴才回宫呢。」
六公主便笑道:「你怕什么,母后那边我自会应付,你只跟我走便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