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往来。目前还没查出党队和死者的关系。”
夏冰洋回头对自己带来的一组人道:“小陈,你负责和他们交接物证,娄姐带人再把现场走一遍。东子跟我上楼转转。”
别墅共有三层,潘岳的卧室在二楼,上楼途中,夏冰洋低低地诡笑了一声,道:“这不是杀人事件,这他妈是灵异事件。”
任尔东懂他的意思:“要说党灏弄死几个人,我信。党灏把人弄死还留下那么多证据,这我不信。”
夏冰洋扭头看他:“你相信党灏会杀人?”
任尔东微低着头,拒绝和他眼神交流,只咧嘴笑了一下,脸上神情很复杂。
夏冰洋也懂他的意思,任尔东很疑惑,这种疑惑不是出于对党灏的信任,而是出于对党灏的不信任。和任尔东一样,夏冰洋也很疑惑,但他的疑惑不是出于对党灏的信任或者不信任,而是他压根就不知道他该不该信任党灏。他比任尔东更疑惑。
“说点眼前事儿。”
夏冰洋道。
于是任尔东道:“这栋房子是潘岳和他老婆的,他老婆叫薛佳琴,自己开公司当老板。薛佳琴在两个月前和潘岳分居,原因不明。这两口子没有孩子,在潘岳出事之前,这栋房子就他一个人住。潘岳17号出差了,20号才回来,就是昨天。他遇害的当天就是他回国的当天。刚才一分局那人说的不错,潘岳回家之前,他家里没有任何人进出过,他回家后,只有党灏来过。他遇害后,也是只有党灏出去过。够清楚吧。”
说着,到了二楼,夏冰洋推开主卧房门,半是戏谑半是认真道:“清楚的很,党灏就是凶手。”
他笑着走进潘岳的卧室,一眼看到挂在床头的巨幅婚纱照,照片上是仪表堂堂的潘岳和他美丽又能干的女强人妻子。除此之外,他还看到了床边地毯上摆着一只行李箱,行李箱大敞着,里面放着洗漱用品和几套衣物。维持着潘岳出差回来后还来不及收拾的模样。
夏冰洋走过去,蹲在行李箱,边翻里面的脏衣服边问:“潘岳的手机在哪儿?”
任尔东一听,立刻下楼找手机。
夏冰洋留在卧室里翻行李箱,翻了一遍也翻不出什么不该出现在行李箱里的东西,除了在衣物缠绕间发现了一块木屑;那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树皮似的木屑,呈暗红色,纹路细密。他把那块木屑拿在手里看了看,粗略判断它应该是从整体上剥落下来的个体,至于整体在那里......显然存在过这只行李箱,但是现在已经不在行李箱了。
很快,任尔东拿着一只被透明物证袋包裹着的手机回来,蹲在夏冰洋身边,把手机递给他:“就是这个手机。”
一分局勘察员说的没错,潘岳的手机里的确保留着他和党灏的通话和短信来往记录。记录显示,潘岳和党灏第一次通话的时间是7月14号,从7月14号到现在,潘岳和党灏通了十三次电话,互发短信八条。
夏冰洋依次看过党灏和潘岳的短信,没有在里面提取到有价值的信息。党灏大多发‘我到了’或者‘我在门口’,潘岳则回复‘稍等,我去接你’或者‘直接进来吧,还是老地方’。除此之外,党灏还发了两次‘钱已经打入你账户,劳你多费心了’,潘岳回复‘好的,不用客气’。时间分别是八月五号和九月五号。
从他们短信交流的内容来看,夏冰洋实在难以看出党灏和潘岳之间存在什么关联,只看出党灏和潘岳存在某种金钱交易。
夏冰洋起身往外走:“联系郎西西,让她调查党灏的所有账户,查清楚党灏在八月五号和九月五号给潘岳汇了多少钱。”
任尔东跟在他身后拨出郎西西的电话。
一楼大堂,娄月等人的第二次勘察也进入尾声,娄月看着从二楼下来的夏冰洋道:“除了已经发现的指纹,现场没有其他痕迹留下。”
夏冰洋道:“你跟他们回去拿录像,其他人收队。”
一分局一名警察盯着被夏冰洋拿在手里的手机:“夏队长,物证......”
话没说完,任尔东一眼瞪过去:“物证归我们管了。”
夏冰洋带着潘岳的手机离开了别墅,回到车里,来回翻看那几条短信。
任尔东上车前接了个电话,然后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呼通一声甩上车门,似笑非笑道:“前线战报,听不听?”
夏冰洋看着手机,眼皮子都不抬:“说。”
任尔东道:“党灏跑了。”
夏冰洋的目光从眼角处朝他斜削过去:“跑了?”
“对,跑了。吴庞带人去党灏家里抓人,扑了个空,人跑了。”
夏冰洋皱着眉,觉得十分诧异:“他这一跑,不是把罪名坐实了吗?”
任尔东道:“就算他不跑,他的罪名也坐实了!”
手机响了,夏冰洋接起来,郎西西道:“夏队,党队没有给潘岳打钱啊。”
夏冰洋:“你确定?”
“我确定啊,八月五号和九月五号,潘岳只有工行账户里进了两笔钱