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怎么惹上皇后了?」
林季只得将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些,曹渔道:「你小子这可坏了大事,皇后
睚疵必报,方才我见她带了一大票人去了幸园,只恐对丽嫔她们不利。」
林季听的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就要往幸园跑,曹渔喝住他道:「回来,你冒
冒失失跑过去有什么用?别忘了,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林季心乱如麻,只得跺脚道:「那该如此办?」
曹渔道:「你煳涂啊,除了皇上,谁还能管得了皇后?」
林季恍然大悟,连忙往中极殿跑去。
且说李皇后本来就因为女儿的事,肚子里埋着一腔无名业火,中间她亲哥护
国公李昭元又派人过来要钱,心中已是极为不满,谁料在中极殿又吃了闭门羹,
又遇见慧妃被赦、严妃等人借机奚落,这几样加起来,恰如火上浇油,只烧的满
身邪火,回宫后便开始打骂奴才出气,只一会儿便打死一人,那些宫人都怕连累
自身,只得劝道:「咱们现在是拿严妃她们没办法,可别的人还不是任由皇后娘
娘你来处置。」
李皇后怒道:「你们只管说。」
左右便道:「今日慧妃被突然召见,一定与那严妃脱不了干系,另外还有那
个叫林季的,这两个人里应外合,蛇鼠一窝,不但挑起七公主生事,只怕还要蛊
惑皇上对咱们不利。那林季不过是个新人,如何知晓宫中局势?必定是受幸园那
些罪人的指使,因此才做成今天局面。」
李皇后恍然大悟,因此自责道:「这些日子本宫只顾盯着严妃,又被哥哥的
事闹的心烦,竟无暇顾忌幸园之事,以至于被这些狗才钻了空子!」
因此起身道:「带上所有仪仗,跟本宫一起去幸园。」
当时丽嫔、余菲等人正为林季的事担心,未料李皇后突然驾到,一个个吓得
面色发白。
庄嫔、丽嫔也知道没什么好事,却只能硬着头皮领着众人迎了出来,李皇后
并不下车,坐着受众人朝拜。
李皇后见丽嫔容光焕发,丝毫没有罪人那种落魄景象,心中越发恼怒,冷哼
道:「许久不见,没想到丽嫔在幸园也过得如此滋润。」
丽嫔磕头道:「承蒙皇后娘娘照顾,罪妇得以远离宫中的是是非非,从此安
度残生,别无挂念。」
李皇后冷笑:「别无挂念?你可说的真好听。」
说毕在侍女的搀扶下从车上走了下来,一直走到丽嫔面前道:「你们既说别
无牵挂,为何慧妃忽然就被皇上召进了中极殿?」
丽嫔道:「妾身与慧妃并不交往,她的事怎肯让妾身知晓?再说她素来都是
这个性子,从进幸园第一天起,就一直盼着出去。」
李皇后冷笑道:「你倒推的一干二净。当初本宫怎么说来着?你们难道都忘
记了?那时候本宫许诺,只要你们不再去狐媚皇上,退出宫中的是是非非,本宫
就会让你们好好活着,家人也不会再受到牵连。可现在看来,你们从没把本宫的
话放在心底,那就别怪本宫无情!」
于是喝命:「先把主子奴才都给本宫一并看管起来,不许放出一个。」
众人轰然允诺,李皇后又道:「再给本宫好好搜一搜!尤其是慧妃、丽嫔、
林季所住的地方,可疑的书信草稿务必呈上来给本宫过目。」
众人轰然应诺,太监们持棍拿绳将幸园众人全都捆在殿中,一个也不许放出。
又去各处房间乱砸乱翻,幸园中人吓得抖衣而颤,哭也不敢哭,只是流泪。
唯独庄嫔是外柔内刚的性子,此时反倒不怕,向前正色道:「皇后娘娘且慢
,我们究竟是犯了什么罪过,竟让你如此大动肝火?」
李皇后冷哼道:「这就要问你们自己了。方才本宫已经说的很明白!」
庄嫔道:「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六宫之主,一举一动皆是引人侧目,如今
幸园中人并无明显过错,皇后娘娘不论是非,先行逮拿我等,传出去只怕有人会
说娘娘挟私报复,坏了娘娘的清誉。」
李皇后冷笑道:「好一张伶牙俐齿,有没有罪过,等本宫搜出东西来再说!
来人!给本宫拿下她!」
其实她已经下定决心,就是搜不出东西来,也要栽赃嫁祸,这一向是她拿手
好戏,靠这一套着实摆弄过不少妃嫔,如今再来一次又何妨?彼时有宫女过来道
:「院子里已经摆好桌椅,请娘娘安坐。」
李皇后便在院子中间坐下,左右奉上茶来,她便一边喝茶一边看那些太监登
堂入室,翻箱倒柜,这些人把柄没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