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要重做一个赔给我,怎么现在还没动静?”
晓离道:“对,我记起来了是有此事。只是不知那个太监姓名,要不然我肯定抓他过来给你赔罪。”七公主道:“隐约记得他说自己是幸园的人,姓林,当时没怎么注意,倒也记不大真切。”晓离道:“我出去看看,现在已经过了放风筝的时节,谁那么无聊。”七公主道:“反正也无事,我跟你一起去走走。”
主仆二人便出了大门,一路往林季这边来。林季只顾着用手将风筝拉来拉去,嘴里呵呵傻笑着,公主来了他也不知道。晓离对公主道:“哎呀,上个月就是他,这人怎么这样?他一个奴才怎么敢在皇城里放风筝?胆子也忒大了些。”于是要走过去提醒林季。公主却拦住她道:“人家玩的正高兴,我们等等再说吧。”晓离只得嘟着嘴气鼓鼓地看着。林季这些日子来很少这么快乐过,他居然破天荒地哼起歌儿来,唱到:“有人浪迹江湖,有人寒窗苦读,有人阿谀奉承,有人早已麻木,有人嫌贫爱富,有人唯利是图,有人精打细算,有人满不在乎,他们竖起了耳朵猜喜怒,咧开了笑脸躲城府,不过想在平凡世界里找宝物,才会哭着笑着装糊涂,有人家财万贯却还失声痛哭,有人身无分文却也活的舒服……”他唱的正是本来世界赵钶成名曲《有人》,唱功很是一般,拥有大多业余歌手吐词不清,曲调不熟的特点。但也不至于五音不全,勉强够听。
最新找回4F4F4F,C〇M七公主只觉歌词十分直白,曲调也平直无奇,总得来说显得太过粗野一些,然而她一向听惯了宫廷粉饰太平的霏霏之音,这首《有人》让她耳目一新,尤其歌词内容细嚼起来颇有回味,短短几段词却饱含世间种种,人生百态,既不是无病呻吟,也不是男欢女爱,不觉已听得痴了过去。侍女晓离却分外大怒,走过去一把拉着林季道:“好你个死太监,唱的什么乱七八糟,快住嘴!”她忽然这么冒出,倒吓了林季一大跳,半天才回过神来。
林季一看打扮原来是个宫女,不满道:“你是谁?我唱歌关你什么事,不想听就走开。”晓离怒极反笑道:“口气不小,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皇城,你一个奴才居然敢在皇城放风筝,还敢唱这些乱七八糟的歌,谁给你的胆子?信不信我告到内侍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季连忙道:“好了,我不唱总行了吧,这风筝也不是我想要放,这是送给七公主的东西,我试试效果如何。”晓离失望道:“你真不认识我?”林季打量了一会儿,好像是在那里见过,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得道:“实在抱歉,在下真的没见过姑娘。”晓离道:“一个月前你踩坏了公主的风筝,你仔细想想,还记得不?”
林季这才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你是晓离姑娘,那太好了,七公主在那里,我按照约定重新做了一个新风筝,请公主来拿?”一边说一边收线。正忙着,一个宫装少女走了过来道:“难得你还记得上月的事。本公主倒要看看你的针线活到底如何!”林季一看是七公主,连忙跪道:“原来公主也在这里,奴才真是好运气,你那守门的看着就不好对付,奴才想亲自交给你只怕会被百般刁难。”晓离道:“那是当然,咱们公主身份尊崇,岂能是你这种人想见就能见的?”正说着,那风筝已经缓缓落下,七公主拿着看了好一会儿,赞道:“没想到你一个太监居然有如此好的手艺,真的假的?”林季只得如实相告:“奴才笨手笨脚那会这些,只能委托庄嫔娘娘缝制一下。”晓离连忙道:“看不出来你很耿直嘛!我就疑惑你一个太监居然会这些绣工。”林季笑道:“那也是没办法,你就是打死奴才,奴才也不会,这才出此下策,万望公主恕罪。”七公主笑道:“你居然能使动一向不苟言笑的庄嫔,说明还算有点本事,本宫也就不再计较,不过你刚才唱的什么歌儿,怎么本公主从来没听过?”林季恭敬道:“那不过是奴才无意间琢磨出来的小调子,请公主万勿笑话。”七公主奇道:“没想到你还会编词作曲,这曲子就差强人意了一些,不过这歌词倒有些可以令人咀嚼的地方。”
正说着,七公主看见林季怀里落了几张纸出来,密密麻麻似乎写了许多字,随风乱飞。连忙道:“这是什么东西?”林季连忙从地上拾起来道:“没什么,这是奴才写给家人的信。”晓离道:“既是书信,且拿来给我看看。”林季笑道:“姑娘说笑,书信怎好与人乱看?”话音未落,那晓离已欺身过来,夺过一张纸来。七公主连忙喝止道:“晓离不可无礼!”晓离嘻嘻笑道:“奴婢不信他一个太监会认的许多字,特地验证一下。”于是展开来一看,果然那毛笔字歪歪扭扭的,卖相极为难看,不过勉强能辨认出来。她照例嘲讽了一会儿,便一个字一个字念叨:“《红楼梦》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这写的什么玩意儿,看起来不像是家书啊。”七公主连忙拿过来看,那内容不像诗词歌赋,倒像是一个人所写的随笔散记,不过她越看越有趣,只一会儿便看完了一篇,又问林季索取第二篇,林季只得递了过去。七公主正愁没书看,这《红楼梦》所讲故事却委实有趣,先还问林季一张一张地拿,后来不耐烦,一股脑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